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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打磨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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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流转间,又问,“如何,众人可有说些什么?比如……他滋味如何?”

    规侍神情略显无奈,“都说穴挺好,顶到关键之处里头还时不时抽紧缩动,就是人太无趣了些,怎么撩拨都不见兴致,哼都不哼一声,遑论叫床了,跟死人似的。”

    欢娘对众人评价不置可否,花钿点饰的媚翘眼角斜挑,“哦?那结束时人还醒着么?”

    规侍恭谨答:“醒着……”言未尽,又似想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皱眉凝目,“不止是醒着,神智还十分清明!除了眉眼间的疲惫,光看神情,简直不像是……”

    他极快的抬眼偷瞄了上座两位女人的表情,复又立即低下头,后面的话却不敢说了。

    欢娘下仆轮奸夕尘,无非是为磨掉他几分冷傲,毕竟适当的冷傲是情趣,过度的冷傲惊了客人,只会遭祸。

    这份心思,芜娘子懂,经手的几位规侍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看那位沁露倌人的状态……这打算似乎是泡汤了?规侍几乎已能想见欢娘的勃然大怒。

    花厅里顿时陷入寂静。

    半晌,欢娘指尖轻夹起茶盏瓷盖,扣磨盏沿“咯吱”作响,头微低,保养得当的修颈白生生的称在乌发垂髻里,嘴边竟牵起一抹笑,向一侧勾着,似嘲似喜。

    终于她娇声嗔道:“罢了,我是不懂他这样的人,但我又何须懂他?我只要能用他就行。”

    转头吩咐芜娘子:“阿芜提醒下其他管事教习,往后给他挑客稍注意些。”

    芜娘子平静道:“何不剜去眼睛,一了百了。”

    欢娘拒绝,“剜眼毕竟风险大,前些日子镂芳园里的小戏子被关四爷剜了耳,十日高烧便就这么死了。沁露能得用,大不了蒙上眼睛便是,客人只怕更爱这般玩呢!”

    芜娘子闻言不再反驳,点头应下,又道:“昨日有规侍报言,落雨时阿丑跑去席面上看了,却只看不用。此事,请欢娘留意。”

    “阿丑?”欢娘微愣,不由回忆,“是了,沁露眼下这性子,面上看来是有几分似……‘荷仙′?骨子里两人恐怕差得远。哼,那狗东西瞎得很。”

    这里面有一段十几年前的密辛,是以花厅内无人敢胡乱接话。

    欢娘眼睛一转,拿丝帕掩着嘴,眯起眼轻笑。

    “阿丑不是关心这油盐不进的沁露么?来人,叫阿丑过来,把那件东西给沁露倌人送去,交代他,亲手伺候上身!”

    欢娘等人有所不知,夕尘身上让人恐惧的冷傲与寒眸中的刺骨孤寂并不只来源于性情,更因功体。

    他一副凌然剑骨便是大地基石,一身坚韧肌体犹如地上风貌及建筑,那体内经络血脉便是道路与河川。往日他功体自主,是冷厉是藏锋自可随心而控,如今淫花指奇招封住他全身经脉,血脉不畅,便是道路废弃,水路滞阻,使得整体难以维系,羸弱不堪,锋芒暗淡。

    只是他日常打熬肌体使得内力暗蕴,保护了地上风貌建筑见毁却不塌,仅存的冷冽锋芒也不可控的自眸中映射而出。

    待肌体内蕴藏的少量功力耗尽,草木摧折屋塌楼陷,外在伤害持续侵入剑骨,那份虚弱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自然也不会再吓到客人。

    到了那时,欢娘看中的恢复力只怕也会消失殆尽。

    ——————

    养花居。

    夕尘平躺在粗陋小屋的床上,合眼休息。

    薄衾被身体渐渐捂热,踏踏实实覆盖在伤痕累累的肌肤上,紧闭的门窗阻隔了寒凉秋露与雨后潮气,留住一份干燥温暖。

    这一方小小天地仿佛藏着欢阁中难得的静谧安稳。

    他确实是累极了,身体软软陷在不算厚的褥子里,很自觉的珍惜着这真正“躺着”的安静时光。

    再多再密的痛都已不想去管,意识重重地坠在水底深处,伤痛血污通通浮在水面上,这份分割两处的安详诱惑着他,静静地,无人打扰,连自己的伤都无法打扰自己,这大约算得上是充分、彻底的休息么?

    或许想,一直这样下去……

    “咚、咚。”

    两声轻响,打破一室寂静。

    夕尘睁开眼,眸中迷茫刹那间化尽,好似先前的昏沉如梦般虚幻不实,全身痛楚回归,却没有引起主人半分动容。

    有人敲他的门。

    倒是稀奇,阁里竟还有人尊重这道屏障,真当它是一道门,真当门后面住着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只是没等夕尘应答,外面的人却也自行推门进来了。

    “啊,你醒着!抱、抱歉,欢娘命我来送东西,我怕你……在睡,就直接进来了……”

    是阿丑,进来便看到夕尘睁眼对着天花板“躺尸”,寒气一下子从尾椎窜进天灵盖,木讷平凡的中年男人继“柴院送祭”事件之后又一次受到惊吓。

    他手上托着一只盖了布的椭圆木盘,欢娘吩咐是“治伤奇药”,想到接过东西时花厅里几人若有似无的凉薄怜悯,脚下便有些踟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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