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朵甜甜的云。车灯一闪一闪,河露的衣袂已经消失在楼道入口,我站在原地没有挪脚。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我才回过神。门开了,门后站着商明。而他怀里抱着还在熟睡的河露,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沾着雨渍。
商明看着我,难得有些局促。我对他指了个方向,他便稳步朝卧室走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灰色脚印。
没过一会儿,我清楚听见河露一声呓语,“不许走。”,一阵衣料摩擦拉扯后,河露的声音又变成微弱的吴侬软语,讲起话来含含糊糊,她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只知道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秒针一圈一圈在走,商明半个小时后才走出来。他头发散了,衬衣顶端的纽扣松了两颗,整个人掩不住的疲惫。
我放下茶杯看向他,“聊聊吧。”
就像小峰说的,他确实很帅。他坐在了我身边的沙发上,银边眼镜减淡了五官的攻击性,使他脸上化不开的冷峻变得更含蓄内敛。
“我觉得我作为河露的家长,需要得到一个解释。”
商明面色从容,徐徐道:“商洪有条件接受素质教育,却没有在教育中养成最基本的素质和道德。作为老师,我会同他家长作沟通联系,让他们尽快承担赔偿和责任。”
他一个做人民教师的,一张嘴却一口熟练的官腔,叫人烦不胜烦。
“没问这个。”我轻叩两下沙发打断他,“我是要问为什么老师会和学生私下有联系、接吻、开房,你们都做了吧,这些在你看来很正常吗?”
他抬起眼睫看我,“你要听什么?”
“河露和你现在是恋爱关系吗?”
商明毫不犹豫,“不是。”
“那河露对你有超出师生以外的感情,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他语气依旧很平淡,中指上的戒指在灯下微微反光,“我拒绝过后,河露来找过我。她背着书包蹲在我家门口,穿的白色裙子。那天谈话并不愉快,我们起了争执。再之后我把河露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我不知道她怎么找上商洪的,她不该找他。商洪昨天给我打电话,只说他的物理卷子找不到,需要我帮他送一份。我到他家的时候。”商明稍作停顿,“看到河露没穿衣服被他压在床上,她力气太小了,只凭捶打抓挠根本推不动商洪。是我把商洪拎开的,他们两个没发生什么,河露看见我却哭了。她抱着衣服跑的,我来不及拦住她。”
我说:“你向河露道歉了吗?”
商明表情凝结,“我有需要道歉的理由吗?”
“河露对我的心意,从始至终不应当、不合适,不值得。”他连用了三个不,像是要极力否定河露的感情。
“商明。”我紧盯他,“你真的没有心动过吗?”
河露的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她从房间里一步一步挪出来,先是看了看我,又偷偷看了看商明。最后一拨裙摆,坐在了商明旁边。
谈话被中断,没有人知道商明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河露往他手臂边靠了靠,扯扯他的袖口。
“拉链,我自己摸不到。”她在跟商明撒娇。
空气突然变得潮湿暧昧,我端起茶杯置身事外。
复杂的情绪自商明脸上一闪而过。他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替河露拉下拉链。从后颈开始,一路滑到背部。
雪白的脊背在衣料缝隙间一寸寸露出,那枚拉锁却忽然停住,卡在了蝴蝶骨下方。
精致繁琐的裙子在商明手下显得过于脆弱,他不敢用力,只能垂着眼专心致志去对付那枚拉锁。
而我在一旁静静看着。商明的脸离河露背部很近。河露的两条腿已经在收紧,垂下头牢牢抓住自己的裙摆。在羞涩,在悄悄分泌爱液。或许她内裤已经湿了。
连我都看得出她在发抖,商明不可能不知道。只见商明动作一顿,松了手。他说:“没办法,明天再拿去修吧。”
“你别动,我用力了。”
河露嗯了一声,声音微乎其微,漂浮在半空,“明明下午还好好的。”
橙色的裙摆垂下沙发。随之,商明买给河露的新裙子被他亲手撕碎。
每当他用力时手背上便浮起青筋,像狰狞虹扎的洪水猛兽;而河露的裙子则是被生生撕裂的金鱼尾巴。从中露出的那片脊背是专属于发育期少女的削薄、光滑无暇。
就在这时,河露又软绵绵地问了一遍,“可不可以住下来。”
白炽灯直直打在河露背上,商明盯着她的皮肤不语,却没再开口拒绝。
我突然明白了,即使商明嘴上否定着河露的感情,但谁又知道他自己究竟能不能抵挡得住。
那天晚上,商明最终还是留下。河露和我住在一个屋,他睡在隔壁房间。
黑夜里,我摸到河露的手。她立马缩瑟了一下,又渐渐安静下来。
“小露。”我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我希望你有什么都可以告诉哥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