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泡得有些麻了,桓维霖又试着和人嘀咕几句别的,“话说你什么时候办婚礼?”他问,对方咳嗽斯地赔笑,“结个屁。”中尉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我还想问你们几句。”萧元亨才从一个胸口抬起头,“你们海军造的那什么玩意儿?坦克车?和绿王八们造的一样不一样?怎么还要便宜呢?”他再次不客气地叫帝国的陆军王八,重任在肩的人喜爱用各种方式彰显权力,帝国羁縻地而今因为油田成了一块崭新的、潜力巨大的市场,谁都想要机会发财,利益必然伴随着冲突,冲突里也能挤出真金白银,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的道理远未过时。
“如果您想要一些承担人道救援任务的坦克,帕罕司令肯定也这么想,我们必定保证您满意订单的进度。”桓维霖语气诚恳,还是坚持要插科打诨一句,“再说直白点,要是性能跟他们的比起来差呀,我就去把坦克吃了。”
邵长庚也紧接着帮腔,“相比之下我们甚至有更稳定的火控系统,海军的研发部有更好的人员和经验,显然是这样的。比方说,当您需要停车射击时,现在需要的反应时间更短,命中率也比旧射击高了一倍,对付那些桀骜的游牧民可比除草更容易。”他略过复杂的原理,只和对方讲切实的好处。
萧元亨笑起来,把松开的披肩裹上脖子,此刻他又是纳矢剌了,“说的?人道救援要什么火控系统,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们的技术员说话,听着可靠,看看绿王八们的狗样子,你揣着钱去,还是脸难看事难办!”
“要不这么着,当时我在岭北您也挺照顾我,帕罕司令我也一直很钦佩啊,现在是这,买六辆送您一辆,我们的人去替司令培训坦克手。”
桓维霖的肩膀立刻就被纳矢剌热情地搂住,“德鲁格,我还是有担心的,你说就从首都过去那么远,那运费成本不得”
“您且放心。”这回邵长庚亲自将透明的烈酒倒满三人手边的小盅,“我倒是认识些人,海军工程局的雷丙炎雷委员他是能帮上忙的。”中尉劝对方将心放进肚子里,立在酒席旁的侍者识趣地过来,酒面上轰得燃起火焰,三人也不畏惧,同时举杯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