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呼唤声。
他们没停止前进的步伐。
“林安格小姐,请您等等!”那声音见他们没停下,又加大声量呼唤道。
这回他们停了下来。
“您是?”Angostura疑惑地问,面前的这位身穿西装的男士让她感到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回答她的是小跑过来的男人双手奉上的名片。
“风间先生……是吗?”她接过名片扫了下问道。
“您好,林小姐。”他下意识挺直腰板,“我是林安琪小姐的邻居。”他说道,边说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她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她困惑不解地接过那份看起来被摩挲到起了毛边儿的信,虽然看似被人反复查看,但信还是完好无损的封着。
“安琪小姐她……她在我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候帮助过我。”男人说道:“那天下午在工作的地方我突然收到她的短信,她让我晚些再回家,她说将一封信放在了我的书桌上,并让我转交给您。”男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觉得不对劲,于是就请假回家,结果看到她家的大门有被暴力开启的痕迹。”
“我报了警,但经调查后警察说他们父女遭遇车祸,已经离开了人世。”男人注视着沉默中的Angostura,坚定不移地说:“这种说辞,我是不信的。”
“她曾在我最绝望时帮助过我……我们也曾许诺过余生的每年一起去看烟火。”他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绝对会查明她死亡的真相,让凶手伏诛。”
他是认真的。
Bourbon观察着男人,神色微动,心中这么想到。
“如果您知道什么线索,或者信中有提到些什么,希望您能告诉我……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一个鞠躬,他离开了。
Angostura攥紧手中的信,将怀中的瓶子托付给Bourbon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全是四位一组的数字。
这是!
她看向信中最上方空白处的那行整齐干净的小字:
你之前给我的那套编码我终于背下来了,夸我!
泪水像浪潮涌了上来,时至今日再看到熟悉的字迹、熟悉的书面语气时,脑海中仍浮现出了故人的音容笑貌,她伸手按了按眼角将哭意压了下去。
她还记得当时当初交给安琪的是那套汉字国标码GB2312,为了确认,她看向信纸的第一排数字。
「3955 1614 2136 1618 2481 …… 」
「亲爱的安格……」
没错,是这个!
这么想着她又往下跳了一行。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十三个字像十三把锋利的刀,将她刺得一个踉跄,如若不是Bourbon及时搀扶住她,恐怕就要失态得跌坐在地。
“没事吧?”他担忧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借着他的力气站稳后,颤抖着声线祈求道:“回酒店……零君,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破译这封信。”
她讲信递给他,让他暂时代为保管,因为此刻她的手不停地颤抖,根本无力握住任何东西。
信纸扬起,又被Bourbon叠好塞进了信封里。
只见刚刚让她大失方寸的那行数字写着:
「3916 4809 4476 0312 1654 1654 1649 4011 1831 2228 2470 4363 4650 3343……」
「前些天,爸爸把全部都告诉我了……」
……
“0301……0309……之后没有了。”Bourbon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信中叠好塞回信封,抻了个懒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他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四点多,快到晚餐时间,于是他对坐在他右斜前方书桌上的Angostura问道:“晚饭吃些什么,玛利亚?”
然而无人作答。
起初他以为她是沉浸在破译后的信中,尚在接收里面的信息,但随着分针秒针一圈圈地向前,他意识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
“玛利亚?你没事吧,你别吓我,玛利亚?喂,喂!玛利亚!”他赶忙从沙发上站起。
这时她终于动了,只听啪嗒一声,钢笔被她扣上。
Bourbon松了口气。
然而,他安心的太早,只见下一秒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椅子被大力带倒,砸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咚声。
他看着她站起来捂着胃,心中一惊赶忙上前,却见她猛地奔向了紧靠大门的那间盥洗室。
他伸出手只抓住了衣服的一角,然而最后就连那一角也从他手中溜走了。
……
傍晚四点左右 宾馆房间里
此时此刻,对于Angostura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