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让他的心脏都没由来的疼了一下。
楚玉和容止都听到了脚步声,楚玉抬头看向了出声的方向,发现来人竟然是桓远。
“公主。”桓远低沉着声音开了口。
楚玉从容止怀中出来,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对容止道:“好了,我该回去了,夜凉,你的身子还没好,早些休息吧!”楚玉顿了顿,看向了桓远,“送我回明玉阁。”
桓远点头。
容止看了看桓远,接着才似笑非笑的对楚玉道:“好,多谢公主关心。”
雪渐渐停了下来,夜黑如墨色,府里除了夜虫地鸣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声音。楚玉和桓远一前一后的往明玉阁的方向走去,桓远提着灯,细心的为楚玉照亮脚下的路。
虽然桓远没有说话,但是楚玉还是感觉到了桓远的情绪似乎有些落寞。桓远一言不发,楚玉只好先开了口,“这么晚怎么不睡觉?特地等我?”
桓远似乎在想着心事,听到楚玉说话,桓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我只是处理完事务,睡不着四处走走。”
睡不着四处走走?哪里这么巧就走到沐雪园了?楚玉知道桓远没有说实话,也不拆穿,只是调侃的笑了笑。
桓远垂下了眼睛,又道:“......今日我去求见过公主,公主心情不好。”
楚玉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桓远,谢谢你。”
桓远似乎有些无措,踌躇了半晌,他却再没开口。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走到明玉阁外的时候。
桓远忽然叫住了楚玉,楚玉诧异的回头。桓远看着楚玉的眼神十分复杂,纠结了半晌,他却只是低低的开口道:“公主,不要靠近容止,他很危险。”桓远顿了顿,“我在府中这么久,他是我唯一一个完全看不透的人,你一定要格外小心他。”
楚玉望着桓远,那一刻,她似乎看明白了些什么。楚玉想了想,点头道:“恩,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桓远。”谢谢你对我的情义,但是我想,我可能无法回应你了。
楚玉向着自己的寝殿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问道:“对了,这几日忘了问你了,交代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桓远点点头,“已经整理好了,明日就交给公主过目。”
“不必了,事情交给你,我放心。”楚玉抬手将一个锦囊抛给了桓远,“就按照上边的地址,把所有能转移的财物全部转移过去,而且要快。”
桓远接过还带着楚玉体温和淡淡馨香的锦囊,怔怔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桓远走后,楚玉看向了一直在当背景的越捷飞。听了刚刚楚玉的话,越捷飞似乎神色并无异常,发现了楚玉的注视,他拱手道:“公主,有何吩咐。”
越捷飞发现最近楚玉的所做作为让他完全看不懂了,而镜师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公主有了兴趣,竟然拜托他多注意公主的异常。可是,最近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异常,他怎么注意的过来?想不通,还是顺其自然算了。
楚玉摆弄着手指道:“越捷飞,我想明日驸马会过来。我要你......杀了他!可敢?”
越捷飞愣住了,“公主要杀了驸马?”
楚玉点点头,直直盯着越捷飞,又问了一遍:“你可敢?”
越捷飞沉默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公主所命,越捷飞自当做到。”
楚玉笑了笑,接着便不再言语,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寝殿。越捷飞抱着剑,思来想去都觉得事情很不寻常。最后他决定,这件事,他应该去问问镜师弟......
公主遭遇刺客,再加上太后去世,何戢作为驸马,至少为了表面上过得去,他怎么也都要去看望一下楚玉。所以,不出楚玉意料,第二天一早何戢就来到了公主府。
明玉阁中。
何戢提着几盒珍贵的药材,满面笑容,依旧是一副好夫君的模样。若不是鹤绝告诉楚玉,楚玉绝对想不到,她这个夫君竟然能够不惜花重金,请刺客联盟的刺客来杀她!
“公主,听闻公主前日遇刺,昨日太后她老人家又......所以,我特意来看望公主,希望公主宽心,身体要紧......”
“何戢。”楚玉愣是打断了何戢的话,“本公主没死,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何戢闻言,面色变了变,但是却还是强笑着道:“公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楚玉看着何戢的笑脸,越看越觉得虚假的令人恶心。她嗤笑了一声,摇头道:“何戢,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事到如今,再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呵。”何戢笑了一声,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明玉阁今天竟然有些古怪。整个明玉阁,除了他和楚玉之外,就只有一个楚玉的贴身侍卫越捷飞在这里。
“竟然被你知道了,那些江湖人果然信不过。”事已至此,何戢知道事情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于是他便收起了笑容,破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