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了”
“我丈夫总是对我说,要不能赶快生下继承人,我就对他没什么用处。”
冯文昭不得不以假笑应对,“萧澄,可能你没见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他指的是刚才说话的那,“段无殃,勋爵阁下,皇后陛下的堂侄。”侯爵希望萧澄能因来宾的身份收敛一下,谁知萧澄立刻接上了话。
“当然,您说得我都知道,郑先生告诉过我了。”萧澄偏过头去冲郑天德笑,冯文昭可不愿意和亲王私生子纠扯过多,只能继续着笑脸,他刚想开口提议去室内喝上几杯,不过没想到根本不留面子给他。
“怎么不见表弟呢?我还以为他乐意给大家弹弹钢琴什么的”
“萧澄,可以了,人家二位已经对这个话题感到不耐烦了。”
皇后的堂侄长着一张窄长脸,脖子却略微显短了些,他因喝下一口过于冰的酒而眯起眼睛,“阿宁?其实我乐意见到他。”
“只可惜那孩子一见到你就气鼓鼓的,大概还是喝酒更能给你乐子。”冯文昭和段无殃少年时在公学里关系倒不赖,这会侯爵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了酒杯,段勋爵当年对苻宁死缠烂打地追求过一阵,然而苻宁却把他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手段讨厌到不得了,什么都愿意和表哥说,冯文昭也挺得意,还假意劝过段无殃,只是萧澄怎么都不该在这时候多嘴,他就恨他没眼色。
“勋爵阁下眼光不错。”
“你他妈最好给老子闭嘴。”冯文昭暗自骂着,郑天德悠闲地靠在沙发上,似乎总想找些存在感,不过冯文昭这会可是不想理他,段无殃家中虽说近些年趋于破落了,但好歹是皇室正经八百的亲戚,郑天德这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能算个什么?妓女的儿子又怎么配姓赵呢?侯爵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可以不必理会他的程度。
他倾身到萧澄背后,做出亲密姿态,实则对在座所有人提议,“今天有些不错的年份酒,我们都该去品一品。”终于不得不起身,照丈夫的意思去做。
郑天德似乎对冰冷的玻璃杯情有独钟,他一直捏着它,直走到冯文昭跟前,“段无殃眼光是好,可你却不行。”侯爵嫌恶地忍耐着私生子在自己面前压低声音说话,他以为郑天德指的是的那回事,“我觉得您也是时候结婚了,慢慢你就懂了。”他说,当然,冯文昭知道对方在婚姻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故意要问一问这句话。
“说得对。”郑天德笑答道,“我最近是在考虑这个。”
冯文昭觉得自己没有达到嘲讽目的,于是继续,“作为朋友,我劝您谨慎做出选择,毕竟自从大殿下不幸的坠机事故以后,所有人都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被抬上帝国皇位的,您该努力努力,挑个世家高门”
“您家的酒的确不错,一丁点就足够让阁下飘飘欲仙了。”
“是啊,这反而是我最享受的地方,咱们都得去再喝一点。”
两个人各怀心思笑了起来,气氛着实挺好。
夹在窗帘中间的一缝光渐渐暗了,深蓝的暗影将其中填满,苻宁在钝痛中侧躺着,憎恨自己死去的胎儿,迷迷糊糊中也知道天黑了,表哥家的房子是近几年才建的,论到单独一间客房也有不错的隔音,庆祝萧澄和他腹中孩子的那些热闹被完全阻断在外,但也见过鲜花、忙碌准备的乐队和佣人,知道会有这样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喜乐聚会,他是没什么好在乎的了,苻宁被疼痛磨去了锐气,加之无依无靠的孤寂,现在只盼着能待在表哥身边,甚至于一向讨厌计划的他为将来做了很多计划,坚定地确认今后绝不和表哥吵架,他可以温顺听话,只要能和冯文昭在一起什么都行,苻宁不想被人再次抛弃。
鹅绒被很轻,用它遮住脸也不觉得有多闷,呼出的鼻息在柔滑的织物上一突一突地鼓起来,他几乎又要睡过去,空气却涌上来,暗蓝色里,吊灯上垂下的水晶片轻轻抖了抖,伸手去和来人抢自己的被子,“表哥,你就让我睡一会儿”他没有力气,只闭上眼,把脸陷进枕头,黑暗迄今为止对他仍很温柔,顺着腿摸索不停,“好困啊”对着他呢喃,柔糯的嗓音忽而变了调,苻宁吃痛叫了一声,他被大腿内侧上狠狠的掐捏吓得不轻。
“你可让我想死了”
即刻被压制住,手脚不断扭动,整个人像是被嵌入床上,咬起他的耳廓来,“当时我就该把你锁起来,阿宁?这么叫你行吗?半年来我上的婊子一个都比不过你。”
再次见到对自己施暴的人,苻宁却没了任何以往在冯文昭和邵长庚面前撒泼的勇气,他变得又傻又懵,只知道哭,“你别来找我了,这是在表哥家里啊”
“怕你姘头知道什么?阿宁,你来说说看,多少人捅进过这骚地方?”说话间,就隔着布料大力弄起了苻宁的下身,被信息素制住了,周身冒出冷汗,他喊着求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实际有多弱,再怎么叫表哥,也注定不会有回应。
苻宁被郑天德扣住手腕,浑身软得烂泥一般,挣扎中竟把一半身子溜下床去,也不怜惜他,接着势把苻宁推出去,自己站起来,将礼服外套脱掉,苻宁摔倒在地板上,揪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