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立马跳了起来:“我呸!**nainai个腿的,你说把谁困在这里?你个老不死的挖这么大一个洞,是给自己掘坟呢吧?!你赶快求爷爷两句爷爷还能给你把土填上,顺道立块碑让别人来这儿时别踩您坟头上,晦气!”
那老道的眸子立即Yin冷了下来,站他旁边的那条狗也龇起了牙,喉咙间滚出像沸水一样的咕噜声。
稻子拦在了我的身前,死死地盯着那只恶犬,一人一狗就这么对峙着,不肯退让一步。那狗已经不再像狗了,体型硕大,毛发黑亮,怕是连狼群中的头狼都没那么大的体格,更何况它泛黄的犬齿外露,尖利强硬,真要扑上来一口,恐怕连骨头都能一把咬碎。
人的脑子虽然聪明,可一没刀枪炮弹,二没尖牙利爪,就这么赤手空拳的,那什么去跟畜牲拼?
但稻子依旧浑身紧绷,手中死命攥这那把不足十厘米长的小刀,只怕那狗一动,就能扛着这副rou体凡胎冲上去和那畜牲厮杀。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不懂得在外人面前示弱。当初谁都知道是外祖父指使的他偷东西,也明白他可怜的身世,村中人大多不坏,只要他服服软,讨个饶,多半会看在他还是小孩的份上放过他。
只是他好似天生就脾气死倔,像是从来都不知道“服软“两个字怎么写,别人打他骂他,他也跟着踢踹回去,实在疼得不行了才会叫出声,叫的时候还不忘拿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瞪着别人,狠不能从人身上剜下一块rou来。
他长的又不讨喜,光瞧着样貌就觉得狠辣Yin沉,是个死记仇的人,这么一来二去,那点微薄的同情也早就被耗光了。
我倒是不明白,这么一个狠角色,怎么一对上我们家的人就成了个猫嫌狗厌的小可怜?
我上前拉住他的我手,把他稍微往后带了一带,对那老道说:“小辈不懂事,冒犯了您老人家,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晚辈们一马。”
老道捋了一捋花白的胡须,装模作样地沉思了良久才出声道:“今日运势不佳,不宜见血,恐引来些无妄之灾。既然你们也认了错,那老夫就此放你们一马,只是他——”老道指了指稻子,“要留下。”
我抢在稻子点头之前说道:“我们仨儿是一起进来的,没有兄弟在前面拼命,自己却缩在后头的理。不过我这位兄弟家中还有两位长辈要照顾,实在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指着瘦猴说,“这样吧,
老前辈,您让我的这位兄弟回家,我自己和稻子跟着您下墓,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事成之后我三你七,您看如何?”
瘦猴自然不会满意这样的安排,立刻梗着脖子说道:“凭什么光让我走?!我不走,你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老道嗤笑一声说:“想不到你们这些小子挺讲点义气,既然都不想走,那就都随我来吧,一个也别想落下。”
话一说完,他身边的狗就冲着我们低吠了两声。
老道从宽大的道服中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又点了一根蜡烛。
瘦猴手中的蜡烛还没熄,四人就着这两点火光在这幽暗的洞里摸索。
这石洞狭长shi冷,洞壁都在渗着水,旁边说不定会有暗河,也不知道那老道是怎么找的地方,一铲子就挖到了这里来。
越往里走,shi寒的气息越重,老道和那条狗在前边开路,紧着着就是稻子,瘦猴留着末尾断后,我则是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
忽然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四周漆黑空旷,烛光照不到边。我的双膝蓦地就是一疼,差点没一把跪下去,稻子回过头来搀住了我,我道了声谢,眼睛往侧边一瞟,立刻被吓得不敢出声。
瘦猴显然也看到了那玩意儿,也难为他没有咋咋呼呼地叫出声来。
稻子熄了蜡烛,俯在我耳边解释道:“别怕,是蝙蝠。”
瘦猴咕哝道:“他nainai的,哪有这么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道一记刀眼割过来禁了声。
我心中也觉蹊跷。那些蝙蝠一只只都几乎有足月的婴儿大小,毛色血亮,泛着油光,吊在洞壁之中活像一个个饱胀的血袋,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么才长成这个样子。
老道放轻脚步,单手笼住烛光,借着几丝光线悄然往里走着。
那点光亮我和瘦猴都看不见,两个人抓瞎一样朝前走着,还好稻子及时拉住了我的手,我们就这么一个带一个地跟在那老道身后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前路由宽变窄时,我们才松了一大口气。
瘦猴把打火机一压,正要点上蜡烛,就忽然莫名惊声一叫。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一张两掌大猪脸倒吊下来,目露凶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原来那是只张了双翼的蝙蝠,不过比旁的蝙蝠还要大上好几轮,已有三四岁孩童般的大小。
它身旁的蝙蝠已然被惊动,纷纷张开了rou翅向我们扑来,一时间洞xue中满是嗞嗞的刺耳响声。
突然间有人把我往前推了一把,我立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