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如鲠在喉,也不愿同侯爵多说话,不过暗淡的车厢里,无论何种坐姿都让难受,邵南云心里排斥承认自己欲求不满,他的下身湿漉漉水淋淋被布料贴着,刺痛骚痒,难受至极。
冷冷清清地开了一段车子,又觉得闷了,“话又说回来,南云,你这也不是头一次吧?”
“不是,怎么样?生我气?”邵南云的诚实反过来让他自己心虚,从敞篷车四周透来的夜风也吹不凉他烧烫的脸。
车速被有意放缓,带起的风变得满而暖,邵南云比刚刚还要难受些,“你那么漂亮,那么好,谁忍心生你的气?”冯文昭用言语逗弄,但对方脸上却越来越臊,索性下定决心要当哑巴,可冯文昭偏不给他清净,“有些,庸俗的家伙,总是追逐处子,冤大头一样砸大钱给老鸨们只求鲜货,但凡破了一个便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和他们可不是一类人,处子多麻烦?”
他在抱怨,语调却和缓温柔,还夹杂了星点眷恋,“阿宁当时哭得跟什么似的,好几次都疼到做不下去,非得叫我抱着哄。”
街边一处商铺的招牌上,绿色的灯带缠绕出宽大的叶片,那一展绿叶现在正点点黑下去,夏天眼见着就要过完了,邵南云感觉到了合情合理的冷气正钻进他的衣服,“你们......”
“他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他,现在现在我也没法忘了阿宁。”
“而我是你的小玩意儿。”邵南云无奈地想,立刻就懂了有些事,“你们两个真有意思。”他这样说。
“你可以这样想,不过,我还是想要他,哪怕就一次也好,南云,帮帮我,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邵南云无法应对,反倒笑起来,他情愿自己永远跳进深海,就像那不叫座电影的主角,他身边的人都是怪物,温热跳动的皮肤下布满鳞片粘液。
等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后,他答应了他,接着缠上了他,侯爵不得不合上车篷,两人又黏在后座弄了一回。
欢爱很快洗去了一切焦躁和背叛的罪恶感,哪怕到家已经很晚,邵南云也毫不在意了。
叔叔和苻宁在卧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他坐下,拉过狼狗抱住,静静听了起来。
“你一定又去找他们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哭喊的声音尖利凄惨,但邵南云不怎么听到他叔叔的回应,他能想象到叔叔压着嗓子竭力解释的样子,但苻宁可毫不吝惜他恶毒的指责。
“邵长庚你这个混蛋!你根本不在乎我!以后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狼狗不断呜呜叫,舔着邵南云的脸,“绒绒饿了?”他去替狗切肉,用刀时刻意不使很大力气,以免弄出为人注意到的响动,可仍是满耳大喊大叫。
“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为什么你沾了别的的味道!”
“阿宁你不要蛮不讲理!那种应酬场合有几个陪酒的没什么稀奇!”他难得听见叔叔大声吼别人。“但你把我的东西翻成这样”
苻宁哭得越来越大声,“你骗我!骗子!”
“活着就得骗人,也免不了遭人骗,真理本身就是出于欺骗目的被编造出的东西。”邵南云想,切开那些专买来喂狗的边角料牛肉,“吵架有什么用能?为什么苻宁不能消停一会儿,哪怕是抽出时间来喂喂他自己养的狗?”
即使隔着墙,哭喊吵闹声也刺耳到了邵南云无法忍受的地步。
“过来,绒绒,你最乖了。”他拿起食盆,诱着狼狗跟进了他的房间。
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还有很多,去洗漱、去劝架、好好看书做习题,但吵架声似乎要永远响下去,狼狗埋头在盆中,吧唧吧唧的响动不断,邵南云舔舐其自己嘴里残留的甜腻,“它要是我的就好了。”想着,逐渐生了困意,他小时候一直想养狗,非得那种大狗,牵出去威风凛凛才好,只是母亲从来都不同意。
梦里头他也是看着别的孩子与那头熊一般的白狗肆意嬉闹,母亲则坚持玩物丧志,他应该学习礼仪,应该骄矜作态,应该钓一个金龟婿,贵族或是富商,一切权势财富都值得巴结,那时候父亲还有钱,每一天都过得比现在阔绰幸福,邵南云抱着他的小白狗在壁炉前玩,叔叔把那街边灌木丛捡来的狗洗得很很干净,一团小云朵或棉花糖,他们两个人把小狗来回抱着,“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干出这种事?”母亲质问起小叔叔,她继而转向了邵南云“把这东西丢出去,我说了家里不能养狗就是不能养,你真成了野孩子,以后哪个有教养的绅士会要你呢?”
狼狗跳过来对还沉在梦境中的脸舔了又舔,他醒来,头昏脑涨浑身不痛快,上午的日光把狗食盆照得闪闪发亮,里头虽然空了,狼狗仍在那里面来回拱嘴,它的意思是它又饿了,但邵南云这会却先将它撂在一边。
他出去的时候正撞上满脸疲惫的叔叔,还想着要不要编个谎解释一下自己昨天晚归的原因,但邵长庚先开口了,“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吵架了,阿宁骂了我一晚上,就为了那点破事,直到现在也不肯原谅我。”
“我试着劝劝他,让他高兴起来。”
“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