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目测过去有185公分往上,比他要高一些,这么看来他大概在175左右,总之不是很高。那个身影站定在门边,手上提着外卖。
我不喜欢苹果,他接连喂了两三块后,再要喂给我苹果块时,我迟疑了几秒,但仍然接受,含进嘴巴里缓慢咀嚼。明明有水果叉,他却直接用手拿着喂我,嘴唇偶尔碰到他冰凉的手指,不知道他洗没洗手,我胡乱想着。
“不是现在,不在这儿。”他说着,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刮了刮我的脸,动作有点儿试探的意味,好似怕我躲开。
我没有拒绝他递到我嘴巴边上的任何水果,他似乎是在边看纪录片,边漫不经心的喂着我。等他重新把果盘放回茶几上时,我瞥见那上边还摆着梨块,苹果块和龙眼。都是我不喜欢的。
“我不饿……”我不自在的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略有点心虚地回答他。这个角度很是微妙,我何时低头看过人?多数情况处于下位的那人都是我。
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随后便转身,进了厨房。
而他听着那人讲话,时不时微微点头,直听到最后才笑了,明明是同样的侧脸,和差不多的微笑,我竟然觉得他最后的那个笑容有点儿可怕,像在冷笑。他之后也低声说了什么,但很快停了下来,转而看了我一眼。
“哦。”我应他,起身往二楼走去,显然他们并不想要我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但事不关己,我也不应该表现出好奇。二楼右手边,卧室,开着门,我进去。
语气里是真的在为此抱歉。
电视里播放着纪录片,蓝天草原野兽,旁白的声音字正腔圆,然而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嘴巴里被他喂着水果。
橘子和葡萄,橙子也很好,梨子和龙眼太甜了……
我抓着手里的那片湿巾,将它搅弄成一团,纠结地盯着果盘,我是不喜欢甜食,然而仅仅凭着刚刚吃过的水果就能如此肯定我的喜好?何况我并未表达出明显的喜恶吧。他不仅观察细致,甚至独断。我懊恼,又想着他的判断也不无道理。
门铃响起时,我几乎已经要昏昏沉沉睡过去,大概是半小时?他就这么圈着我靠着沙发看完了一整集的纪录片,那不是我喜好的电视节目,我看得直犯困。门铃作响,他才松了手,起身去开门。
他没应我,只是紧了紧手臂,使我更加贴近了他一些。
“你不爱吃甜食。”他说道,声音里带着点上扬的语调,像是蛊惑一般,“那就浪费了。”
“我让人送了晚餐过来。”他抽出纸巾,擦拭着手指,擦干净手指后又拿出一片湿巾递给我,低声说,“还买了甜点。”
我的讶异感在他端出被拾掇得精致无比的果盘时,达到了峰值。他放下果盘,我瞟了一眼,连橘子都被细致的掰成一瓣一瓣的,水果叉摆在果盘边缘,细致入微。
“他们……”那人声音一再降低,我迷茫的盯着他的嘴唇上下开合,零散听见几个词,什么“违反”,“他们在做”,“警察”什么的,完全凑不成句子。
我盘着腿坐直了身体,扭头望着他去开门的背影,是,要开始了吗?
被撂下了,我拍拍自己的脸。冷静点,我暗暗想着,七天的时间还长,他当然不必如此性急。
我差一点就要躲开他的触碰,我竟以为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时,下一个动作会是耳光。
“我忘了这里没备食材。”他靠着沙发直接坐在地上,我坐在他的右手边,他向右上微微抬头,冲着我说,“只让他们准备了水果。”
心虚过后一阵阵紧张感又侵袭了我,我听见他提及“他们”?脑海里无端冒出“群P”二字,我皱起眉头,率先想到的却是“多人份”要加钱,虽然他给的钱已经足够多了,但无论如何,多人与单人始终不一样。
我从僵硬着身体,到放松,任由自己倚靠着他的胸膛,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自嘲自己太容易放松,可放松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性爱需要放松。
“不用这样。”我硬邦邦地对他说。说完就觉察出自己失言,又缓和了语气说,“我没有挑食。”
“坐这里。”他的手伸到沙发上,环上我的腰,把我带下沙发,拥进他的怀里。
,希望将自身的情绪顺利抽离出角色,一次艰辛的角色扮演游戏。
“你来晚了。”他对着那个身影说,奇怪的是语气里竟有些责怪?
“徐蕾。”他叫我,“去二楼,右手边的卧室,洗澡等我。”
没有客人会站在你的面前摸你的脸,身上值得被抚摸的地方太多,脸并不算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往往会在兴起时亲它或者更加粗鲁的对待它,但规定是弄出可见伤痕酬金加倍,因此,我至今还没有被来了兴趣的客人甩过耳光。
卧室的陈设很简单,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靠着墙壁的书桌和衣柜,拉得严
门边那人听到他的话,挺直着背,侧面看去像是绷直了身体。这是紧张的表现,我有些不解,竖着耳朵听那人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