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人。”
马相脸色一沉,原本他和容止商量,有意要让雪云和刘宋公主同时嫁进摄政王府,这也不算太过委屈了雪云。听这刘宋公主的意思,竟然是好像知道这件事一样?她究竟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呢?
拓跋弘看了容止一眼,并没有直接下旨,这毕竟是他舅舅的家事。
容止闻言,转头看了楚玉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接着他低声开口道:“好,我答应。”
从安乐殿离开,楚玉坐在马车之中,桓远骑马走在车旁。桓远沉思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楚玉,容止他......他似乎有些古怪?”
楚玉淡淡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你也察觉了。若非他长着容止的脸,我甚至怀疑,他其实就是一个陌生人。”
桓远顿了顿:“楚玉,会不会,其实他只是一个长得像容止的人?”
“不,桓远。我绝不会认错,他就是容止。”
不过一日时间,在兜兜转转的婚前准备中,过的格外快。大婚之日,转瞬即到。
清越走在楚玉的花轿旁边,嘴里还不停的吃着美味的喜饼。她的公主和这个叫做容止的摄政王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大概知道一些。公主不找他麻烦,反而还嫁给他,这就让清越有些无法理解了。临走的时候,法师哥哥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公主,反正她就跟着公主,谁敢欺负公主,她打回去就对了!
“哎!咱们摄政王风姿卓然,谁成想,为了两国和平,竟然要娶个刘宋的丑女为妻!真是可怜啊......”路边,一个农户打扮的人正对着身边的村民说道。
村民们看这个农户眼生,但是却十分好奇他说的话,于是纷纷追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啊?你从哪听说的?”
那个农户打扮的人见村民上钩,忙继续道:“听说这位刘宋公主,眼如铜铃、血盆大口、腰如木桶甚是可怕啊!”那人见村民都一脸惊骇的议论纷纷,于是继续加火道:“......而且啊!这位公主还没过摄政王府的门,就已经放出话,不准摄政王纳妾,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妒妇啊!”
这人话音刚落,一块大石忽然从天而降,正正好好的砸在了这人的头上,直接将这个人砸的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周围的村民一看,都吓了一跳。哪里还计较这人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纷纷散去,各自回家了。
清越见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声对花轿中的楚玉道:“公主,你一向不是不在意这些人嚼舌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别人没看到,可是清越却看得清楚,那块大石就是从楚玉花轿中被楚玉的红绫卷着扔出去的。
花轿中,楚玉的声音传了出来:“别人嚼舌根我不在乎,但是有人肆意抹黑我,我可不会忍了。而且,我不让容止在七日内纳妾的事情,只在大魏皇宫说过,一个普通农户怎么可能知道?所以,这人其实根本不是农户,是有人刻意指使他在外边散播谣言。”
“什么?”清越一听就怒了,当即转身要去找那个人问清背后指使的人。
“哎,清越!”楚玉无奈的叫住了清越,“罢了,别去了,不重要。”
清越气哼哼的把最后一口喜饼塞进了嘴里,模糊不清道:“大魏的坏人怎么这么多!”
楚玉低低笑了笑,没有答话。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虽然她早以容止的妻子自居,但是正式拜堂这确是第一次。她给了自己和容止七天的时间,无论事实如何,七天,够容止给她一个解释了。
若容止当真能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她还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他。若容止给不出她一个满意的解释,七天之后,这个天下,就大家一起争吧!
从楚玉下榻的驿站到摄政王府距离并不远,但是路上会经过一片小树林。花轿刚刚进入树林没一会,一大堆刺客便冲了出来。前来迎亲的虎贲将军沈遇和清越立即动手,跟刺客战在一团。楚玉听着外边的动静,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低声喃了一句:“真是不太平啊。”
刺客挽起长弓,无数的箭矢射向了楚玉的花轿,将花轿几乎扎成了刺猬。沈遇暗道不好,赶紧加快速度解决了刺客。但是同样与刺客交手的清越却丝毫不担心,在沈遇急匆匆的帮助下,两个人很快就收拾了所有的刺客。
沈遇快步走向花轿,焦急的掀起帘子唤道:“王妃,你没事吧?”
这时,原本应该也被扎成刺猬的楚玉,却完好无损的端坐在其中。
“无事,继续赶路吧。”楚玉连盖头都没掀,平静的开了口。
沈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若大魏好不容易求娶来的公主,在他的保护下就这么被刺杀了,他死个一千五百回都不够啊!
沈遇招呼来刚刚躲起来的迎亲队伍,对楚玉恭敬道:“沈遇保护王妃不利,花轿上有不少箭矢,待会在前边的驿站,还请王妃换乘一台花轿。”
楚玉轻笑一声,“不必,莫要误了吉时。我遇刺本就是事实,何必刻意遮掩?走吧。”
沈遇噎了一下,低低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