唇,周身平添了几分冷凛和阴鸷,“还有,其他院子那边送来的东西统统不要用,便是咱听雨居小厨房做出来的吃食,我虽已叫人盯着了,但以防万一,你最好叫玉竹和青竹也注意着些!” “妾身明白。世子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要嘱咐,妾身就不打扰世子爷了。” 她伸手想要推开扣在她腰间的那双手,岂料他却将她搂得愈发的紧。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回见她想要避开他,他心底就没来由地生起几分慌乱。 只有将她抱在怀里,他才觉着心里踏实。 他偏头蹭了蹭她的发丝,话到了嘴边却完全变了个样。 “那块玉佩为何不戴在身上?” 他留意了好些时日,却从不曾见过她随身佩戴过他送她的玉佩。 “妾身怕不小心摔碎了,那便不好了。世子爷尽可放心,妾身已将玉佩妥善地放在匣子里了。” 她的语气依然淡淡的,不带半点情绪。 他的眸子一瞬间暗淡了下去。 沉默了几息,他又开口道:“我想看你戴着它!” 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良久,他才听见怀里的人儿淡声回了句:“妾身知道了。” 鲍掌柜跟着青竹进了屋, 他朝云初行了礼,云初知道他有事要禀,温声道:“鲍掌柜坐下说话吧。” 玉竹搬来了绣墩, 鲍掌柜谢过云初落了座。 鲍掌柜是个做事利落的, 坐定后, 便开门见山地提到了自己的来意:“少夫人,这几日按照您的要求, 已找到了您要的宅子, 就在年家胡同。” 云初看着鲍掌柜,一贯淡然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掩饰不住的喜色:“辛苦鲍掌柜了。” “少夫人客气了。那宅子我去看了两回,倒甚是干净, 四周幽静得很, 我已打听过了, 附近住的也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 住在那宅子里,想来应是极稳妥的了。” 云初弯了弯眉, 心里觉着格外满意。 她的调香手艺日趋老练, 铺子也已经空了出来, 眼下,便是连她和离后的所居之处也已经寻好了。她心中盘算着的那些事, 都在一步步地迈上正轨。 鲍掌柜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那宅子别的都还算好, 就是屋子偏小了一些, 是个两进院落。”他有些踌躇地仰头望着云初, “也不知少夫人可住得惯?” 少夫人可是北定侯府的少夫人, 住在两进院落里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可京城里的宅子向来不便宜, 手里统共就这么些银子,饶是他再怎么想尽法子,也只能找到这么一栋小宅子,他真怕会因此委屈了少夫人。 云初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她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鲍掌柜无须顾虑此事,手里头的银子不能全都用在宅子上。若是单单为了住得舒适些便大手大脚地将银子花个精光,耽误了生意那边的事情反倒不好了。” 眼下只能将大部分的银子都用在调香生意上,免得日后坐吃山空。待生意做上去了,宅子也好,吃穿用度也罢,便能跟着宽裕起来了。 “况且鲍掌柜你也说了,那宅子虽不大却胜在洁净,且又是在一个幽静之处,街坊邻居们也都是些本分的人家,我已觉着很是不错,鲍掌柜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鲍掌柜心中一直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少夫人既是觉着满意,那我今日便去跑一趟,将那定金给付了,如此再过个几日便可将宅子过户了。” “有劳鲍掌柜了。” 鲍掌柜挠了挠头:“少夫人说哪里话,这原是我该尽的本分。” 他忽而想起一事,默了几息又继续道:“先前少夫人曾说过,过年前夕便会用到宅子,今岁天气冷得紧,我担心着年前会下大雪,故而已找了人,想着宅子过户后,将宅子重新修缮一番,该加固的地方加固,另外再粉刷粉刷,便可放心入住了。” 云初点了点头,唇边含着笑:“做得好,鲍掌柜果然想得周到。” 鲍掌柜做事妥帖,竟连下雪天也考虑到了,今年应该可以跟玉竹和青竹一道过个好年了吧。 鲍掌柜交代完,又将云初叮嘱他的事宜一一记下了,便离开了听雨居。 云初见屋里头只有她跟她的两个贴身丫鬟,忙招手叫她们凑近些。 她眼角眉梢微扬,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玉竹,青竹,鲍掌柜已找好了宅子,不出意外的话,年前我们便能住进去了。” 玉竹拍手笑道:“那敢情好。看来今岁呀,我们能过个舒坦点的年了!” 云初捏了捏玉竹的脸颊,眉眼间的笑意愈发加深了几分:“到时候呀,青竹帮着剪窗花,我写对联,你也不许躲懒!” 玉竹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自然,少夫人尽管差遣奴婢,奴婢保准不喊累!” 青竹忍不住在一旁拆她的台:“你这小懒猫,可别光说不干活,到时候我可要整日价地盯着你!” 玉竹撒娇般地抱住青竹的胳膊:“青竹姐姐,你就心疼心疼妹妹我吧!” 青竹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瞧把你惯的!” 云初忽而敛了笑:“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们俩,那宅子不大,跟侯府是没法比了,就连咱以前住的云宅也比不上,到时候你们兴许会觉得住着有点挤。”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玉竹率先喊道:“少夫人去哪儿,奴婢们便去哪儿!” 青竹也跟着说了句:“奴婢跟玉竹的想法一样,少夫人在哪,奴婢们就在哪。那宅子便是再挤再简陋,奴婢们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你们俩能如此想最好。不急,待哪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