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麽叫就当做嘛……」
我露出了苦笑,仅仅只有嘴唇裂开,面孔依旧维持着满满丧气的可悲笑容。然後,由於这对话的进展,我忽然回想起一件快要被我忘掉的事情来,关於这次出行的目的,不是什麽旅行的意义那样虚无的目的,而是某种切实的利益交换。
「你说过,只要我陪你出来旅行,你就会把我忘掉的事情告诉我的,对吧?」
「不成。」
「雏大人?」
「就算这样也不成。」
她断然拒绝了我。
「那可不是通过逻辑自审,没法让人家随便就说出口的内容啊。」
「诶……」
也就是说。
「从一开会你就没打算真的告诉我吗?」
「是这样没错。」
「你骗了我。」
「是这样没错。」
「这怎麽能……」
「是这样没错。」
她透过玻璃的反光随意地白了我一眼。
「怎麽,你生气了吗?」
「怎麽可能不生气呢……」
我诧异地看着这个对自己过错毫无自知的倒影,却没法像嘴上说着的那样真的对她生起怨恨来,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她执拗地走出地下工厂时的背影。
那个熟悉的,背离了自己的家人远走的背影。
相b起怨恨,我反倒感到了一阵压力,让人心情郁结,无法畅快地呼气的重压。
「这样就好了吗?」
「为什麽这种时候你还会反过来担心人家啊?」
「就当是我温柔善良还不行吗?」
「你是哪门子的轻男主角哦?」
她故作嫌恶地摆出一张鬼脸,然後把脸转向了我看不见的方向。
「这个用不着你管。」
「逃避可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这样的挑衅似乎达成了效果,她再度转过头来,赌气地噘起了嘴。
「你从哪儿知道人家要逃避了?」
「我就是知道。」
「你这个早就连家人都没有了的家伙知道个什麽呀?」
「就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家人我才知道!」
「噫……」
雏因为我突然提高的音调而被吓到,可眼神里浮现的,却是一种高於人上的情绪。
「倒不如说,该由人家来问你这样就好了吗更合适吧?」
为什麽还反过来同情起我来了?
像个怪圈一样的对话在外面两个之间如此回圈。
直到大巴开始减速,最终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自由活动,在服务区休息到雨变小为止。司机丢下了这麽一句话便坐回了座位上。
虽说是自由活动时间,但因为这磅礴的大雨,加之随意挑选的服务区也是个占地极小的临时停靠点,所以并没有人真的下车走动。所有人都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安静地等待雨势的减弱,这gu状态从一开始传播到现在,终於也传染到了我的身上,从大巴停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接连不断地打起呵欠来。因为身t靠着玻璃,一窗之隔的雨水将寒意从窗缝中渗透进来,另一边则是源源不断地车内蕴藏的温暖,半寒半暖之间,人最容易松懈对身t的控制,我的意识很快便消散在了这gu半吊子的融融暖意中。
在一片朦胧中,我听见雏突然问我。
「南叶看过钢弹吗?」
啊,是个哪怕没看过也对名字熟悉得不行的机器人动画呢。
虽然我并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系列,但如果这时不答上些什麽的话,总觉得自己非常地不礼貌,於是我便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拼凑了些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记忆,不懂装懂起来。
「啊,看过呢,里面有个红se的自由钢弹,阿斯兰开的。」
「噗哈……」
我确信自己的说法完美无缺,所以雏此刻的笑声反而让我有些0不着头脑。
「对不起,人家不该勉强你的。」
别说得好像只有我不知道刚刚自己出了多大丑啊!
「但是,好像主题曲什麽的我还记得哦。」
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我继续嘴y着。
「有人还唱给我听过。」
这是真的,我的确记得有那麽个人对着我唱过某首歌,然後告诉了我这首歌的出处什麽的,这些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
唯独那个人是谁,在前尘往事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它虽然面目不清,却好像总是冲我唱着歌,总是在我的回忆里占据着一席之地,总是令我不断地困扰起来。
让我想想……
我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努力地发声,哼唱起记忆中的歌声来。
’tyoee
that
youaresweet
oh
letl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