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吧。」和知佑是朋友的何俐珊扬起嘴角,不以为意地笑了几声,「该换换了吧。」
一g人闻言也笑了起来,孙昱良耸耸肩,倒没怎麽在意。
「还是说其实有伴了,可是不说?」知佑不怀好意地笑,「你这样欺骗了很多少男少nv的心耶。」
「我没有骗任何人。」孙昱良还是那张脸,「我在等人。」
「──喔喔喔!」
所有人突然都躁动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孙昱良对自己的感情事向来闭口不谈,这是第一次,孙昱良松口了。
「谁啊?」知佑好奇地问。
「白痴喔问这种私人问题。」一旁的人立刻用力地拍了他的背,语带无奈。
「好奇嘛!」知佑撇撇嘴,哼了声。
「是我以前的同事。」孙昱良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要说,明明自己向来不愿意提的。
孙昱良在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等待的,始终没有回来。所以他觉得日渐空虚,觉得自己或许等不到了。又或者,他早知道自己等不到,但他不愿意承认。
孙昱良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酷,那他去哪了?」知佑也不怕失礼,还是这麽直接地问,旁人的白眼都往後脑勺翻一圈了。
孙昱良摇摇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一开始说去英国,後来就失去踪影,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发现问及了他的伤心事。
「好自私的人喔。」知佑夸张地叹气。
「我也这麽觉得。」何俐珊附和道,不过她倒是面无表情。
一夥儿则是差点没被这两人的快人快语给吓出病来,纷纷要他们就少说两句。
「没关系的。」孙昱良见此情况失笑,「其实自私的是我才对,他没有要我等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g嘛这麽痛苦?」知佑不认同地皱起眉,冷哼,「我看你八成也等很久了,可是有些人不回来就是不回来!」
「我自己也知道,不过一旦等待成为习惯,就很难戒掉了。」孙昱良轻叹,「但这都无所谓,只怕等的,都是不愿回来的人。」
知佑住了嘴,像是自己也想起了什麽,便不再说话。
「辛苦了。」何俐珊淡淡说道。
孙昱良愣了一下,垂下目光,「不辛苦。」
不辛苦,只要他回来,什麽都不辛苦。
晚上,孙昱良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露天座,看向远处的大海,隐隐约约听得见海浪声。他心里老挂念着远在海另一端的人,常常坐在这一发愣就是一小时,像是想了很多,也像是什麽都没想。
有时候,孙昱良甚至莫名其妙便会流下眼泪,说不上是很难过,可是似乎就是有些一直被压抑的情绪会不受控地流出。他的泪水总是很快就被夜晚的海风吹乾,留下几乎无法见得的痕迹。
後来,电话响了,他随手便接了起来,没有看来电的人是谁。
「喂。」孙昱良努力压下鼻音问着,风顺势扫过他耳际。
「……」电话那端没有人回应,令他有点困惑。
「喂?」他又问,提高了音量,怕是对方没有听见。
「我是叶树年。」
那道熟悉的声音一入了他的耳,他便停止了思考。
「你是孙昱良,对吗?」叶树年的声音有些哑,但仍然使孙昱良的泪水盈满眼眶。
「是我……是我。」孙昱良抑止不住语气的颤抖,却还是急於向对方承认,并希望那人想找的就是自己。
「一直以来,过得还好吗?」叶树年问,话语依然温柔,似乎这三年里他都在,也未曾有过改变。但事实上孙昱良都不敢去细数这些日子里,他过得多煎熬。
「……很好,我回来帮忙民宿的工作了。」孙昱良si忍着眼泪不要落下,也希望自己不要说到一半就哽咽说不下去,「你呢?」
叶树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让孙昱良很紧张,担心他是不是挂电话,「你在吗?」
「我在。」叶树年低声应道,「一直都在。」
孙昱良觉得x口很闷、很痛,泪水一直流,只能不断用袖子抹掉,也不让自己ch0u息的声音太过明显。他想现在就看到叶树年的人。
「这段时间,我过得还好,没有什麽大问题。」叶树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着,声音轻得让孙昱良心慌,深怕他转眼就会消失。「但是到处流浪了一段日子,所以没有回来。」
「那你现在……会回来吗?」孙昱良问得很卑微,像是祈求。他不知道究竟叶树年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他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可是只要他愿意回来,自己一定哪也不去。
「你在等我吗?」
孙昱良听到这句话时,一时克制不住情绪,突然就崩溃了,什麽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丝毫。
「对,我在等你……」孙昱良的话语几近破碎,他闭着眼睛,哭泣着重复了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