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点了点头道:“好。你费心了,回去好生休养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莫要再操心了。”
容止顿了顿,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转身便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边,容止却忽然转过了头,“......对了,今日那药,多谢公主。”
容止走后,楚玉反到不急看那沈光左的信,而是怔怔的盯着容止离开的方向发起呆来。呆了一会,楚玉觉得肩头有些痒痒的,低头一看,原来是红儿正在那里撒娇。这一阵子,怕被人察觉,红儿每天都只能老老实实的缠在楚玉手腕,想来是有些闷了。楚玉轻抚了红儿几下,红儿到是十分受用,直接舒服的盘成了一圈。楚玉轻抚了红儿几下,红儿到是十分受用,直接舒服的盘成了一圈。
楚玉边抚摸着红儿,边思索了起来,思索的内容无外乎是跟容止有关的那些。然而,现在的她身边没有任何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样让她做事情十分不便想要调查都无人可用。对于时间有限的她来说,这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过,楚玉想了想,这个事情,也许她可以去找她那个母后一趟......
打定了主意,楚玉的目光便转向了桌岸上的书信,她还是很好奇,她的‘前门客’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开书信,静静的看完上边的内容,楚玉冷笑了一声,随手便将那书信扔到了一边。
还以为怎么回事,原来这竟然是一封告发桓远的信件。那沈光左将他知道的,桓远筹划的那些事情全盘托出,当然,还顺便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原来,桓远身在府内,却想方设法的与朝中官员联系,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手握权柄的重臣。
一开始,楚玉却是出奇的愤怒,直接想要杀了这桓远了事,然而想了想,楚玉却忽然熄了杀心。一是她想明白了这桓远做这一切的目的,二是她看好了桓远的才智。仔细一想,楚玉才反应过来,她竟是误会了桓远。桓远谋反不假,但是他要的却不是她的命,而是想要买通朝臣施加压力,让她这个公主解散府中门客。
虽然这件事未能完成,但是,这桓远的手法却是可圈可点,竟然让楚玉有些惜才。即使桓远的手段不能和容止抗衡,她也需要一个人在府中暂时周旋一切。而这个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他,桓远。
容止走出明玉阁之后并没有回到沐雪园,而是散步一样的走到了修远居。修远居,地方也算清静,然而,现在最违和的,就是门口层层把守着的侍卫了。
虽然楚玉说过取消容止在府内的特权,但是这些侍卫本就是容止派来的,所以,容止想要进这修远居,自然没有什么阻碍。
容止坐在桌旁,优雅的倒了杯他刚刚带过来的酒,而后对一边颓然坐着的桓远开口道:“这是好酒,你不来尝尝吗?”
“呵。”桓远嗤笑了一声,“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就这样死了。”说完,桓远大步走到了容止身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桓远这个样子,容止知道,桓远这是误会了。容止摇摇头,“你该不会以为这酒有毒吧?”
桓远手一僵,放下了杯子,自嘲道:“事情败露,以她狠毒的性格,自然是要杀了我。”
容止听到桓远这样说楚玉,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有些不悦。容止语气微冷,“酒里没毒,公主也没打算杀你。桓远,你就如此渴望死亡吗?”
容止不提也罢,一提起来,桓远便气上心头,他大步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侍卫道:“在这里,我就是她刘楚玉的一个囚犯而已!”
“有件事情你误会了。”容止起身,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算计桓远的心态,还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误会楚玉,容止解释道:“这些侍卫是我派来的,与公主无关。”
“你说什么?!”桓远惊讶。
容止轻笑了一声,“你虽失败,但犹不死心,想要藉着送别江淹来勾起他的愧疚,便于日后行事,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干脆,就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桓远一口牙几乎咬碎,他没想到,对付他的竟然是容止。桓远一把揪住容止的衣领,直接将他重重的按在了身后的木柱之上。容止身上本就有伤,被桓远推着又重重撞了一下,整个手臂痛的几乎失去知觉。
身体痛的有些僵硬,但是容止脸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甚至连他的语气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粗鲁不是你的性子。桓远,要保持自己的风度。”
桓远揪着容止衣领的手握的更紧,他一字一顿道:“公主知道我和江淹密谋的事,是不是你告的密啊?!”
容止似乎想起了那日的事情,轻笑了一声,这次的笑意却似乎真实了一些。
“你太小瞧公主了,连日来的所有事情都是公主自己的决定。那天你和江淹密谈,公主去而复返,连我都不曾防范。”
桓远一瞬间便泄了力气,松开了手,垂头不语。容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木柱旁走到了房间中央。
桓远沉默了半晌,转身低声问道:“留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