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是被吵醒的,他不用睁眼也知道那是什麽动静。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金吉儿和泰德,但看着深色布块拼成的窗帘,怔了两秒,才想起这是埃里克的家。他翻了个身,看见奈奥米正扶着床栏杆,满面红晕,气喘吁吁,敞开的双腿後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肌rou发达,身高估计超过了190公分。他用粗壮的胳膊把奈奥米拦腰抱起,奈奥米身体悬空,双脚向後勾着男人的腿,随着男人腰腹挺送的节奏,发出嘶哑的喉音。五岁的玛莎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只暗红色的绒布狐狸玩具,很专注地看着奈奥米不同寻常的运动。雷文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小女孩的头发,柔声说:“别看。”女孩的头发很柔软,似乎还带着淡淡的nai香,和哥哥姐姐的髪色都不一样,是一种奇特的铁锈红。
“啊抱抱歉谢谢”奈奥米一面喘,一面断断续续地说。她比金吉儿大两岁,除去流产和夭折,现在有六个孩子。可能天生不易发胖,金吉儿已经浑身赘rou,奈奥米的肥满尚可接受。诚然她的ru房已经松软,小腹垂着肚腩,但既然还处在能生育的年龄段,红莓自然会利用彻底。忽然男人把奈奥米丢在床上,抓着她的腿将她翻了个个儿,就像在翻一块炸鸡排。他的Yinjing悬在半空,shi淋淋,青筋暴涨。他把奈奥米的腿向两边猛地一扯,奈奥米吃痛地噢了一声。男人凶狠地笑,又把Yinjing插进了奈奥米的下身。他刻意把动作放慢,同时偏着脸看雷文,目光里满是得意——我在cao你妈!
他大概二十七八岁,和雷文不同,面容粗犷,充满阳刚之气,姜黄色头发,眉毛很浓,浅褐色眼珠显得目光锐利,嘴唇厚厚的,方方正正的下颌中间有个小小的窝儿。据说有的女人会觉得这种下巴看起来性感。雷文记得有一次一名女士在他和科斯特之间犹豫再三,最後选了科斯特,就因为科斯特的下巴上也有这麽一个小窝儿。
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金属项圈,说明他是被繁育场派来的。红莓命令奈奥米今年生一个孩子,他的任务就是让她怀孕。
虽然误会了,但想自己在场居然让那个男人斗志昂扬,雷文又觉得好笑。奈奥米可远不是让男人兴致勃发的大美人儿了,雷文知道在老丑女人身上用力是多乏味的事。如果仰在男人身下的不是奈奥米,雷文都想给他鼓掌加油。但那是奈奥米她看起来很享受,闭着眼,满面红晕,胸口急剧起伏,嘴巴张成一个。就算是为了完成繁殖任务而交配,雷文也觉得,奈奥米这个样子比金吉儿和泰德冷冰冰地摩擦要强多了,至少看起来有血有rou,而不是拼装家具的定型树脂材料。
埃里克不在,他应该去夜场了。他们分班,一日一休,雷文的日子和他是错开的。雷文从儿童饭盒里拿起一块曲奇喂玛莎,玛莎丢开玩具,抓着饼乾认认真真地啃起来。过一年,等她六岁,她就不再是最小的孩子了,她会有一个弟弟或妹妹,头发可能会随那个男人,是姜黄色,是男孩的话,下巴上多半也会有个小窝儿。雷文想着奈奥米的几个孩子,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五花八门,肤色也有深有浅,晃眼看去完全不像一家人。奈奥米可真够神奇,她就像一株古怪的树,开出黄的白的红的花,结出了苹果、桃子、杏子和梨。杂交是优育,如果来一场使用基因武器的战争,金吉儿的孩子无疑很容易灭绝,而奈奥米的孩子多半能有幸存。
幸存雷文用指尖轻轻梳理玛莎的头发历史课的内容止於那次“大战”,战败国的幸存者沦为了奴隶。那曾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富庶的国家,现代文明的灯塔,她在“大战”时向敌对国家使用了基因武器。人类历史上首次在战争中使用基因武器,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首次使用核武器。首次使用的核武器瞬间摧毁一座城市,并在几十年间让苟活的居民饱受辐射病的折磨;首次使用的基因武器几乎使古亚细亚洲的亚美人种灭绝,不到一年,世界人口减少了二十五亿。那时候如何处理尸体是个世界性的难题。对基因的伤害是无法修复的,亚美人差点就和尼德安人一样成为历史名词,如果不是极少数的分支高岭人奇迹般地在基因攻击下存活的话。不到十万的高岭人对使用基因武器的大国发动了反击。最後“大战”以高岭人的胜利结束,他们重建了十二行省。真正成为历史名词的是那个使用了基因武器的大国。据说人类历史上最早出现的奴隶源於原始部落间的战争,那时生存太艰难了,健康的战俘可以作为生产力的补充。几万年後,人类将火箭送入太空,用靶向药剂修改基因片段,丰衣足食,健康长寿,依然有人因战败成为另一部分人的私产,双足行走的牲畜。历史真是画了一个漂亮的圆。
那个男人终於射Jing了。他像牛一样嘶吼,奈奥米也发出了嚎叫。玛莎又偏过头好奇地看,雷文再次用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男人没有拔出Yinjing,而是弯下腰,双手撑着床,等了好一会儿,直到Yinjing绵软、自己滑了出来。他深深吸气,退了两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面颊和脖子的皮肤还泛着chao红,胸口汗涔涔的。他垂眼审视着奈奥米,似乎在估计自己的努力是否成功。四个人,包括还不算很懂事的玛莎都很安静,屋子里只有小女孩细细咀嚼的声音。空气中有一种古怪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