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征求容止的同意。容止看着众人,低声道:“公主的吩咐,你们听不见吗?”
听到容止开了口,众人这才齐齐应了句“是”,接着转身便各自散了去。
楚玉转头定定的看了几眼容止,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怎样,如此顺了你的心意,你可开心?”
容止眼中错愕一闪而过,若不是楚玉紧盯着他,说不定就看不到他眼中出现的情绪了。不过随即容止便勾起了嘴角,淡笑道:“多谢公主。”
“呵。”楚玉笑了笑,也不多说其他,只是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回去吧。”
容止行了一礼,接着便起身向着自己的沐雪园走去。......刘楚玉......刘楚玉,你真的是刘楚玉吗?一个人会在忽然之间有着这么大的变化吗?有意思......
容止走后,花园中除了楚玉便只剩下越捷飞和几个侍女。楚玉望着远处的天空,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即使罢了容止的权,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她还是该单独见见容止,好好试试他的深浅才是。
楚玉坐在原地歇息了好一会才起身吩咐道:“幼蓝,回去把府上所有门客的档案都拿到我的房间一会回去我要看。”
幼蓝福了福身,应了句“是”,虽然不知道楚玉有何用意,但是她一个侍女也只能按照吩咐办事。档案......想到档案室那么多的档案,幼蓝不由得苦了脸,看来这次要麻烦粉黛帮忙了......
接着楚玉转身看向了越捷飞道:“走吧,回去之前,我们去一趟沐雪园。”
刚走到沐雪园附近,安静、出尘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还没等楚玉感慨容止真会布置住处,她隐约的便看到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楚玉停下了脚步,拉着越捷飞躲在了一边的柱子旁。这时楚玉才注意到,走过来的竟然还不止一个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子她在刚刚的宴会上并没有看到,那人的白色宽袍随着脚步上下翻飞,气质儒雅,不难猜,他就是两个告病的门客其中之一的桓远。而跟在后边走进沐雪园的赫然就是刚才在花园中面对她一脸僵硬的江淹了。
楚玉轻笑了一声,她才刚在花园里办了春日宴,这没一会,容止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办上春日小宴了吗?这桓远‘病’的不能参加她的宴会,却能来这沐雪园赴容止之约?
想到这,楚玉举步便走向了园内,不得不说,这几个人还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过,刚一走进院子,楚玉便吃了一惊。原本以为正在举办小晏的容止,此时正站在门外手持书册,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从侧面看去,容止的轮廓显得更加的优雅。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容止这才抬起了头,看向了楚玉走来的方向。这么快便再次见到楚玉,容止似乎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他快步走到了楚玉面前,手持书册,行了一礼道:“拜见公主。”
就在这时,两人旁边半掩的门内,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楚玉心中一动,转身便想走进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这时,容止却忽然拉住了楚玉,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一边的窗户,拉着楚玉就这么听起了墙角。
这时候,透过窗子,房间内的声音已经可以听的十分清楚了。不过一时之间楚玉却并没有心思听里边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身边靠她极近的容止吸引了过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容止基本上就贴在了她身边。这个距离,相信只要她稍微一转头她就会吻到身边的容止,这一发现让楚玉感觉稍微有些不自在。
其实真正让楚玉不自在的是她对于容止的未知,楚玉仔细思考过,然而大脑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容止底细的记忆,这让楚玉没由来的慌了起来,对容止也更加的上心。
此时容止的心中其实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平静,拉住刘楚玉是他故意的,但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自然而然的靠这个女人这么近。虽然入府多年,他与这刘楚玉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之前的每次他都会有着一种莫名的恶心与厌恶,如今这是怎么了?
容止轻嗅着从楚玉身上飘过来的淡淡的香气,容止微微皱眉,这......不是他配的香,而且闻起来,似乎和以前刘楚玉身上的味道也大有不同。不过,这味道淡淡的,莫名的竟然让他感觉有些......安心?
容止忙握了握拳,指甲刺的掌心生疼。他甚至在想,他莫不是不知不觉间被这刘楚玉下了什么毒?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感觉?思绪霎时间百转千回,无论如何,此时容止心中却更加怀疑,眼前这刘楚玉或许并不是刘楚玉!
“他若真心隐居东山,又何必与名流相交,诗文传世,狎、妓优游,到处招摇过市,他这样的隐居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若不是谢安......”
楚玉不自在了一会便被屋内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屋内两道声音,那言语间带着犀利锐气的就是刚才见到的桓远。楚玉记得,桓远乃是前朝皇族,桓远厌恶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在容止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