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怀文正饮着酒,闻言撑头答说:“他刚刚说这块人太多,出去透气了。怎么了?”
宁南堂重又坐下,摇头道:“没什么,兴许有些神经发作,怎么会是哈哈哈。他除了偶尔的几次比试,见了姐都绕着走。”
齐怀文挑眉,但想来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就不再多想。看了下时候说要回去了,明日仍要进宫一趟。
刚走出大堂,被一个同桌的人追出来叫住,将封信交给他。齐怀文谢过,那人说举手之劳,托姜国一个朋友没多大事。说着又坏笑一下问说在姜国有相好的了?齐怀文只笑不答,外头实在冷,那人也不再多问,作别又大步跑着回到厅堂中暖和。
齐怀文捏着那封信,借着庭院中立起的照路灯将信中内容看过一遍,看完仰头去漫天星斗,深吸好几口冷气。紧接着掀开防灯火熄掉的灯套,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上。在焰火烧及指尖时脱手,揉着指尖那处灼热,静静看着地上烧成一团灰烬。
灰彻底融到夜中时,沈弃暗处走过来,说车备好了。
这天入夜冷得厉害,回去时管家已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他就抓住将厚狐裘往他身上披,理都不理齐怀文一口一个的太重了太重了。灌完热姜汤后对着难喝得吐舌头的齐怀文回一句你还想跟你刚回来时一般,病重成那样?大了竟生出小孩脾气来。
齐怀文回到屋中一面卸身上厚重的衣物一面说今年回来时生那次病,兴许瞿叔能念叨个十年不依。
屋中烧得有地龙,齐怀文卸掉一堆衣服都起了层薄汗,直截了当的翻出套轻薄的衣服穿上。
沈弃也有些热,卸掉身上的外衣并着剑放到桌。齐怀文回看他,穿到一半突然发觉没这个必要,走近拨开沈弃脸上风刮乱的头发,捧起沈弃的脸吻下去。
却发觉只一靠近少年顿时浑身一颤,接着硬是被扯着后颈分开,还没等他问出了什么事,少年就抓起他的手确认似的闻了一遍。
熟悉的茶粉香。
沈弃如同被抛回到当年撞破隐晦情事的那个夜中,也是酒气盈鼻,一致的人,一致的暗香。只是他不记得当年的夜晚是否也如令日,这般令他遍体发冷。
他带他逃离鄢陵,不顾师兄的告诫,逆天下之洪流,却仍是无法以手中利刃斩断那些令他生烦的错综复杂。
“不冷唔”齐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拧起下巴用吻封住口。
舌尖不费力撬开牙齿,毫无章法的在对方口腔中乱搅,齐怀文的舌被他又吸又舔,后脑被人按着,惊得一时忘了用鼻子呼吸。
待齐怀文好不容易从窒息中脱身,抓住沈弃的肩膀防止跪下去,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就被候着拦腰扔到一旁的床上。
他刚想坐起身询问这玩的是哪出,沈弃便欺身压上来,简直是在咬齐怀文的下唇,手则去解衣带。他渐渐察觉出不对来,推搡着少年的肩,不仅挣扎不出还被解开衣带的人拥得更紧。
上下齿一错,齐怀文才从困境中逃出来,大口气的喘息着正想问沈弃怎么了,却发觉身上的少年在发抖,很细很密的抖。
齐怀文向后挪了挪,从少年身下压得喘不过气的情形中退出去,脱去鞋袜坐到趴在床上的少年身边,废力将他脸扳正,这才发觉刚才咬得过重,少年唇上留了道渗血的齿印。
齐怀文心中愧疚没衡量力度,伸手想将血液抹去,却被少年敏锐地偏头躲开,眼睛也不与他对视。
“你是怎么了?”齐怀文试探的出声。
沈弃不回他,唇上齿印依旧渗着血珠,只闷头爬起来,也将鞋袜除了,与齐怀文对坐在床上,抿紧唇角一语不发。
“到底什么事。”齐怀文正起色,拧紧眉毛去审视他的异常。
沈弃低垂着的睫毛闪动一下,唇角几次扯动,可终究还是不讲话。
齐怀文只好往最有可能那头猜,“你听见旁人说什么了?”
沈弃出声否定,“不是。”
“那究竟怎么了?”
“你可”沈弃启唇,却不知为何停顿住,组织下语句才说下去,“几年前你被丢下河时真就动心了?”
他如今这副模样,齐怀文自然得顺着他说下去,“不错。他们都说我什么事了”
“说了不是!”沈弃猛地抬起眼睛,咬牙反驳道。
齐怀文见他呼吸依旧急促的模样,只好不再提,静静同他对视。
血将他的唇染得是如饮过血的俊美厉鬼般的生红,他眼中泄出的冷光剑刃似的利、锐,齐怀文对此并不陌生,早在鄢陵与对面刺客搏斗时少年眼中就多次出现。甚至,在如今仅有暗流涌动的崇都,齐怀文也生出他想杀人的错觉。他对这个猜测猛地瑟缩一下。
少年将他的恐惧看在眼中,遂又收回目光。
齐怀文发觉少年刺客犹如一头困兽,挣扎着挺直背脊,却又绝望地软垂着头颅。
终于还是齐怀文向前靠近了少年些,握住他的手吻在垂低的额头上。少年终于稍稍抬开些脸,唇上的血液已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