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法依旧还是沿袭了下来。
两碗羹汤,一碗摆在了会长那边,另一碗则摆在了我的眼前。
「吃吗?」
会长一边从筷娄里掏出塑胶勺一边问我。
「嘛,算了。」
可我实际上还并没有什麽食yu,更不要说,接受来自於刚刚跟我说完糟糕话题的nvx馈赠的勇气了。
「那就对了。」
仿佛正中下怀了一样,会长满足地露出了笑脸。
而我,则决定在这时将那话题抛出。
「雏她,今天来找过我……」
「你答应她了?」
还没等我说完,会长便将那结果点了出来。
「嗯……」
「维多利加她说了让你困扰的话对吧?」
就连我没说出的,她也一并指了出来。
「对……」
「那就对了。」
再度正中下怀一般,她脸上的笑容更为恣意了。
「那不是挺好的吗?外头有可av孩子的邀约,家里的那位又没有吃醋。」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到底被怎样的两个nv人夹在中间……」
我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会长,望着她准确得无法看出深意的笑容,望着她的长发如黑瀑布一样滑落在肩头,最後还是补充上了一句。
「三个。」
「当着淑nv的面说这些可真是过分啊,南叶同学。」
我既不否认会长是淑nv这一事实,也全然没觉得过分。
「可为什麽偏偏是我?」
「怎麽?」
「雏会来找我,那都是会长有意引导的吧?」
她摆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後爽快地点头承认。
「是这样呢。」
「这段时间以来,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是你的手笔吧?」
「是这样呢。」
会长再度爽快地承认。
「她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你导致的吧!?」
「嗯,是这样呢!」
两人的情绪不知为何都在这一来一往之间渐渐高涨了起来,原本没有这个打算的我,也顺势将别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疑问,一连串脱口而出:
「那为什麽偏偏要我来陪雏去旅行呢?就算我们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但你也知道光是维茵一个人就足够让我应付不过来了吧?让其它学生会的成员来做不行吗?让严利本来不行吗?会长自己乾脆不要把这问题给制造出来不是更好吗?」
会长终於收敛起了她的营业式笑容,抚平嘴唇,冷眼看着我。
「你需要我给你一个这麽做的理由吗?」
「没错。」
她抬起了手,撩起了一边头发,露出了底下光滑的脖颈与耳朵。
「我的确有必须这麽做的理由,可我不会把它告诉你。」
「诶,为什麽?」
「因为你不会喜欢这个理由的。」
「什……」
「相信我吧,那个答案如此令人作呕,我既没有将其说出的必要,也没有将其说出的意愿,这麽说你会明白的吧?」
「我……」
我大概明白了。
会长曾经,也是唯一明确表达过憎恨之情的东西,我还记得很清楚。
「我和雏一起出去旅行,这也是那个未来的既定事项吗?」
「是也不是,至少你还有拒绝的权力。」
「这和b迫我接受有什麽区别?」
「可在要胁你之前,我早就把选择的机会给你了呀,南叶同学?」
她打出了致命一击,然後愉快地放下了手,歪着头等候着我的回音。
会长说的没错,在这之前,我并不是不能拒绝雏的邀请,仅仅是出於我的优柔寡断和唯唯诺诺,这件事才变成了如今的确定事项。
没错,改变命运的选项一度已经出现在了我眼前,我却没有察觉,或者说,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心有不甘,执拗地将那个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出了口。
「为什麽偏偏是我呢?」
我不过是个不幸被卷入其中,毫无主见的没用的连男人这个称呼都配不上白痴而已。
可会长却再度展露出了笑容。
「倒不如说那样正好。」
像是跨过了语言的壁垒,直接在和我内心的想法g0u通一样,她毫不突兀地接上了我刚刚进行的胡思乱想。
「因为我们此刻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啊。」
她微笑着端起汤碗,一脸满足地饮下了一大口,然後才慢悠悠地向我竖起了一根手指。
「南叶同学,你知道什麽样的人才是一个普通人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对於我来说太过高深,我不曾想过,也不敢想像。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