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被烙铁挨到一般惨叫着滚到了一边,殷其雷不知所措地看了一会儿,慢慢醒悟道,何采菽是犯了五石散的瘾病。
五石散起初只是一味提神振身的药剂,后来被药师不断提炼强化了效用,最终居然渐渐沦为了一种似毒非毒的魔药,服此药可令人精神焕发、狂放潇洒,忘却所有心烦意乱之事甚至有飘飘欲仙之感,与酒一起送服更有奇效。但此药瘾性极大,服用一次便难以戒断,此后余生须得不时用药,但药瘾越重,服药后的行为也会跟着变得更加狂乱暴躁,最后也会因为毒侵骨髓而亡;若与药瘾作对不去服药,则瘾性发作之时,只可说生不如死。
在二人初识不久时,殷其雷曾玩笑着问何采菽认为何为极乐。
何采菽埋头苦思了半晌,然后一本正经地与他讲,传说初服五石散的状态乃是极乐,然后又一五一十地将五石散的弊处剖析透彻。
殷其雷哭笑不得地问他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况且既然是如此磨人的毒药,又何来极乐之说。
何采菽只是腼腆地笑了笑道:反正我也只是听说,又不会去用。
但是他到底用了,究竟是因为离愁别恨、还是因为思念成狂,痛苦的理由太多太多,只是殷其雷还可以杀人,他却只能杀己。
何采菽靠五石散撑过了数百个漫长日夜,等到终于捱到都自认为苦尽甘来时,他又被轻易地击垮了。
百里外的藏庙中,上千盏酥油花灯贝联珠贯层层叠叠,显出不尽的璀璨辉煌,在这之中,有那么很是渺小的一盏,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何采菽并没有想到会在雪宿神峰中再次见到殷其雷,故而身上没有带那么多备用的五石散,但是当殷其雷说要与他一起逃走时,他还是那样轻易地答应了。
五石散带给他的不过是一场黄粱幻梦,每当从那飘飘欲仙的药效中清醒过来,所剩的,只有更加汹涌的孤独寂寞,当现实终于给他一些恩典,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梦想放得近在眼前,他又怎能不愿意奋不顾身。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被殷其雷搂在怀里,他的怀抱不算温暖,却叫人感到安心,雪山中冰凉的阳光落在奔腾不息的河水中,波光粼粼像是化作了许多晶莹的碎冰。殷其雷感受到他醒来,没有说话,怀抱却是又紧了几分。
何采菽木木地笑起来,慢慢伸出食指去勾殷其雷的小指:“没有关系的,这个可以戒,捱过去就好了。”
殷其雷猛然站起身来,抱着何采菽运起轻功往两人的家行去,他行得飞快,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恨悲伤丢在身后一般,树影倏倏地闪过,何采菽看得有些头晕,于是转而去看殷其雷的脸。
家很快就到了。
殷其雷抱着何采菽直接倒在床上,他两只手几乎有些胡乱地扯着彼此的衣物,又俯下身子去亲吻何采菽的嘴唇,等到两人赤裸相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何采菽”殷其雷面色有些羞赧,嗫嚅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被何采菽抬起一只食指按住了嘴唇。
“太久了,”何采菽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几乎要落下泪来的喜悦,“其雷,我们都等得太久了!”
殷其雷被他说得心神一痛,嘴唇一抿便抬手去掰自己的臀瓣,另一手探到下面去抚弄何采菽的阳物,何采菽按下男人的身子一边忘情地亲吻舔舐,一边也伸手去揉搓对方的阳物,他们的手缠在一起抚慰着彼此,直到两根勃起硬挺的渐渐被拢在一处互相碾磨。
殷其雷勉强从连绵的亲吻中退出,紧紧抿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会发出几声闷哼,摆弄着自己后穴的手也摆动得更加剧烈起来,那处已经渐渐泛出了湿意,随着手指搅动发出些淫靡的水声。他两腿大开双膝压在何采菽的身体两侧,扶着何采菽的阳物,慢慢地坐了下去。
初次交欢有些困难,只进了一半,殷其雷就有些吃不消地停了下来,闭着眼抽气想缓一缓,只是何采菽憋得两眼通红,他半根阳物裹在火热的穴道中挤弄吮咬,剩下的却不得而入,不由有些冲动地按着殷其雷的腰,一边向上顶着一边将人重重按了下来。
“呜啊!”殷其雷陡然被顶到深处,全身连着后穴都不由得绞紧,口中也发出一声有些淫荡的呻吟,他抬手想去捂自己的嘴,却发觉抬起的那只手刚弄过后面那处,一时间更加面红耳赤。
何采菽笑起来,掐着殷其雷的腰开始顶弄抽插,殷其雷从目睹过宫主炼化炉鼎的场景之后就对这种事有些畏惧,但是与何采菽颠倒时,这点恐惧全都化作了敏感和激动,他不再刻意掩住自己的声音,随着体内那火热的孽根律动而发出情动的喘息和低吟。
何采菽看出了殷其雷的敏感,于是一边大力的操弄,一边把玩揉掐着他的性器,只把殷其雷搞得哀叫连连,受不住一般地塌下身子,两肘压在何采菽头两侧,他这一附身,只把自己的双乳送到了何采菽嘴边,何采菽自然敬事不暇地咬上了其中一只深褐色的乳首。
“哦啊!别、别咬!”殷其雷连乳首也敏感得要命,只被咬了一下,后面便一抽一抽地像是情动极致,两枚乳首更是迫不及待般一同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