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将近,大半个银盘靠西边挂着,再过四五日,便要补齐那缺掉的细瓣,圆圆满满地将清晖洒向寒凉秋夜。
“宴席”左右点了两盏防风灯,隔着棉被边缘一尺远,薄薄月色里火光融暖,吃起来也算方便。
又或许上席的“食客”们会觉得摸黑更多几分趣味?
地上被享用的男人极少发出动静,若非实在被折腾的太狠时不自控的轻微抽搐几下,或者稍微调整僵麻的身体,所有的玩弄与交合几乎都要成为彻头彻尾的独角戏。
轻弱呼吸被其他人浊重燥热的粗喘掩盖,呻yin自始至终不曾听闻,一旁换到第四值的规侍不得不隔半个时辰过去探一探他的脉,好确定这快熬完第二日的人还正常活着。
时间一长,工作无聊又麻烦,规侍能看不能吃,兴致索然地摊坐在椅子上,几乎要打起瞌睡。
那边围着“宴席”开荤的众人倒是另一番情形,十来个仆从兴致盎然地探头伸脑,见别人的东西在那密xue里进进出出,好似是自己的宝贝在挺动一般跟着耸胯,甚至自渎。眼神火热,炙烤着灯下映衬出十分鲜美润泽的身体。
灯下看美人,除了欣赏美人娇羞柔弱的神态,更上乘的便是品肤、品肌骨。
肤光莹莹,肌骨修致。
恰好,若硬要以嫖客品鉴倌人的标准来论,夕尘此身最美最妙的便是这冰肤玉肌。
这身肌肤被饿鬼般的“食客”糟践地伤痕累累,却仍然在灯下映出片片雪光,早有几名仆从咂嘴舔唇,冲着那双被举到肩头的脚发春,直道轮到自己时要好好“伺候这双玉足”……
“流水席”古怪压抑却又火热和谐的延续……
一声惊叫搅扰了气氛——
“哎哟,坏啦!怎么出血了?我还没干啥呢……”
一人惊呼。
他坐在地上,屁股夹在俯趴之人张开的双腿间,一手拿着粗长玉势,一手正压着面前浑圆饱满的tun瓣,浑不顾指头恰好掐住几道乌肿鞭痕,蛮力扒开,方才将玉势生生挤进去半截,连带菊口深深凹进tun缝里。
却看见一条血线从玉势与rou体的连接处冒了出来,灯光下微闪着暗红,划过青玉柱体,蜿蜒攀上仆从粗糙蜡黄的手,惊得他立即松开逞凶工具,慌慌张张将血抹在棉被上,与种种浊ye干糊成的斑污混在一起。
惊叫声惶急又委屈,反倒像是别人把他怎么着了似的。这xue眼下虽然给他们玩,但明显仍是能赚银子的,若真坏了,欢娘定会生撕了他这名小小仆从。
椅子上昏昏欲睡的规侍被他这一叫,赶跑了凌晨时分的沉困,起身提了盏灯,赶忙凑过去检视。
夕尘头上罩着黑布,除了光线明暗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再多不适也只紧抿了唇忍着。身后被冷硬物体钻开的脆弱之处刺痛明显,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冒出破损的伤,溢在xue口,温热。
他也能敏锐地觉察到伤势状况,心知这份伤只怕不足以打断自己正经历的虐行。
果不其然,规侍撤出玉势探揉内外,浑不在意所触肌肤因这番动作而忍痛绷紧,查见是皮上有些撕裂,明显地松了口气。
“真他妈娇贵!”规侍嘀咕抱怨,随即翻了个白眼,对差点闯祸的仆从道:“行啦!一脸丧气样。不碍事,玩你的吧!”
看仆从回过神来脸色好转,还去拿那只粗长玉势,规侍又没好气的冷言:“你身前那物件是不中用还是怎么?这东西不准使了!不行就换别人!”
其他人跟着经历这番插曲,听说“席面”继续,放心了,纷纷对这险些害他们吃不着的同伴打趣起哄,让他把自己的东西亮出来给规侍看看。
差点闯祸的仆人讪笑,扔开玉势,口里回着“让你们瞧瞧爷的宝贝”、“我怕他受不了才帮他开开xue,上真家伙他这小xue得被爷捣烂”……
众人到底没能见识他夸下海口的“宝贝”。
一滴滴冰凉从天砸落,越来越多,片刻就汇聚成幕。
下雨了。
黎明前的秋雨不算猛烈,却寒凉沁骨,浇熄了这帮仆从的欲火。众人提上裤子,急急忙忙跑到附近屋舍廊檐下躲避。
那名还有一个时辰换值的规侍直道晦气,也提着椅子跑到廊下,只把地上拴着的人单独晾在雨中,任凭秋雨淋透。
开宴三日,标明了“不分昼夜,不论晴雨”,眼下情况自然有人处理。
半刻后,几名箕仆架着一堆东西到来,迅速在栓人的地方附近搭了个一丈见方的棚子,以钉住铁链的点为中心,正在原本“席面”的对侧。
清了清棚下雨水,搭上一层干燥的棉被。箕仆们将地上赤裸的人用粗布囫囵擦干,转移到新布置的地方,手上链子也不用重新处理,拖在地上转到对面,长度也是正好。
接着,将木架挪到棚下,归置齐整,完事竟还靠着架子放了几把油纸伞。
一个箕仆拿着伞跑来当值规侍躲雨的檐下,递了一柄给规侍,道:“芜娘子吩咐继续,药稍后就到,每个时辰一碗。您不必待在那里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