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五?”萧飒沓继续锁定老太婆那副似曾相识的面孔,足足过了两分钟才如梦初醒地惊呼出声道,“我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您就是在小玩意市场里卖凤黯rou的那位阿婆啊……”
“不光是凤黯rou,也卖别的东西。”老太婆满不在乎地告诉萧飒沓,“我是个买卖人,只要能赚钱的货物都会去尝试。”
“既然阿婆是买卖人,那就好办了……”见老太婆不像是在吹牛,萧飒沓咽了咽口水,向对方询问道:“您手头还有什么好货,全都可以拿出来让晚辈开开眼,说不定有的以后能用得着!”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阿婆我虽然是个买卖人,但今天有比做你生意更紧要的事情……”老太婆把吃剩的果核随手放到一旁,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初有人让我传话给你,说你迟早会找来这个地方,叫我暂时别到处乱窜,就在这里好好等着,谁承想这一等就是两个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有人让您传话给我?”萧飒沓心里有点犯懵,“是谁有话要对我说?”
“你认识一个姓周的姑娘吧。”老太婆习惯性地点了点头,“周什么姜来着,好像叫生姜,不对,应该是仔姜或者红姜才对,我先从她说起好了……”
“周无疆!”萧飒沓闻言满眼放光,“阿婆,您说的那个姓周的姑娘,她叫周无疆,是我的大学同学,原本叫做周厉敏,周无疆是后来改的名字!”
“你居然念过大学啊,”老太婆斜起眼睛朝萧飒沓扫视一番,“不像不像,我还以为你是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呢,要么就是搞破烂艺术的……不过男孩子家家的,好端端在脸上涂什么遮瑕ru啊,我说,还画眼线了吧你?”
我晕,这老太婆什么眼神,人家明明就是素面朝天防腐剂零添加的天然美男,无凭无据赖人化妆,何苦来着!
“阿婆,不瞒您说,我出门时倒真往脸上拍了点爽肤水,是爽肤水,不是遮瑕ru,”萧飒沓赶紧换了副小屁孩儿的嘴脸,可怜巴巴地向故意发难的老太婆坦白说,“我既不是小混混,也没机会进艺术圈,我一直有正经职业,是个靠劳动力吃饭的普通老百姓。至于画眼线,阿婆您看我像是那种比较自恋的人吗,完全不像吧,所以我不可能有事没事就去描眉弄眼的。”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老太婆看样子不想继续质疑对方有关素颜的辩解,“少化妆是对的呢!现在的化妆品啊,乱七八糟成分多了去了,伤皮肤得很,用久了哪里谈得上美容,没被毁容就不错了……”
“您就别替晚辈Cao心了,多伤神啊。”听老太婆叽叽歪歪尽捡没用的话说,萧飒沓心里那个郁闷呐,又不便发作,只能一直凭借坚强意志按捺着,忍耐着,心中热盼对方赶紧调转话锋说正经事,“再说我的脸属于不耐看的类型,看多了腻得慌,影响您老人家的心情就不好了。”
“我又没说你不耐看,”老太婆煞有介事地咕哝道,“阿婆我可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好不好,见你一面也没觉得心情不爽,瞎谦虚做什么,对自己的长相就那么没信心哪?小伙子,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出彩,尤其是脸蛋,就像是削皮之后的红富士,小鲜rou,绝对是秀色可餐!记住,我说的都是实话,真不是在逗你玩。”
“这样啊……”萧飒沓听这老太婆把他萧某人的脸比喻成没皮的苹果rou,拽什么小鲜rou、秀色可餐之类的好词好句,实在搞不清对方究竟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损自己,“既然我的出现没有搅扰到阿婆的好心情,那您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周无疆究竟给我留的是什么话……”
“我正要提这件事呢,怎么一点没耐心呢。周姑娘让我告诉你,如果哪吒在,没有原稿也无妨,起决定作用的是时间。”老太婆边点头,边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样东西递给萧飒沓,“哪吒原稿什么的我听不懂,不知道她跟你打的是啥哑谜,但她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倒不怎么深奥,说白了就是破表一块,我找明白人看过,根本就是不值钱的寻常物件,甚至还被人为损坏过,真不知道你拿去之后派得上什么用处。”
萧飒沓从老太婆手里接过那东西,才发现果然是块再普通不过的女士机械表。粗略翻看之下,突然发现表盘上竟然空空如也,从时针分针到秒针都不知去向,心想肯定有人暴力拆开过表体,从中取走了三根指针,难怪老太婆抱怨这表被人为损坏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既然是周无疆特意留给自己的遗物,萧飒沓不作过多犹豫,顺手拉开挎在身上的黑色旅行包拉链,把表放到包内空着的一个小布格里,准备先带回家去再慢慢研究。
“她还留下其他什么话没有?”萧飒沓唯恐对方遗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没了,就这么多,都原封不动讲给你听了,何况就算想说点别的,也没机会了。”老太婆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当晚这楼就起了火,很快就把人给烧没了。”
“起火的经过,阿婆应该了解吧?”萧飒沓尝试从对方口中获取一些自己较为关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