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大楼会议室内,郑铭予正主持人事调动安排的最后一次会议。
“这几个职位暂时就这样定下来,人事部负责处理好其他协调工作,争取在一周内议员都能适应新工作。”
郑铭予翻看着手中的最终任命表,确认几个重要职务已经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对那些老家伙有个交代,不枉这一个月费尽心力的筹谋规划。 “如果没什么事,就散会吧,大家最近辛苦了,今天晚上我做东在南门酒楼请大家吃个便饭。”
领导请客,代表着对自己工作的认可,下属们自然喜不自胜。
现在会议室内坐着的都是他委以重任的几个高层,有已经用了几年的老干部,也有最新提拔上来的新人。
安保部部长刘志便是这次选举之后被郑铭予亲自点名提上来的。
其他同事纷纷散去,唯独他几次起身,却又不肯离去。
郑铭予问,“还有什么事吗?”
刘志很挣扎,自己是从一个监狱长提上来的,资历比不了那些一直在高层的同级们,言谈处事也比不上四处交往的普通议员们。最近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很多,背后的嘲笑,也从未停过,他不知道郑副市长是为什么提拔他,但是他心里觉得愧对郑铭予。
“感谢您的提拔之恩。”刘志闷头闷脑来了这么一句。
郑铭予并没有因为他不合时宜的感恩而责怪,示意助理出去等他,安慰道,“你身上自然有你独有的好处,我才会用你,不用去理会别人的言语。”
刘志听了,更是感谢,下定决心不再挣扎,决定告诉郑铭予,“我有件事想告诉您,前几年,在下面的时候,您吩咐让我多留意那个叫江霖的少年犯...”
郑铭予:“怎么,江霖有事?”
刘志连忙摇头,“江霖在牢里待的好好地,只是我们最近刚抓到一个常年放高利贷闹出人命的,审问的时候,他交代自己十年前追债的一个邻居早夭的孩子名字就叫江霖。”
郑铭予不以为意,“世上同名同姓的众多,名字相同罢了。”
刘志继续道,“可他还交代,自己追债的这家男人叫秦洲,是望川市原来的骰子王。”
郑铭予脸上看不出喜怒,“一个放高利贷的交代的话能有多少真东西?还邻居,秦洲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和这种人是邻居。”
刘志以为郑铭予不相信他说的话,一时有些急切,“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他,我是觉得...”
郑铭予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这事回头再说,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晚上记得来吃饭。”
这让原本又是挣扎又是纠结的刘志很泄气,他原以为这个消息对郑铭予来说算是比较重要的,没想到郑铭予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只好颇为遗憾地离开会议室。
大半辈子混在基层的刘志不会明白,郑铭予出身于名门世家,又久居高位,是否相信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看出来的。
郑铭予不紧不慢地走出会议室,去往秘书处,听自己的秘书汇报明天的工作的工作安排。耐心听完后,指出几处安排不合理的地方让他们作调整,别的不再过问,稍作收拾,就缓步离开市政大楼。
作为上司,郑铭予从不苛刻专权,也不浑水养鸭子,该有的福利待遇一样都不克扣,有时甚至自掏腰包,给大家捧场,因而手下多数职员对他的印象颇佳。
私人助理早已将车开到楼下,郑铭予坐上车,吩咐道,“去南门饭店,等会儿跟太太打电话说我今天有应酬要是晚了不用给我留门,再把后备箱的东西送过去。”
当晚,一众人吃吃喝喝笑笑闹闹,完全没有工作时谨小慎微的样子。
一顿饭吃完散席已是月上枝头,众人众星捧月般将郑铭予送上车,各自向他感谢一番才散去。
郑铭予坐在车里,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东区。”
外门打开,江誉听见声就把卧室的锁都打开了。
郑铭予拧开卧室的门,看到江誉正靠在床头聚Jing会神地看漫画书,刚才的酒劲后知后觉地爬上了一向清明的大脑。
拿下江誉手里的书,扔在床头柜上,郑铭予把江誉禁锢在怀中,头埋进他细长光滑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下。
身上的人周身浓重的疲惫感和酒气不似作伪,但是,江誉并未有多余地同情心分给他。
“起开。”江誉一动不动地沉声道。
他没照做,右手捏着江誉瘦削的下巴,鼻梁扫过江誉的侧脸带来麻痒的触感,让江誉心中一阵恶心,不禁用尽全力别过头。
郑铭予脑海中想起今天刘志说过的话,眸色深沉,手向江誉衣服里伸去。
江誉抓住他的手,使劲地不让其钻进自己衣服,直觉告诉他郑铭予今天有些不对。
郑铭予另一只手松开了他的下巴,大拇指在他脖子上刮蹭。
“牢里的那个是你弟吗?”
江誉依旧是那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