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止拉着她的手。
楚玉低着头,手稳稳的伸进了裂开的木缝之中。想了想,她还是抬头对容止说了一句,“我要用力了,你忍一下。”
容止只是定定的看着楚玉,这一次,竟然没有外漏丝毫的情绪。他的眼睛无比深邃,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猜的到。
楚玉不顾木板断口尖利的木刺,一点点的掰开了容止腿部周围参差的木板,卡住容止腿部的洞,慢慢变得大了一些。
容止轻轻动了动腿,接着小心的拉起了楚玉满是鲜血的玉手,低声道:“好了,够了。”
楚玉抬起了头,紧紧抿着唇,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舒了口气,问道:“可以出来了?”
容止从容一笑,“必须出来,来不及了。”
听到容止的话,楚玉这才发现,他们距离悬崖已经非常近了,大概只有五六步的距离。容止一把搂住了楚玉的腰,低声在楚玉耳边道:“抱紧我。”
楚玉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了容止的脖子,接着两人便忽然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是让人心慌的下坠之感。
容止尽力转动方向,把自己当成了楚玉的‘肉垫’,向着悬崖上一个凹进去的断口摔了过去。
两个人滚了好几圈,楚玉停下来的时候,却见容止滚势不减,整个人继续向着悬崖下滚去。楚玉大惊,顾不得太多,直接伸手甩出了红儿,在容止滚落悬崖的前一秒,用红儿缠住了容止的腰,让容止堪堪在崖边停了下来。
容止看着楚玉甩出红绫的动作,眼神陡然一变。精准运用这么长的绫罗,非极其深厚的内力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楚玉忍着身上的疼痛,几步跑到了容止身边,把他扶到了里边一块平整的岩石坐了下来。
容止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拿下了头上的发簪,手上一转,发簪便分开来。容止从一边取出了几根银针,熟练的向自己腿上的几处穴位刺去。
楚玉好奇的伸手向着另一边的银针探去,容止手一缩,抬眼看向楚玉,开口道:“小心,那是毒针。”
毒针?竟然还随身带着毒针?!楚玉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容止处理好了自己腿上的伤,暂时止了血。他看向了楚玉血淋淋的手,眼前已经开始一阵阵发黑,他紧咬牙关,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容止拉起了楚玉的手腕,一边为楚玉施针一边探上了楚玉的脉。
怎么会?
容止再次错愕起来,竟然没有丝毫内力?这是怎么回事?
当容止拔下楚玉手上的针,他便再也撑不住,喃喃的开口道:“公主,我......想休息一会。”
话音刚落,容止浑身力气在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也软倒在了楚玉肩头。
“哎?容止......”楚玉吓了一跳,她低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容止,无奈的摇了摇头。楚玉拉下了自己的披风,给容止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披风盖在了容止的身上,接着便静静的看着容止的睡颜发起呆来......
另一边,鹤绝跳车之后,因为心系盟里的红色信号,便径直赶回了城里,向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掌事,你总算回来了!”酒馆老板看到鹤绝,满面焦急。
鹤绝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泰叔,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这么着急?”
“急?那个人出现了,该不该急?”
“什么?”鹤绝大惊,脸色猛地一变。
“这是她留给你的,让你明日去这个地方见她。”叫泰叔的酒馆老板把楚玉留下的字条取了出来,双手递给了鹤绝。
鹤绝面色变得肃穆起来,竟然放下了手中的剑,双手恭敬的接过了字条。
鹤绝缓缓打开了字条,然而当看到字条上‘山阴公主府,明玉阁’几个字时,鹤绝整个人便怔在了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鹤绝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他身子都僵**起来,如遭雷击。
“泰叔......我、我好像犯了个大错误......”
山下,桓远和越捷飞带着一大队的侍卫快步向着山上一路寻去。桓远因为上次吃了容止给的药,身子十分孱弱,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跌跌撞撞的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越捷飞有些奇怪桓远的坚持,他忍不住开口道:“要不......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不可能。”桓远摇头,“我一定要找到公主!”
说着,桓远咬着牙,继续向着山上走去。他是为了她才继续留在公主府,在他们的约定履行之前,他绝不准她出事!
容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痛似乎也比之前消减了许多。他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容止看到的,便是自己身上楚玉的披风。
容止一动,楚玉便感觉到了,她抬手摸了摸容止的额头,发现他没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