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披帛拿在了手中,防备突发事件。
皇宫。
当楚玉进入到刘子业的寝殿之中时,偌大的大殿,里边除了刘子业之外,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而刘子业正缩成一团,抱着腿坐在大殿的正中央的地上。
楚玉走到刘子业身边,她的脚步声似乎惊吓到了刘子业,刘子业猛地抬头,拿起弩箭对准了楚玉。楚玉也被刘子业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法师,是我。”
刘子业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一抬手把弩箭扔的远远的,接着便站起身,想要去抱楚玉。然而,当他走到楚玉身边时,他却猛然间顿住了。刘子业怯生生的瞄了瞄楚玉的面色,见楚玉的脸上没有笑意,他忐忑的站在原地搓了搓手,委委屈屈的开口认错道:“阿姊,我错了,你不要生法师的气,好不好?”
见刘子业委委屈屈开口认错的样子,楚玉不由觉得好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甚至他当了皇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能够这个样子,她刘楚玉有这样一个弟弟,何其幸运。
见楚玉不说话,刘子业心中更慌。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试探性的抓起了楚玉的衣角晃了晃,撒娇道:“阿姊,我这就让宗越回来,我发誓再也不派人围你的府邸。阿姊,我派人去给你找美男子......或者,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甚至,阿姊,你想要皇位,法师便分你一半好不好?阿姊,求你了,不要离开法师,不要生法师的气,法师只有你了......”
说到最后,刘子业甚至已经带上了朦朦胧胧的哭腔。
楚玉见刘子业竟然被她逼成了这样,心疼的要命,反正部署已经几近万全,也顾不得继续做什么两人不和的戏码。楚玉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刘子业的头,微笑道:“好了,法师。阿姊怎么会生你的气?阿姊更不会离开你,无论阿姊去哪都会带着你的!”
听到楚玉这么说,刘子业这才松了一口气。兴奋的抬起手,一把抱住了楚玉,边笑边道:“阿姊对法师最好了!”
嗅着楚玉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安心的味道,刘子业暗暗懊恼,他怎么会信了香囊的事情?平白惹得阿姊不快,阿姊身上让他安心的味道又不是香囊能够散发出来的,他简直太笨了!至于转移财产......只要阿姊不打算离开他,阿姊的财物想要拿去什么地方他都不管!
抱着楚玉好一会,刘子业烦闷的心情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楚玉轻轻拍了拍刘子业的背,往后退了退,问道:“法师今天为什么这么急着叫阿姊进宫?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提起这个事情,刘子业皱着眉对楚玉抱怨道:“阿姊,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晚上竟然闹鬼!我太害怕了,所以想要你陪我。还有,我今夜要在竹林堂举行一场法事来驱鬼,阿姊,你可不准走。”
竹林堂!楚玉心里一叹,果然。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背后,天如镜和容止各自都出了多少力?想到容止,楚玉忽然一凛,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楚玉脑海之中。容止恰好在这个时候病重,这难道是巧合?
楚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在容止身上,不会出现这种巧合!她怕是又被容止算计了一遭。楚玉只觉得心中一凉,这个容止难道没有心的吗?他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她担心、心疼的吗?到现在这种地步,他还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吗?容止......
“......阿姊,你说是不是殷淑妃那个死女人真的回来了?”
听到刘子业的话,楚玉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开口安慰道:“怎么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没有......”
楚玉本想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但是想到她自己当‘阿飘’那一千年,她这句话忽然之间就说不出来了。于是她只能转口道:“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法师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刘子业点了点头,心安了不少,只要是阿姊说的,他就相信!
“嗯!法师相信阿姊。至于法事......”
楚玉拍了拍刘子业的手,打断了他的话:“法事做一下也并无不可,全当为了安心好了,阿姊晚上会陪着你的。”
刘子业点了点头,对着楚玉笑了笑,又拉着楚玉道:“阿姊,你饿了吧?我令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今天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楚玉巴不得如此,当下更不会拒绝,于是她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宗越守在公主府,刘子业一时间也没想起召他回宫。楚玉观察过,林木这个暗卫也不在左右,沈庆之已死,右将军萧氏一脉尽数镇守边关,其余忠心于刘子业的臣子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京城。没有任何意外,刘彧造反必定是今夜!
很快,一大桌的菜肴便端了上来,刘子业没有留下宫女、太监来布菜,直接一摆手挥退了众人。
“阿姊,快尝尝看,味道如何?要是不好吃,我就把那些御厨全都砍了!”刘子业期待的看着楚玉,这可是他特意吩咐人用心做的,也算是他向阿姊赔礼,他是真的希望他的阿姊能喜欢。
楚玉很给面子的每样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