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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闹剧 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地充楞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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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穆子期笑起来,和煦的嗓音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每个咬字都带着种不紧不慢的矜持。他别过头小声地问:“是温良和你提起过我吗?”

    那他们每天在一起做什么呢?

    他不傻,碰到夏温良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是心甘情愿地充楞装傻。

    身后催促的车笛声仿佛都是围观的人在点着他讥笑,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哪儿?”夏温良问旁边的人,回过头告诉他:“四月酒吧。”

    下了班之后,苏桁先打开家里新装的摄像头看看夏温良回家了没,结果竟然在门口看到揣着手蹲守的猫,立刻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开语音逗了她一会儿,看她翘着尾巴满屋乱找。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夏温良向他报备每天都要去穆老师家里的时候?还是那个游戏的时候?或者更早。

    “夏先生?”苏桁犹豫地喊。

    “什么四月酒吧”那边有人说话,电话被夺了过去,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温良的朋友。我们在后海那家十月酒吧,是十月,他喝得有点醉,麻烦你过来开车载他回去吧。”

    他手头忙着,哪怕闲下来几秒,随便抽个空就能想想夏温良。小小的心脏时刻被一个人霸占得满满的,偷偷守着自己的角落,兀自快乐或悲伤着。

    可他一边这样说服自己,嫉妒却像只长着尖利尾钩的黑蝎子,每当他在想到方才的通话时,就恶狠狠在他胸口蜇上一口。

    那时他恍然大悟,霸占的东西是都要还回去的。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不稀罕要。

    完全不同于这边世界的静默与哀伤,苏桁那边忙得焦头烂额,连午饭都是守着打印机吃完的。

    也许这依旧是他的乱想。夏先生今天心情不好,约朋友出来喝酒罢了。他也有朋友,有时也会这样

    苏桁愣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您是,穆老师?”

    “是”

    “书桁,”那边的人在努力捋直舌头:“过来接我吧,我喝醉了。”

    他从来都不觉得夏温良的试讲需要几周天天与穆子期待在一起。

    可那层遮羞的伪装却渐渐兜不住了。

    他端着茶杯,往里加了三块冰,用喝伏特加的经典手势往嘴里送,一本正经,有问必答:“下这么大的雨,你着凉了是大问题先回去吧,我的血液酒精浓度正以每小时三十毫升的速度被稀释,马上就没问题了不,我不打算酒驾,我家小朋友马上就来接我回家”

    尖锐的疼痛中夹着渐浓的惶恐,他难以控制地想象出穆子期陪在夏温良身边的样子,感觉自己正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用丑陋淬毒的尖牙对准别人,以最坏的恶意,揣测着他嫉妒的对象。

    这个名字他也偷偷叫过,在梦里一边承受着夏温良的抽插和操干,一边呻吟着喊他温良。梦醒时脸颊上还残留着羞涩的温度,甚至羞耻得他现在脸颊又开始难堪地滚烫。

    顾宇川中午又打电话过来抱怨,说他老板终于答应给他一个没有“紧急任务”的双休。俩人悄悄在小隔间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计划周末组团去爬山。

    知道夏温良还没回去,苏桁有点担心,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电话。

    正好那天夏温良要去青邶试讲,苏桁想想没自己什么事,就愉快地答应了。

    而现在,距离那场空难已经十年了。照片上的人永久停留在那一刻,而下面的所有人,包括他在内,早已随时间变了副模样。

    日积月累的防线没在夏温良的一句“子期”中崩溃,今天终于在对方随口说出的一句句昵称里看清了自己的不堪一击。

    苏桁到的时候,

    “崴?”一股浓浓的酒气顺着听筒扑面而来。

    “我知道我醉了,现在差不多醉到百分之八十。你让我喝杯水,就能降到百分之七十,然后,我走路就能不晃。”夏温良用自己的醉酒理论苦口婆心地劝穆子期先走,晓之以理并动之以情。

    “您在哪?”苏桁马上收拾东西。

    不过为了照顾夏温良肯为他吃一丢丢醋的心,他绝对不会讲是谁邀请的。

    昏暗暧昧的酒吧里,夏温良在穆子期面前即便醉起来也是彬彬有礼的。

    他哪里都比不上穆子期。他自己知道的。夏温良一定也知道。因为任谁看都是这样。

    电话那边可能是夏温良插话说了什么,穆子期爽朗的笑声清晰地传来:“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不用着急,温良也正好醒醒酒。”

风一样冷。

    温良,温良。腥浓的毒液慢慢渗进伤口里,开始化脓发臭。

    温良。夏温良

    “好,辛苦您照看夏、夏先生一会,马上过去。”苏桁语无伦次地挂断电话,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呼一吸都变得干涩而艰难。

    他正襟危坐地微笑着,对穆子期逻辑清晰地讲我喝醉了,不能开车送你回家了。然后在准备出去帮人叫车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平地摔在沙发上。

    他们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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