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着骨头的狗。
一杯茶,就是一百万,这个机会,段健舍不得,现实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放弃。
“我先下去了,少爷。”确定莫睢闻将茶水一饮而尽后,段健低头道。
“嗯——”莫睢闻的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发出一道短暂的气音以做回应。“对了,哦!”还没等段健退出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叫住对方,段健回头一看,如芙蓉般精致干净的人冲他微微颔首一笑,“听说你打算自己做生意,我已经让管家给你准备了五十万,你好好用吧!”
莫睢闻的话像一把铁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段健为数不多的良心上,几乎要把他压扁一样。
过了许久,段健才颤着声音回道:“谢谢——少爷!”临出门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藏在衣柜里的监控摄像头,而后缓慢地走出去,开弓没有回头箭。
外头的阳光正正好,这令段健为自己的阴暗而感到无所遁形,强压下良心上的痛,段健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三十分钟,今天是少爷休息的日子,按照他的习惯,如果没有约会,他就会在房里待一整天。少爷一直都是个安静且温柔的人啊!段健不住的感叹。
但是在段健模糊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少爷借钱给他做生意的印象,段健只当是自己的行为出现了偏差,才导致少爷对他的帮助,他甚至暗想,若是前几世都是直接请求善良的少爷对他提供帮助,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用那般机关算尽呢?
在段健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正踏过主宅的地板,被莫睢闻亲自迎进房间。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平常都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遵照家中长辈的意愿,在视频电话里互相祝福。
“秋期,好久不见。”莫睢闻先一步开头,同时露出和善的笑意,伸出手去。“好久不见。”黎秋期微微一笑,礼节性地回道。
……
两人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互相问安一番后,便都直入主题。
“睢闻啊!你说你最近总是梦到我还有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壮硕男人。”
“是。”莫睢闻点头。
“你对那个骚……”黎秋期舔舔嘴唇,堪堪收口,才没有将自己对那个壮硕男人的称呼全吐出口,“那个男人,有什么印象吗?”
“没有,那男人的脸我根本就看不清,只看到他的身体,很壮很大。”莫睢闻并没有在意黎秋期差点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词,事实上,他自己在梦中也时常对那个壮男报以污言秽语的恶意。
黎秋期喝了杯茶,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轻叩杯身,有些为难的皱起眉来,“你身边就没有和他体型特征相符吗?我记得在梦里,他可是你带出来的。”
黎秋期的声音里含着丝不易觉察的埋怨与试探,他从一个月前开始就频频做起春梦,梦里都是他用尽手段,使劲折腾一个身材壮硕的可怜男人的画面。他每每只看到一个短暂的开头而已,下身就已经仿佛感同身受般硬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射精,总是要憋着忍着,等到那个男人无可奈何地撑开前面新奇的小穴,让他的阳物在里面横冲直撞,近乎要把男人的骚心都给顶烂了,才肯施舍一般的给他一泡精液。
刚开始,梦醒之后的黎秋期觉得男人应该是自己的爱人或是什么亲密无间的人,但他却渐渐发现,自己对于男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可以说是不尊重。他从来都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自己谈过的女朋友,也不会去抓扯她们的头发,在她们的饭碗里射精,更不会随性肆意的将脾气展露无遗到那种地步,对着不听话的男人又打又踹,暴力发泄了一顿之后,马上就把男人的裤子撕破,像对待一个趁手的小玩意一样,把玩男人脆弱的穴肉。
他总是瞧不起男人,觉得男人又贱又脏,面对男人初时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从来都觉得不在意。一味的凭借心情用暴力镇压,而男人不出所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物。才只是教训了几顿而已,就自发的学会乖觉的退让。
自己教他的事,基本上也只需要说一遍,他就能记住痛,不再去犯。梦境中自己的行为愈演愈烈,有时候他都禁不住皱着眉头,觉得男人一定不会按照梦中自己的要求去做,可结果总是出乎意料,男人不仅做了,还为了讨自己欢心,脸上堆砌着不真实的笑容,拼命的假装出一副甘之如饴的讨好样。时间一长,黎秋期便就习惯了。
可虚无缥缈的梦是解不了渴的,时间一长,黎秋期眼底的黑眼圈便再难遮住,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到那个男人,就会出事。然后,在他梦里看到了儿时玩伴、世家里难得的莫逆之交——莫睢闻,以及莫睢闻身后跟着的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
“秋期,让他给你也生几个孩子吧!”黎秋期听到莫睢闻如是说道。
他看见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狰狞地微笑,平日的温文尔雅碎的无影无踪,“我会好好的让他生的,一定不会辜负睢闻你的好意。”
……
现实中,莫睢闻并没有在意黎秋期的试探,只是诚实的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