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绅士并不这么直接,对别人的座驾表露出过多的艳羡,某些时刻很类似于觊觎他人怀中的,但这是另一个圈子的规则,不能说出爱,除非是准备用于欺骗。
“谢谢。”
侯爵回答得很礼貌,无可指摘,坐回驾驶位时,余光瞥见那青年已经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车。
“我就没学会骑那玩意儿。”他自嘲地想。“保持平衡是件难事。”
“楼下”
“来找我”
“独自”
心跳之间都为倏忽涌起的激动填满,回答的什么仅在挂机的瞬间就飘出了脑海,的确有些事情改变了,放下电话的邵南云只发现苻宁不知从哪学来了唯唯诺诺、焦躁痛苦的模样,他放弃了理解这个在想什么,相对的优势地位轮到他来占据了。
“你还好吧?”他问,接着在压抑激情的筋疲力尽中撒了个不算高明的谎,也算是证明这里的治安并不至于差到容歹人上门作乱的地步。
“刚才是我同学,我们出去一会儿。”
苻宁满脸不信任地打量他,邵南云藏住自己本该露出的表情,并抢先一步,“至于你刚才问我的,我可以说一些,不过你不能告诉叔叔是我说的。”
“只是好奇而已。”苻宁强撑出面色如常,“你就告诉我吧,我们算是算是朋友,我也不会为了过去的事情生气,真的就是单纯好奇。”
这是他见过最愚蠢的引诱,谎话被说了两遍,另外,他们才不是朋友,“在你之前有两个。”
“还有呢?”
显然邵南云懂得,苻宁需要那些让他“好奇”的细节,这会儿年轻的感到自己是握有权力的。
“叔叔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个军医,不过后来那个军医外调,他们也就淡了;还有个,说是演电影的,但也没听说过他演了什么”邵南云观察着苻宁脸色的变化,“其实他也挺漂亮,两个人怎么遇上的我不清楚,大概是什么酒馆一类的地方。”
“可他们最后还是完蛋了。”
邵南云能听出来苻宁在咬着牙,“那跟别人结婚了,算是算是把我叔叔甩了吧,我讨厌他。”
“你也讨厌我吗?”
“不。”他说,心想着两种厌恶不该混为一谈。
“那就好了,所以你就该和我好好相处。”在这里苻宁停顿了一下,“至于长庚,他肯定爱我超过别人,所以我也不在乎他之前怎么样。”
邵南云立刻回答,“你能这么想就好。”但他想的是“你不在乎还问个什么?”
“对了,你一会和同学出去玩吗?”
果真如他前面预料的,苻宁变脸变得极快,突然热情起来,太像是为了掩饰而陷入的某种应激状态,“那个,不会是你交的男朋友?”又不容辩解地接了一句,“你大可和他出去,要是你害羞,我就谁也不告诉。”
“普通朋友罢了,我们只会找个图书馆去”
“好了,你要是急就赶紧去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最初仍想着辩白几句,然而邵南云渐渐意识到自己没准真惹了苻宁不高兴,他想快点赶走他,当然他乐得如此,去跟这的表哥约会,再好不过的选项,他可以有个不错的夜晚,苻宁只能过得颠三倒四、惴惴不安。
情人第一下想碰他的时候萧澄拒绝了,第二下同样如此。
“好好开你的车。”说,却无法移开摸到自己大腿的手。“也对了,你父亲把车还给你了?”
极度的危险往往伴生着最佳的安全,萧澄几个月前,为丈夫和苻宁的事痛苦不已的时候,没可能想到现在。现在,他怀着侯爵的继承人——但愿是个,告诉丈夫自己和张宗旻律师是朋友,会有些彼此受益的交际,小张律师靠着家庭的原因着实认识些宫廷、议会的要人,冯文昭乐得和那群人维持关系,更愿意自己合法的忙起来,不在乎自己在外头拈花惹草,他不觉得自己在婚姻里负有爱萧澄的义务,但认为该做足表面功夫,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婚姻是怎么一会事。
张宗旻负担的显然少的多,律师笑了笑,没理萧澄刚刚的问题,“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他的手向上,朝萧澄仍很平坦的小腹摸去。“冯文昭没起疑心?”
迎面而来的车子上打过来刺白的远光灯,萧澄不由得闭上眼睛,“要是你再这样,我就给你好看。”事实上他从情人处得到的激情日益衰减,孩子,尤其是孩子,反倒隔在中间,两个都做过他,萧澄洋洋得意地给了两个人同样的承诺,他觉得愚弄行为为自己带来十足的快慰,太久的时间里他被人当成傻子。
“真的,你恋爱过吗?我是指和侯爵结婚以前?”
萧澄觉得自己近乎要破口大骂了,像是短处被别人用针戳着,“问这个干嘛?”
他从小老老实实地待在家庭教师——一位令人尊敬的老处女的监管之下,哪怕是成熟后的发情期,他都穿着包裹住全身的睡衣,躺在床上等着喝抑制剂,律师怕是故意折辱他,萧澄从来没收到过什么包含爱情的书信,他那没见过几面的富豪父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