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了,我跟我父帅提了借书一事,父帅说许你入他书房,也许这两日就会请你去书房读书。”
谢艾又惊又喜:“当真?”
“当真。好了,睡吧,可不许高兴得睡不着。”
韦琛微微倾身过去给谢艾拉高被子,他能闻见谢艾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沐浴过后温暖的皂香,一瞬间让他悸动到无法呼吸。
他按捺住狂跳的心,起身取了息铃消了烛火。卧房骤然暗了下去,韦琛眼前却全是谢艾的眉眼与唇,他深深呼吸,然后轻轻退出房间。
第二日韦琛一早去了兵部尚书府邸,临走前还绕了一趟金缕台,命下人伺候好谢艾。半个时辰过后谢艾起身,仆役奉上洗漱的用具,顺便带了一句话,说韦帅吩咐,巳时在北院书房见他。
谢艾立即洗漱打理,换上了韦琛为他购置的新衣,收拾妥当后去北院书房等候着。
巳时过后,韦翮龄到了书房,见谢艾恭恭敬敬等在门口便笑着走上前去,一摸谢艾发凉的手,连忙揣进自己掌心里捂住了:“小公子为何不在里头等,人都要冻坏了,令堂若是知道该要多心疼。”
谢艾感激地笑了笑:“学生在此恭候是应尽的礼数。”
他没有抽出手,任韦翮龄握着他的手摩挲了好一会儿,只当是长辈慈爱。
入了书房,见到一排排书架,谢艾内心雀跃不已。韦家藏书虽不能与谢家比,但也可谓汗牛充栋,而且多数是奇门兵甲等冷僻的书,这一点谢家不及。另外还有两个书童,也是仪表俊秀、知书达理的少年。
管家送来了一壶太平尖茶,韦翮龄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将书房两个侍书童子带了下去,并捎上了门。
韦琛到兵部尚书府邸,正二品的兵部侍郎早在门口候着为韦琛接引。除去韦琛是韦翮龄之子的缘故之外,韦琛也知道这侍郎原是韦翮龄帐中文书,早年献媚于韦翮龄,数载过去后被韦翮龄塞入兵部,一番摸爬滚打至今,坐稳了兵部二把手。
侍郎三十多了,身体发福几分,样貌比从前变了许多,但是细看这侍郎的五官还是能看出他当年应是个翩翩公子。
韦琛心想他父帅颇好美少年,除了这个侍郎,他曾经不止一次见过将军帐中的文书侍奉韦翮龄,少则个把月多则一年后便被韦翮龄安排入朝任职,帐里再换个年轻俊秀的,从未断过。
韦翮龄的书房内,谢艾捧着一卷《奇兵志》翻阅,这卷书他曾在黄金屋见到过,当时读了几页便放下了,想隔几日再来读时,书却已被他人买走,叫他懊恼了好一阵,如今又能拜读此等奇兵大作,谢艾自然喜不自胜。
韦翮龄轻轻靠近谢艾,少年捧着书卷垂目含笑的模样近在咫尺,叫他看得心痒难忍,一只手慢慢伸向谢艾,抚上肩膀。
“谢小公子,站着多累,坐下来慢慢读。”
一边说着,韦翮龄一边手上微微用力,半是推着谢艾入座。谢艾虽然迷于书中,但也不至于忘了礼仪,而且书房里只有桌前一张太师椅,这是主人用的,他不敢就坐,连忙推辞,几番之下被韦翮龄一把重重按下。
“让你坐你就坐,老夫不喜欢这些虚礼。”
把持着肩膀上的手强硬有劲,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将肩骨捏碎。谢艾想起眼前人是统领百万雄兵的元帅,自然说一不二。想到这里,谢艾心头漫上重压,也许是他不识眼色,反复辞让叫老元帅心烦了。
“谢过元帅。”
韦翮龄也觉得自己刚才用力过头了,眼前这个是位纤瘦少年,不是他帅营下的莽汉,手脚应当轻柔些。
韦翮龄放柔了声音:“小公子,老夫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怎会”
“小公子不要见怪,老夫是个粗人。”
谢艾笑着摇摇头:“晚辈不敢。”
“不过老夫敬重你们读书人,尤其是谢小公子这样的。年轻,有文采,腹有诗书气自华,”韦翮龄的手慢慢往上移,摸到谢艾的头发,被这丝柔的触感激得心头一颤,声音也有些变调了,“小公子可比一般的白面书生要俊秀千百倍啊。”
谢艾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也只当是长辈的夸赞,一笑应和。
“老夫帐中也有几位文书,也是读书人,可他们都不及小公子俊雅标致,跟小公子比起来,他们都是些个粗鄙俗物。”
对方一个劲地夸自己的容貌,谢艾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僵硬地微笑。
韦翮龄的手继续往上,隔着发丝摸到谢艾的颈边,谢艾应激一缩,他就急不可耐地抓住谢艾的半边颈颌。
“谢小公子,可愿来老夫帐中?”
谢艾一愣:“元帅这是要招我军前效力?”
“你可愿意?”
谢艾稍稍偏过头去,错开韦翮龄的手掌:“元帅看重,晚辈岂敢推辞。但晚辈尚有母亲要侍奉,她体弱多病,离不得晚辈。而且晚辈还小,只是读过几本书,算不上什么有用之才,未必能为元帅所用。”
谢艾越是避让,韦翮龄就越发急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