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盯上……”阿花婆脸上的轻松感刹那间荡然无存,神情显得有点奇怪。
“会被盯上?”萧飒沓顿时一惊,条件反射地追问道,“会被谁盯上?”
“那些以凤黯rou为食的家伙们……”阿花婆“啧”了一声说,“是群非常难缠的家伙啊,不过小伙子你尽管放心,他们是奈何不了阿婆我的。”
“我并不怀疑阿婆的本事,”萧飒沓只是不太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但您好像还没有正面回答晚辈的问题呢……”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准备告诉你吗。虽然不太清楚凤黯rou的究竟是什么做的,但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预备给活人吃的,让死人服用也是迫不得已,更何况死人服用过一次以后,第二次再吃就完全无效了。一旦有人在活着的时候不知好歹地生吞凤黯rou,就会成为那些真正以凤黯rou为食者的猎物,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对猎物展开暗中考验,判断猎物的体质是否适合成为群体成员。据我所知,在活着服用凤黯rou的人当中,绝大多数无法通过这种考验,最终白白送掉性命……”阿花婆伸手挠了挠满头花白相间的头发,做了个“砍头”的手势,“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处决掉不合格产品,只留下那些被认为是合适加入群体的人。”
“我怎么觉得阿婆对于凤黯rou的了解,要比修仙石和龙蛊胎深入得多呢,这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萧飒沓对阿花婆口中以凤黯rou为食者所属的群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您知道那个群体里的人的真实身份吗?”
“小伙子,你听说过引灵社吗?”阿花婆突然说。
“引……引灵社!”萧飒沓不禁暗暗叫苦,心说流年不利,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连忙问对方,“阿婆,您该不会也见过那些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吧?”
“你果然特别,跟我所见过的其他年轻人都不一样。说句良心话,你比他们要强。”阿花婆审视地看着萧飒沓的脸说,“你阿婆做了三十几年生意,已经记不清这些年来跟引灵社交过多少回手了。虽说对于引灵社的后台有多硬、水有多深没什么概念,但那股力量究竟有多难缠我可清楚得很……”
阿花婆眨巴眨巴眼睛说,“虽然跟引灵社打了好几十年交道,但基本都集中在用来交易的货品上,比如我最近如果想进点凤黯rou来卖,就很自然地会跟引灵社发生利益冲突,即使人家因为凤黯rou找我麻烦,那也没辙。至于你问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背地里从事着什么活动,我只能告诉你,引灵社是滩浑水,而且是滩深不可测的黑水,想要从虎口里夺食,肯定要冒很大的风险,我也只能说这些年来全靠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挣到手的都是用性命换来的血汗钱。不过话说回来,阿婆我跟引灵社的人撕磨久了,对付这些黑衣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单凭区区一群鸦头,就想把我怎么着可没那么容易。”
“阿婆好本事,晚辈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萧飒沓毫不吝啬将各种溢美之词活用在阿花婆身上,“那这次周无疆他们叫您来这儿,难道又是为了凤黯rou?”
“不是凤黯rou,而是可以被引灵社忽视的东西,”阿花婆答道,“就是我们刚才反复提到过的那个玩意儿,引灵社的黑衣人们所戴的鸦头面具。”
“鸦头面具?”萧飒沓心里咯噔一下。
“对。”阿花婆道,“戴上鸦头面具,就有可能躲过引灵社的耳目。其实之前还真倒手过一个,但他们是六个人,要我一下子去哪里找那么多货......当时还为难来着......”
“你说周无疆他们正计划着去某个地方,而去那个地方又碰巧可能用得到鸦头面具?”萧飒沓似有所思。
“据他们说,他们准备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婴冢迷宫的地方。”阿花婆答道。
“婴冢迷宫!”萧飒沓大惊,想起之前哪吒之友曾提到过,他的愿望就是要去这个叫做婴冢迷宫的地方。
“对了,婴冢,婴儿的坟冢,婴冢迷宫,没错!”阿花婆说,“我看得很清楚,其中一个女人手里拿着的资料第一页上,就有这几个字。他们在交谈中,也好几次出现了这几个字眼。”
“迷宫在哪里?”萧飒沓问。
“不知道。出事那天,我上二楼找他们的时候,见所有人都围在窗户边上交头接耳,还不时伸手对着窗框两沿儿的墙体来回比划。等我凑近之后才看清,原来两处墙边上都画着类似简笔画的图案,左边比较简单,看上去像个斜着的箭头;右边构图相对复杂些,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像个斜着的三角形,三角形每个尖角上各有一个涂鸦,并且涂鸦形状都不相同。站在旁边听了一会,终于知道这些人似乎想去其中一个涂鸦所在的位置。”
☆、六个人必须先去锁龙井
“阿婆,您知不知道墙上的图案是谁画的?”萧飒沓问。
“不清楚,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儿滔滔不绝聊上了,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名忠实的听众,根本没机会主动问他们问题。”阿花婆有点不甘心地说。
“您看是这两幅图吗?”萧飒沓从黑色旅行包里掏出手机,调出之前在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