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的第二天,照射进屋内的阳光刺醒了我。本来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了,窗户也被打开。他不知几点就醒了,进来过卧室,但没叫醒我。床头柜上摆着我的包。真贴心,我从包包里翻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
有三个未接电话,孟箐的。这倒奇怪了,往常在陪客人的时候,她都不会轻易打电话给我。能有什么要紧事吗?我回拨了回去,没接通。假如有事还会再打给我吧,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洗漱完,穿好衣服,就下了楼。
一眼就看见了他,还是像昨天那样,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毯上,腿上放着电脑,似乎在处理事情。
“餐厅桌上有早餐。”他目光从电脑屏幕那儿移到了我身上,勾起嘴角对我笑了笑。
我点头,准备走向餐厅。
“徐蕾。”他又喊住我,“过来。”
他到底是要我去吃早餐,还是过去?刚起床有点血糖不足,人晕晕乎乎又懵,反应变得更加迟钝。站在楼梯边上,愣了几秒,想明白了顺序,应该是先过去他身边再去餐厅。
我走向他,站立在他身边,愣愣的盯着他的头顶,他拉了拉我的手,我顺着力气跪坐下来。他手摸上我的后颈,朝他那边靠近了些。他的脸贴上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早安。”他说,“现在可以去吃了。”
我站起来,走出了三四步,他刚刚在跟我说……早安?就为了“早安”而已吗?我快步走向餐厅,猛地在餐桌前坐定身体,心跳声清晰可闻,脸上有些发热。
“早安,早……”我小声嘀咕了几句,我该回他早安的。捧着温牛nai,往嘴里送了一口,吞咽下去,顺便压下心里即将燃烧起来的火焰。这也是礼貌吗,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礼貌吧,哪怕对方是一个……我突然不知怎么形容自己。
面对一个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一点都对着电脑屏幕处理事情的人,我坐在他身边显得更加无所事事,他好像一团chao润浓重的水雾,严肃时抿着唇,微微拧着眉头,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得有阳光才能驱散雾气。我不自觉往他身边挪动了几分,他自己就是阳光,早春来临时的阳光。
我别扭的坐着,靠近了他,感受到他的气息,身体有些躁动。他已经将电脑摆放到茶几上,手指却仍然在键盘上输入着什么,发送邮件。他好似感受到我的躁动一般,停顿了手上的键入,伸过手来揉了揉我半长的头发,然后收了回去,继续在键盘上敲击着。
在他的抚摸下,我几乎有点心满意足,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几乎……不那么满足。我想捂着脸,想飞快跑上楼去捂在被子里狠狠尖叫几声。脸上的温度提醒着我,我现在快要撑不住了。
我小心翼翼伸出手,他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双手在触碰到他的衣扣时,他合上了电脑,双手搭在电脑盖上。我钻进他的怀里,面对面贴着他,却不敢抬眼看他。他会怎样想,他现在会要吗。我的思绪在漫天飞舞,解他扣子的手有点儿抖动,直到解完所有扣子,我环着他的腰,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从胸口一路亲吻到肚脐,再往下,鼻子隔着布料紧紧贴合着他的下身,轻轻拱着那儿,隔着裤子感受着里面的温热。他的双手插入我的头发,稍稍收紧,我被他拽得稍微昂起了头。他眸色深沉,我颤抖着,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口干舌燥。
“我……可以吗?”我开口,小心询问他。笼罩他的薄雾淡开,好像快要散去那股清冷的气息。
“可以。”他说着,起身,好似平静地坐上沙发,陷了进去。
我跟随着他的动作支起身体,跪在地毯上,周遭氤氲着暧昧的色调,我舔了舔嘴唇,干燥,但我想shi润的包裹他。我仰头看着他,正对上他低头望我的视线,在他的视线里,我一点一点拉开拉链,然后含住他。我埋入他的双腿间,上下起伏,舌头舔着那一根顶端,缓慢吞吐,每一下都深深顶进自己的喉咙底部。吞咽到喉咙最深的部位。
品尝,我在想这个词,我如此认真的维持着吞咽的动作,半秒或者更多一些,承受不住,再吐出来,然后重复。就像他如此认真的对待我一样,我不曾想到这是在为客人口交,我想,这是在为他做温柔的事。我的气息混乱又急促,单手撑着他的腿,另一只握在底部,轻揉。他舒展着身体,手抚摸我的背脊,我的脖颈,我的发,他的手指力道稍稍加重,收紧。我微微加快一点吞吐的速度,舌头舔弄的动作也随之加快。我听见他的喘息,沉甸甸,带着滚烫的喘息声。
我朝前,更深吞了进去,我在水里,他是水,胃里往上翻滚的,不受控制的呕吐感并没有让我逃离他的炙热,眼睛里有被噎出的泪水,嘴巴边上也挂着流出的唾ye。我抬眼,望他,我要知道他的反应,我想令他舒适。
放缓速度,慢慢吞下去,停顿一会儿,快要到了,再一次抵进喉咙深处,我加快速度,他手指攥紧我的头发,按压着我往下,我呜咽着,嘴唇包裹自己的牙齿,小心控制自己不去刮到他。
脖子上似乎出了汗,有点黏腻,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