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但是,她不知道一切在冥冥中都有注定,她重活一次也并不是偶然。身为七杀,她天生便具有运用帷幄的能力,拥有理智而独立、冒险犯难的特性。这样的她,想要平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公主也太过分了!说什么你受伤了让你好好养伤,把事务暂时交给桓远。什么暂时?!她就是要夺了你的权!容止,这你也能忍?她刘楚玉把你当什么人了!”花错满面不愉,对着坐在一边静静喝茶的容止不平的抱怨道。
听了花错的话,容止只是淡淡一笑,平静的开口道:“她......自然是把我当门客。花错,在这公主府里,她是公主,她说的算。况且,不用管这些事情,我也乐得清闲,多些时间陪你练剑不好吗?”
“练剑?”花错白了容止一眼,抱着剑坐到了容止对面,“你都在这喝了一上午的闷茶了,我觉得你可是一点都没有和我练剑的想法。说起来,容止,我竟然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反常,你......难道不是在气那公主夺了你的权利?”
容止一顿,收回了本想拿茶杯的手,原来,他已经在这坐了一上午了吗......
容止低头不语,没有回答花错的话。自从前日他去找楚玉,楚玉拒绝见他,回来后他便觉得有些烦闷。一开始本以为是天气不好,再加上旧伤复发导致的。然而经花错刚才那么随口一提,他似乎才明白,他的烦闷可能......可能跟楚玉有关。
容止皱眉,第一次觉得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楚玉这个他握在手里的棋子,竟然也能拨动他的情绪了。怎么,会这样?
另一边,明玉阁。
“怎么样?”楚玉淡笑着问道。
桓远有些迟疑,或者说有些羞愧的开口回答道:“容止那边已经派人把印信和账册全部交给我了,但是......府上事务庞杂,我也只能勉力而为。”桓远不得不承认,他到底是比不过容止,管理府内的事务也并没有他想象的简单。不知道容止究竟是如何将这公主府管理的这般井井有条,他的这份睿智还真是不容小觑......
楚玉笑了笑,她自然是知道桓远初次处理这种事情会抓不到要领,那日进宫见太后,临走的时候,她还多向太后要了一个人。
“进来吧!”楚玉看向门口,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
楚玉话音刚落,一个约么有四十岁的老太监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低头行礼道:“老奴见过公主、郎君。”
“喜公公,这位是桓郎君,从今天开始,你便辅助他管理公主府。”
那叫做喜公公的老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忙又行了一礼,道:“是,老奴谨遵公主吩咐。”
老太监眼神精明,一看就是十分圆滑的人物,不过也正常,在宫里混了多年,哪个不是人精?
楚玉点点头,又对桓远道:“他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深谙处理府内事务的方法,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询问。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将府内的内库财务理出一份详细清单给我,之后的事情我会再跟你说的。”
桓远虽然不明白楚玉要他整理内库的用意,但是多话并不是他的性格,他要做的只是按照约定,忠诚的做事......而已。
桓远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桓远顿了顿,“还有......多谢公主费心。”
楚玉“嗯”了一声,然后摆了摆手道:“你先去忙吧!”
桓远闻言,又行了一礼,接着便和喜公公一起退出了明玉阁。
楚玉依旧坐在桌前未动,她早料到容止并不会在意这掌管公主府的权利,如今容止痛快的交出印信也很正常。刚刚桓远说容止并没有放下香料、药材和尚药司的管辖权,楚玉才想起来之前被她忽略的那个香囊。
药材和尚药司是因为他要安排治疗花错的伤势,然而香料,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跟那香囊有关。想了想,楚玉便摇了摇头,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知道容止心机深沉,善于谋算,而且于她有所求,或者说白了,容止就是在利用她。
容止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楚玉知道,他留在公主府必定有他的目的,否则他早就走了。但是,只要容止所求,不和她的目的有冲突,那于她而言就是无所谓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楚玉知道,如果她真的想要弄清容止所有的用意,只怕她会累死!
楚玉伸手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那个香囊,把香囊里边的香料全部倒了出来,接着随手又把香囊挂在了身上,只当一个装饰罢了。
楚玉心里清楚,刘子业被夺位是必然的,她一个小女子,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现在做的就是为了将来做准备。楚玉看着手上的玉戒指,虽然她心急如焚,想要尽快找到影子,但是她作为一个公主,断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府。然而她并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她必须找一个机会,找一个能自由活动的机会!
要桓远清点财务无非是为了接下来将财务转移出去,要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将来她和刘子业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