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坦率的直言道:“我不确定。但是,我刘楚玉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楚玉这样说也许是有些答非所问了,但是她却也不想用什么煽情的话来挽留一个想走的人。
桓远叹了口气,忽然笑了笑。即使笑容中带着苦涩,但是,这却也是桓远第一次对着楚玉笑。桓远看向楚玉的眼睛,定定道:“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走吧......”
“请公主继续庇护桓远......”
楚玉和桓远的声音同时响起。
楚玉听的不甚真切,她皱了皱眉,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桓远不知道这一次他冒着这样的风险是否值得,但是说出口的话,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桓远坚定的再次开口:“......请公主继续庇护桓远。”
这一次,沉默的那个变成了楚玉。桓远在赌,楚玉又何尝不是?她......还敢不敢用一个想要杀了她的人?
就在桓远低下头,以为楚玉不会再接受他的时候,楚玉却开了口。
“好。三个月,桓远,在我身边,为我做三个月的事。”楚玉算了算时间,她只有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后,桓远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会有一个家底干净的新身份和你要的自由。入仕、云游,不管怎的都随你。”
“好。”桓远听完,几乎不假思索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桓远。我丑话说在前,你留下,必须对我绝对忠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不可以再次背叛我!”楚玉将‘再次’两个字说的很重。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楚玉不是不懂,但是对于桓远,这一次,她还是选择了信任。
桓远握了握拳,一字一顿道:“桓远,谨记。”
到底是受到了惊吓,回到明玉阁,楚玉沐浴之后早早的就打算休息了。这时,幼蓝却在门外通传道:“公主,容郎君来了。”
楚玉倚在床上,心中对容止所作所为的寒意还丝毫没有消减,她不想见他,至少此时,她不想看到他虚情假意的关切。
“告诉容止,本公主已经歇了,让他回去。”
听到侍女传话,容止先是怔了怔,接着才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回了沐雪园。至于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除了容止自己,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法师,这是怎么了,你要杀谁啊?”楚玉挑了挑眉,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从容的一步步走向坐在主位满面阴郁的刘子业,步步生莲。
“阿姊!”刘子业一抬头,看到楚玉来了,惊喜万分。刘子业一脚踢开面前跪着的人,三步做两步跑到了楚玉身边,亲热的拉着楚玉的手道:“阿姊,你不知道,这个人好讨厌!每次上课的时候都说我什么......行为不检,宠信奸恶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楚玉偏头看了一眼跪在一边的帝师,这人她有印象,刘子业死后,他立即便效忠了刘彧,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楚玉拉着刘子业的手,两个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既然不想看到他,就让他回家,何必总杀人呢?也不怕脏了手。”
刘子业点头,阿姊说的总是对的。刘子业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帝师冷然道:“听到我阿姊的话没有?还不快滚,以后不用再进宫了。”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子业,见他又开始满面笑容的跟楚玉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
“阿姊,今日怎么这么早进宫?你是不是缺什么啊?你跟我说,我全都给你。”
楚玉笑着摇头,“阿姊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今日看过你之后,阿姊还打算去看看母后。”
刘子业靠在楚玉的肩头,不悦的嘟起了嘴,“阿姊去看她做什么?还不如多陪我一会,法师最喜欢阿姊了!”
楚玉抚了抚刘子业的头发,没有回答。她知道刘子业恨那个叫做母亲的懦弱女人,但是她去见那个女人,还不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吗?
刘子业一直依偎在楚玉身边,时不时的缠着楚玉说话,要不就是带楚玉去看各种他收集的奇珍异宝。甚至午膳都是两个人一起吃的,直到下午,楚玉提出要走,刘子业才恋恋不舍的放楚玉去见太后。他,永远不会拒绝阿姊。
太后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身体一直不好,大概是因为当年殷淑妃得宠的时候留下的暗疾。当楚玉到永训宫的时候,太后正面色苍白的倚在床上喝药,表情木然。
“母后,我来看你了。”楚玉虽然叫着母后,但是话中并没有一丝温度。
太后闻言,抬头看向了楚玉,看了半晌才忽然一声嗤笑:“是你?呵,你不是跟你那个弟弟一样,对我这个无能的母亲嗤之以鼻吗?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来看我?”
楚玉对着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冷声道:“你们都下去,本公主有话和母后说。”
太后的贴身侍女看了看太后,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那侍女这才摆手带着宫内的侍女和太监们退了出去。她跟着太后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