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不一样,所以一时之间少了吴政萱後的两个人也没说什麽话,只是各自看着前方,想着自己的事情。
街上因为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放学的人都聚集在街头等搭公车、买晚餐、补习,每一家店的招牌也一一亮起,人群纷纭杂沓的声音纷纷入了耳。有人从容地挽着朋友的手聊一天在学校的琐事和八卦,也不怕别人听见;有人则匆忙地与自己擦肩而过,彷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秒都不能耽搁。如此反覆来往着的人们,全都落在了叶树年的眼底。
日子其实一直都像这样,很平凡,他亦存在於这样毫无变化的生活当中。他曾试图使生活有所变化,但仅仅都是小幅度的改变,因为他承受不起动荡极大的一切。
像是吴政萱说的,向罗逸l告白这种事,他真的做不到。因为若这样做了,一定会有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设想过那样的情形,罗逸l一定是在自己告白後,露出惊讶的模样,然後感到为难。可能会问为什麽,也可能什麽都不会说,最後也许只能换来一句「对不起」。
从此,他们只要再见面,一定都会是尴尬的场面,也或许罗逸l会开始躲避自己,连看到自己都感到畏怯。
明明叶树年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他自己的臆测而已,却还是止不住那蔓延的苦涩,宛如一潭黑水,浓得让他看不见底,却还是深深沉了下去,泡在里头愈来愈喘不过气。
叶树年很讨厌自己这种想太多的个x,却总是无法改掉,只能在自己一个又一个冲突的念头里寻找平衡,能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的平衡。
「呐,树年。」罗逸l在快要接近叶树年家时,忽然出声唤着。
「嗯?」叶树年轻声应着,将视线放到罗逸l的身上,而一旁路灯的光芒让罗逸l的身影蒙上一层橘se的光芒,就像是披上一件温暖的披肩,让叶树年不自觉朦胧了目光,把这样的罗逸l刻在心底。
「那个nv生真的不是你nv朋友啊?」罗逸l笑笑地问,叶树年的心口却蓦地一揪,颓丧地垂下肩膀,「不是。」
「不喜欢她吗?」
「也不是不喜欢……」叶树年为难地说,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是那样的喜欢。
「那是怎麽样?」罗逸l不懂叶树年为什麽一脸纠结。
「我对她只是朋友的喜欢而已,没有那种感觉。」叶树年叹气,「她也是这样。」
「你又知道她的想法了?」罗逸l一脸被打败,拍了拍叶树年的肩膀,「nv孩子的想法才不是我们可以料想的咧。」
「真的啦。」叶树年微微蹙起眉,面对罗逸l貌似早就认定他喜欢吴政萱或吴政萱喜欢自己的说法感到无力。
「好啦,不要不高兴啦,我也只是说说。」罗逸l也不是迟钝的人,所以便也没有多说,便笑笑带过。
一开始,罗逸l真的是看好他们的,也认定他们应该会在一起,却总在之後看见吴政萱的笑脸时,有些不同的感觉,他对那样的笑颜竟念念不忘。
也自私地希望叶树年现在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後来罗逸l回英国了,虽然他说不用去机场送他,可是叶树年仍是去了,顺便把一些之前通信时罗逸l曾提起想要的东西都带去了。罗逸l看见他来,也只是一笑,貌似早就预料到了。
他们也只有简单说几句话,罗逸l就上前拥抱叶树年,要他有时间就到英国看看自己。叶树年也应允,最後看着罗逸l入海关,才慢慢地离开了机场。
罗逸l一回去,叶树年的生活也就又恢复正常,依旧要上课、上班,日子倒也过得平常,孙昱良也没有再对自己表示什麽,只是两人的关系变得像朋友,b较会聊天。不少同事都问叶树年怎麽和孙昱良搭上话的,好奇不已。
不过叶树年也仅仅是一笑,没有多作回应。
在那之後,他鲜少再看到徐清了,似乎是有事情要忙,偶尔来也只是外带面出去,出去前对自己点头致意,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让叶树年没有机会向她谢谢那张图。
这时候叶树年也才突然想起自己完全没有徐清的联络方式,虽然即便有应该也不会打电话或传讯息,却意识到如果徐清再也没出现於这里或二手书店,也许叶树年就再也见不到徐清了。
毕竟世界这麽大,稍微擦个身,没有注意的话马上就会错过了。如果要细数这一生曾错过的人,那大概是三天三夜也数不清了吧。
因此,叶树年决定下次再见到徐清,他会向她要联络方式。因为再怎麽样,这种缘分终究难得,他并不愿意就这样散掉。
也许说得更诚实一点,是因为在他身边来去的人太多了,留下的却又没几个,他有时也想自己把握住什麽。
不然失去的滋味实在太苦涩了。
「学长,好久不见!」
然後,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不见的h善如一碰到他,便又如以往那样开朗地笑着打招呼。
打从上次h善如受伤起,他们俩就没再见过面,并不是叶树年刻意闪躲,反而像是h善如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