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楚玉拉着刘子业的手,无奈的笑了笑道:“法师,你在乱想什么呢?阿姊怎么会讨厌你!前些日子我落水受伤,身子一直不好。而且,我这不是刚痊愈就赶紧进宫来看你了。”
“怎么会!我要杀了那些医官,居然让你的身子拖了这么久才痊愈!”刘子业反手紧紧握住了楚玉的手,十分生气。
楚玉笑了笑,岔开了话题,“好了,法师,你现在可是陛下,别像个孩子一样。”
刘子业瘪了瘪嘴,“阿姊,你以后可要经常来看我,你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很烦躁,想杀人。”
楚玉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着。
接着,刘子业皱了皱鼻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对了,阿姊,今天你身上的香气怎么这么淡?”
楚玉挑了挑眉,香气?楚玉想了想,取出了刚才嫌累赘放到衣袋深处的那个香囊,问道:“是这个香气吗?”
“是啊!”刘子业点点头,“阿姊身上总是香喷喷的,每次我心情不好,一看到阿姊就好了。”
楚玉仔细一想,心中的疑问似乎都串了起来,她隐隐的明白了容止送这个香囊给她的意义了。自从楚玉重生回来,她便吩咐侍女将熏香都撤了去,现在想想,她房间之前那些熏香的味道竟然和这香囊的味道无二。
“阿姊,这个香囊味道好好闻,可以送给我吗?”刘子业很是喜欢楚玉手中的香囊,于是直接开口向楚玉讨要了起来。
楚玉听到刘子业的声音,这才回过了神,安抚的开口道:“这个香囊已经旧了,改日阿姊送你个新的。”
刘子业不依,即使是阿姊用旧了的东西他也不会嫌弃的。刘子业刚想再开口,却见楚玉忽然露出了疼痛的表情,刘子业一慌,也不在意香囊的事情了,只是急急的开口问道:“阿姊,你怎么了?”
楚玉摆了摆手。
她刚才一动腿才发现,因为保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她的腿已经麻木了。这猛然一动,双腿就像有无数细针在刺一般,难受非常。
刘子业见楚玉揉腿,也很快反应过来,楚玉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有些自责,嘟了嘟嘴喃喃道:“阿姊刚刚怎么不叫醒我......”
楚玉笑着摇摇头,“阿姊没事,一会就好了。”楚玉又揉了一会,渐渐便缓了过来,她尝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这才彻底的舒缓了过来。刘子业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楚玉身边。
楚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发现时间竟然也不早了。于是,又和刘子业说了一会话,楚玉便向刘子业告辞回府。楚玉再三保证一定很快再进宫来看刘子业,刘子业这才不情不愿的放楚玉出了宫。
看着楚玉离开,刘子业立即满面阴沉的把守在门外的华愿儿叫了进来。
“华愿儿!你这个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华愿儿吓得肝都颤抖了起来,只是低声诺诺,“奴......奴......奴有罪。”
因为和楚玉聊了很久,刘子业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道:“以后阿姊进宫,即使我在睡觉,你也立即叫醒我!不准再让我阿姊等!”
华愿儿总算是再次体会到楚玉的得宠,他赶紧擦了擦汗,知道这次他的小命是保住了,赶紧连声应是。
楚玉走出宫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何戢正站在马车旁不知道在想什么,越捷飞也站在距离何戢很远的地方默默摆弄自己的剑。
依旧是何戢扶着楚玉上了马车,打道回府,一路上楚玉却依旧没有什么搭理何戢的意思。到了公主府门口,何戢却仿佛并没有受到楚玉冷落一般,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向楚玉道别。这一次,楚玉没有敷衍了事,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何戢几眼。何戢有些不自在,也摸不清楚玉的意图,只能尴尬的笑着。
楚玉一挑眉,轻笑了一声,“驸马,慢走啊。”
说完,也不等何戢再开口,转身便大步走入了府中。何戢紧紧皱眉,心中开始寻思起楚玉的意思来......
楚玉回到了明玉阁,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侍女在门外通报道:“公主,容郎君来了。”
楚玉有些疑惑,这人不是受伤了吗?不好好休息,这时候又过来干什么?楚玉看了看衣袋中香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楚玉不再继续猜,随手将香囊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接着坐了回去,朗声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了开,容止缓步走了进来。楚玉看了看容止受伤的手臂,似乎还是有些不太自然。容止淡笑着开了口,“公主,今日辛苦了。”
“恩。”楚玉点点头,抬眼示意容止有事快说。
容止也不卖关子,开口道:“今日晌午,之前府里的门客沈光左前来求见公主,说有重要的事要禀报。结果公主一直未归,下人便来沐雪园找了我。”容止顿了顿,将一封书信放到了楚玉面前的桌案上,而后继续道:“容止斗胆,便直接让他手书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