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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闹剧 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地充楞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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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温良已经豪迈地把一杯茶干了,半压在瘦弱的人身上,执着地要往外走,腿一打软,脸就蹭在了穆子期白皙的脖颈上。

    正好看到这一幕的苏桁攥紧手中的雨伞,又立即松开,神色自然地走了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穆子期本人。

    也许用温婉形容男人有些奇怪,但眼前这个沾满书卷气的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比想象中更瘦一些,脸色苍白得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一袭米白的亚麻长衫立在浓墨重彩的酒吧里,格格不入却又另类地好看。

    见一个青年走过来,穆子期架着夏温良迎上去,简单寒暄之后,要给他们撑伞送到车上去。

    “不用不用,您千万别淋雨,我叫服务员过来搭把手。”苏桁知道他有哮喘,不敢让他帮忙。

    穆子期愣了下,手指挽着凌乱的长发随意别在耳后,露出的耳廓微微发红:“也是温良告诉你我的病的吗?”

    苏桁用力提了下嘴角:“是呀。”

    穆子期在推门时低了下头,掩住自己情不自禁的笑。外面的雨丝吹打在脸上,凉凉爽爽的:“你们路上小心。”

    坐进车里,夏温良叫苏桁把窗户降下来,隔着人,像没完全没留意到苏桁的存在一样,对送行的穆子期说改天见,又殷切地叮嘱他赶快叫车回家,进里面等着别着凉,到家之后泡个澡或者煮点姜汤

    他真的很温柔。苏桁想,握着方向盘安静地等。

    等夏温良道别够了,他冲穆子期点了下头,关上这侧一直在潲雨的车窗,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在等红灯时,他侧头继续观察夏温良。

    方才还一脸笑容的人忽然长长吐了一口气,就像吐尽胃里灼烧的酒液,拧着眉头,烦躁地一把扯下领带丢开。

    紧抿的唇线就像一根锋利的弦,泄露出主人不甚愉快的心情。

    苏桁探身帮他把安全带系上,看夏温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问他怎么了?

    夏温良抬手摸他的脸,不满意地把眉头越皱越深,费力地扯着安全带过去在那双黯淡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见里面重新燃起了光亮,像星星一样,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放开人,打开手机地图:“我带你去看我别的房子。”

    别的房子?难不成还金屋藏着娇?

    苏桁狐疑地照着导航开,夏温良就安分地闭目养神,指引着他开到一个地下私人车库,踉跄着下车,熟练地关门落锁。

    他板着脸,在苏桁担忧的目光中步履稳健地带着人往前走。

    整栋房子的走廊因为他们的到来自动亮起暗黄的灯光,映着尽头瑰丽的巨幅浮世绘,画面上方的黑白色块像一双女人哭泣的眼,直勾勾凝视着他们。

    楼梯中央垂下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向上望去,暗红的扶手如蛇一圈圈蜿蜒伸展,形成一个黑暗的漩涡,仿佛里面暗藏着无数的魑魅魍魉。

    “这是您家吗?”苏桁问,周身环绕的冷气像阴凉的水包裹着他,霎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温良没回答,带着他坐电梯直达顶层的卧室。

    哒哒脚步声立刻被厚厚的毛毯淹没,周围又陷入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今晚在这睡吗?”苏桁又开口,甚至觉得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嗯。”房间显然有人收拾过了,浴室里蒸腾着温热的水气,玻璃上已经浮了一层浅浅的雾。

    夏温良脱光衣服躺进浴缸里。眼镜上也都是雾,他什么都看不见,就只是仰着头,看着空荡荡的上方。

    苏桁看了看宽敞的浴缸和只占了一个角落的男人,手脚麻利地把自己也剥光了钻进去。

    他在水里翻了个身,窝进夏温良怀里,搂紧他肩膀贴过去,将微凉的呼吸喷到湿漉漉的胸膛上。

    周围雍容华贵的装饰没了光效,冷冷地折射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到处都是一片了无生气。

    苏桁感觉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耳畔男人沉重的呼吸中带着比早上更浓的疲惫,每一次长长地呼气都仿佛是一次长长的叹息。

    他的心口又开始疼起来,说不清是为自己,还是为夏温良。

    “夏先生我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里我用魔法跟人打群架。每次出招之前,都先大声喊出招式的名字,就像武侠电视里演的那样。”

    水下的腿骑到夏温良身上,苏桁跪坐着,把能贴的肌肤都贴了上去,像块粘人的膏药:“和我打架的所有人都要这样。但这是在我梦里,实际上他们的招式名全是我给起的所以我不光要想自己的,还要在反派出招前赶紧想他们的,打了整整一晚上。我在梦里就一直想,怎么还不醒,还不醒,累死我了”

    短促低沉的笑声响起。池中微弱的涟漪荡漾开来,打出小小的水花。

    夏温良向水里沉了沉,僵硬的肌肉开始放松下去。

    他撩了捧水浇在苏桁微凉的肩头,轻轻开口:“今天是我养父母逝世十年的追悼会。”

    苏桁张了张嘴,在想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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