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便静静的坐在外边听着里边的动静。直到听到这里,容止才冷笑了一声,掀开了帘子道:“昔日就听花错说,鹤绝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女色。今日看,果真如此。我的等待,更是值得的。”
鹤绝猛地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容止,怪他刚才失了警惕,竟然没发现有人上了马车。
而楚玉却是看着脸色不好的容止微微发愣,容止脸色有些白,而且竟然没有挂着他的招牌笑容,似乎心情很差的样子。
但是让楚玉气愤的,却是容止的最后一句话。容止早就到了!他一直等在外边,没有第一时间来救她!他就不怕鹤绝心情不好,直接一剑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吗?想了想,楚玉便冷冷一笑,她在奢望什么?不顾她的性命这又不是第一次......
鹤绝眼神又变的冷绝,嗤笑了一声道:“你好狠的心。”
容止扬了扬眉,“你还不走?公主府里的侍卫已经赶来了。”
权衡利弊,鹤绝咬了咬牙,一转身便从一旁跳下了马车。
鹤绝离开,容止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面色依旧不愉。他上下打量了几眼楚玉,淡淡的开口问道:“公主可有受惊?”
楚玉看着容止的眼睛,面无表情开口道:“容止,我的性命在你眼中,是否就这么无关紧要?这是第二次了。你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救我!”
容止垂下了眼睛,轻笑了一声,“公主说的没错,你既不愿见我,便自己下车去吧。眼下乘风而行,正好自在,我还不愿离去呢。”
楚玉怒火中烧,然而就在她摇摇晃晃的颠簸的马车中站起身时,她却忽然整个人顿了顿,没有跳车,反而走到了容止身边半蹲了下来,打量起了容止。
容止见楚玉的举动,不明所以,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嘴硬的继续激怒楚玉。
“公主不是要走吗?为何又停下来了?莫不是......怕了?”
楚玉不为所动,直接了当的开口问道:“莫跟我逞强,哪里受伤了?”
楚玉厌恶血腥味,但偏偏又对血腥味极其敏感。一开始她闻到血腥,以为是因为鹤绝流鼻血。后来鹤绝跳车,但是血腥味却不减反增。楚玉一起身,只离容止近了一点便闻到了更浓烈的血腥,蹲在容止身边后,那血腥味更胜,这让楚玉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楚玉内心极度不爽!这个人怎么这么会骗人?这个人怎么这么能逞强?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服个软,跟她说句实话?
混蛋!
容止心头瞬间感觉到了一阵异样,他的脸上飞速的闪过了一丝错愕。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理会他是否在逞强,更没有人真正关心的问过他‘哪里受伤了?’,而且,最让他奇怪的是,她是怎么发现的?他觉得他演的还不错啊?
“容止!我问你话呢!”楚玉微微提高声音,打断了容止的思绪。
容止看了楚玉一眼,苦笑了一声。他一伸手,掀开了他刻意盖在腿上的衣摆,将卡在马车木板中小腿露了出来。
楚玉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色的衣摆和小腿处的裤子都已经被鲜血浸湿。
竟然这么严重!
楚玉皱眉,看起来,这应该是刚才容止上马车的时候踩进去的。怪不得刚才他没有第一时间进马车里边救她,原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啊!
容止这段时间,先是手臂被越捷飞所伤,后来又旧伤复发,刚刚为了来救楚玉,他又强行运用内力,上马车之后没想到腿又卡在了这里。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感觉的阵阵的无力。然而,即使这样,以他的性格,他还是不愿让楚玉知道他的状况,所以才故意说话激怒楚玉,想要楚玉自己先离开。
血已经流了很久,容止的面色越来越白。
这时,楚玉强大的心理素质才体现了出来。她面沉如水,冷静的看向了前面的道路,又看了看马身上的伤口,接着又打量了几眼马匹和车体的衔接处。几处看下来,楚玉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容止见楚玉这样淡定,似乎有些欣赏。他神情依旧淡然,笑了笑开口道:“公主,想必你也发现了。前面道路尽头便是悬崖,马匹受了伤,不可能停下来。而这衔接处,想要在马车掉落悬崖之前斩断是根本不可能的。公主,如今我受制于此,实在没法自救。没时间了,你快下......”
“你闭嘴!”容止话没说完便被楚玉一句话吼了回去。
楚玉暗暗生气,这皇宫造的马车真是该结实的地方不结实,不该结实的地方却那么结实!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坐宫里的马车了!
容止被楚玉呵斥了一句,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开心,甚至他挂在脸上的招牌淡笑此时也真实了几分。她,竟然愿意陪他一起死......
楚玉看着越来越近的悬崖,没时间继续思考那么多。她果断的向前探了探身子,把手伸向了容止腿被卡住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容止一把抓住了楚玉的手。
楚玉瞪了容止一眼,另一只手狠狠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