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桁和顾宇川见了面,被他拉着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塞满了出租车的后备箱,到了家还要继续充当各种苦力。
原来顾宇川找到了实习,为方便上下班就在附近一个高档小区租了套房子。
说实话苏桁挺羡慕的,把沉甸甸的大兜小兜放下,四处打量着这不大不小的一居室。家具齐全,装修简洁。尤其是站在整面落地窗前,北面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公园,南面则是繁华的城市,想看哪种风景的时候,抬眼就是了。
“别想跑,卫生我只打扫完一半,剩下一半就等着和你一块儿干。”顾宇川搂着苏桁的肩膀,把他从阳台拐回客厅,一低头,就见到苏桁后脖颈上发丝掩映着的红色痕迹,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苏桁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干活,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自己被男人干废了的话,只能抽空倚倚墙算作偷懒,心里头狠狠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
使用过度的后面还在疼,昨天大扫除在夏温良面前也是咬着牙硬撑,怕男人觉得这次做过头了,以后又缩回那个衣冠楚楚的壳里。
他喜欢看夏温良在床上为他失控的样子。只有那个时候,夏温良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会给他一种,其实夏温良已经喜欢他到无法自拔的错觉。
顾宇川踹了刚擦完电视柜就趴沙发上躺尸的人一脚:“去帮我把浴室的喷头修了。我去做饭,有想吃的吗?”
“找物业呀,干嘛找我。”苏桁不可思议地问,屁股半点没挪地儿。他是会修点东西,不代表他啥都会。
“物业说要明天才过来修,我这收拾一天身上都是土,没法睡觉,小天才快先帮我弄两下,能出水就行。那你吃什么随便点,满汉全席也给你做出来。”顾宇川丝毫不介意在苏桁面前低服做小。
既然都被夸了,苏桁也不能不干了,勉强找齐工具,老老实实去浴室修水管。
然后果不其然地被喷了一身水,还是铁锈色的,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
顾宇川听见响动匆匆拿着铲子过来,打开门就是苏桁一脸扭曲地坐在水里的样子。喷头从上往下还呲呲啦啦地喷着水,直接把人浇了个透心凉。
他赶紧上前拧开关,把苏桁扶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衬衫下的身体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水一打就贴在皮肤上,底下稍微重一点的痕迹全都透了出来,尤其是胸口那块不正常的凸起
“我去你卧室换身衣服。”苏桁忽略顾宇川怪异的眼神,装作挠脖子,掩耳盗铃般用手肘遮着左胸,心虚地钻去卧室换衣服。
身上这些痕迹,终究是见不得人的
顾宇川站在原地,盯着卧室紧闭的门,舌尖捋着上牙缓缓滑过,啧了一声。
宽松的围裙遮住了布料后面硬起来的东西,他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摇摇头。
换完衣服出来,有些东西想藏也藏不住了。尤其是顾宇川能换给他的衣服大都是正常领子,再加上大了一码,脖子和锁骨上的印子更是一览无余。
但顾宇川什么都没说,苏桁自然也不会蠢到主动开启话题,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干活和吃饭。]]?
对苏桁来说,顾宇川有时就像是个警世钟般的存在——一到期末就问他复习情况,一到假期就催他论文进度,一到评奖评优就催他搞实践,生怕他被落下,并身体力行地为他树立一个活生生的生活标杆与业界楷模。这不马上要到求职季了,顾宇川就在尽心尽力地为他介绍实习。
自己要是不努力,都对不起顾宇川,尤其是最近为了谈恋爱着实荒废了不少事。
顾宇川把师姐介绍给苏桁之后,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关键问题上:“男朋友追到手了没有,用不用我帮忙?”
“啊?不用。”苏桁用改锥手柄挠挠头:“还在追。”
“还在追?那个人多大年龄?”顾宇川帮他扶着简易置物架的零件,随口问。
苏桁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干嘛?”
“你这里,”顾宇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有勒过的印子。”
苏桁捂了一下,又想到顾宇川都看了那么久了,把手放下了。
顾宇川看他脸憋得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了,才继续扶住木板,示意苏桁把螺丝扭上去,但依旧没放过他:“你小心点,会玩这些的,年纪都不小吧。”
“没有,他才三十出头。”跟顾宇川聊夏温良,苏桁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在:“他挺好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是是是。”顾宇川敷衍应和,一脸的同情和担忧,脑海里仿佛已经勾勒出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地中海大叔,乐呵呵把苏桁骗回家的模样。
苏桁不乐意了,憋不住给他的夏先生正名:“他在国内也是挺有名的教授了,多到数不清,也做着常春藤的名誉教授,每年都来咱们学校做讲座。”想了想,感觉还不够有说服力:“他长得帅,身材好,头发特别多。平时洗衣做饭也贤惠得很,特别会照顾人”
顾宇川听到“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