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石铮等人便发现两人之间的怪异:阿升身子酥软得不行,连吃饭都爬不起来,再看石琢一副吃饱了鲜鱼的猫儿模样,对阿升更加尽心。再一联想隔壁房中昨晚挠人心肝的叫床声,想也知道石琢干了什么好事。
石铮沉声问:“昨儿晚上你可是要了他的身子?”
石琢脸上一红,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大妥当,便低头道:“是。”
石铮道:“倒也罢了,但你要记住,男女毕竟不同。”
石琢又答应了一声。
余溪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琢,笑道:“行啊,倒是知道不能亏待自己,小子聪明着呢。幸好你年纪不大,那东西还没长成,否则壮夫般大小的东西插进去,他不哭爹叫娘才怪。”
石琢自从那夜尝到了欢爱的乐趣,便颇有些食髓知味,兴致来了就要弄上一回。好在他牢记亲人的告诫 ,常能自我克制,因此次数倒是不太多,一个月只有四五次的样子,但只这几次也把阿升磨得Jing疲力竭,阳气虚弱,整天躺在床上哼哼。
石琢见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颇有些过意不去,便去向余溪讨教些医道,自己用药浴按摩的法子给他调养,倒也把阿升调理得Jing神了一些。
自从发现石家的饭菜十分鲜美,唐公瑾就常来做客,吃了饭就与石铮、余溪谈文论武,十分相得。
可自打开春以后,他来的就少了,即使来了,也总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石铮就问:“公瑾,到底为了什么事愁眉不展?难道是上官苛刻?”
唐公瑾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余溪随意地说:“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什么大事?难道西秦要打过来了?”
唐公瑾一听,顿时大惊,愕然道:“余兄,你怎么知道?
石铮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西秦虎狼之国,欲吞并天下久矣,去岁刚灭了北齐,如今挟新胜之势再灭南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莫非公瑾已经得到了风声?”
果然唐公瑾黯然道:“我一位族兄正在京中做官,前几日传消息来说西秦已遣使来南梁,所提条款十分苛刻,不知谈不谈得成,若谈不拢,只怕要刀兵相见。南梁乃鱼米之乡,诗乐之邦,大家安乐日子过久了,一向是花钱买平安,如果真要打起来,只怕是驱羊群而战虎狼,要血流成河啊!”
石铮点头道:“西秦如今也学得斯文了,这一次先礼后兵,但其实他们根本不想谈成,只想找一个借口,只怕不久战火就要烧到南梁。到了那一天,不知公瑾有何打算?”
唐公瑾皱眉叹道:“巡捕营也是国家军兵,若是上官有命,也只能出战了。”
余溪笑道:“公瑾,你也太老实了,南梁朝中我看没几个强硬之人,若西秦真打过来,只怕京城高官就先投降了,你还用愁成这样?”
石铮也安慰道:“七哥说得对,公瑾又不是统兵将军,何须忧虑?到时只要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唐公瑾叹息道:“投降虽可以保全性命身家,但堂堂七尺男儿哪个愿屈身事敌?可惜南梁没有北齐威烈将军那样的人物,否则西秦也不敢轻易来犯。”
石铮和余溪都脸色一Yin。
片刻之后,石铮道:“威烈将军早已不在,南梁也不是北齐。嘿嘿,真是‘何处桃源可避秦’。”
送走了唐公瑾,余溪叹息道:“看来这襄州也不是太平之地了。“
石铮微微一笑,道:“与我等何干?西秦一定不会想要一个残破的襄州。”
南梁真是金粉繁华之地,虽然两国已经开战,但只要西秦兵马一日没打到自己的城池,人们就照常歌舞饮酒。
四月间,襄州城中忽然流传开一个消息,知府大人的二公子温鸣珂以伴读为名,把书香世家安家的三公子安岳关在府衙,强逼行yIn。
人们这下可得了谈资,街谈巷议,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知府公子把人家清清白白好人家的郎君关在内宅,就像姬妾一样,逼得安公子成天寻死上吊的,连抹脖子的事都有了几回了。”
“别胡扯了!温二公子那么Jing乖的人,会让那书呆子摸着刀子?我有个亲戚在府衙内院当差,据他说,那位安公子成天都被几道绫缎绑在床上,哪有机会寻死?要说二公子的口味也真特别,那么一个死板板的酸书生,看上他做什么?”
外面传得这么热闹,石琢自然也听到了,等父亲公务完毕回到家来,他便问:“爹,知府宅子里关的人是叫安岳吗?那天我在林子里看到被人强逼的人就叫安岳。难道真是他?那么当时那个行凶之人就是温鸣珂了?”
石铮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两个人。我有时晚上在衙中整理文书,隐约就能听到后院有哭闹叫骂之声。真不知知府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怕安老先生再不能要这个儿子了。”
石琢想了想,道:“那么安岳的结果岂不是很惨?”
石铮道:“这样的男子十之八九在家乡再无立足之地,只看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