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手机一直在震,项往把头从枕头下钻出来,揉着头发接过来。
常礼羽的声音就传出来:“在哪呢,半天不接电话。”
项往还闭着眼,“睡觉。”隐隐透着不爽。
常礼羽语气放缓,他自小知道,这小少爷起床气不小,“那啥,都两点了,老何都快到机场了,收拾收拾来呗。”
项往半掀起眼皮,看了眼手机,“来接我。”
挂了电话,然后掀开薄被,拖着小步子赤脚晃进卫生间,也没穿衣服,直接站在花洒下面洗澡。
常礼羽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项往还弯着腰把腿往裤腿里伸。常礼羽把墨镜摘下来,朝他吹了声口哨,“屁股真翘!”
身上带着chao气,缠着裤管半天穿不上,项往往床上一坐,就抬起另一条腿把裤子蹬了。
常礼羽摸了摸鼻子,知道他还没睡醒,把袋子里的牛nai和面包扔在床上,进衣帽间给他拿了另一条轻薄的,“少爷,要不叫琴姨给您穿?”
项往咬着面包,吐了口气,等身上干了,才慢悠悠的穿上。
车里,常礼羽打开音乐,一边晃着头一边问:“昨晚上出去玩儿不叫我?”
项往把歌切了,换了首舒缓的,“是啊,B大夜游。”
常礼羽笑了,“挺努力啊,项院士。”
项往没理他。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项往看了眼来电,接起来。
“项往,有结果了吗?”刘婧声音里带着紧张。
向往皱着眉,“现在测出来的都是常用的抗衰成分,其他的要过几天。”
那头刘婧用牙咬住红唇,“一定有问题,不然美容院不可能那么戒备。”顿了顿,刘婧声音低沉,“项往,请你相信我。”
项往从副驾靠椅里坐起来,看着窗外,夏天的雨后格外沉闷,车外也不大有行人,“嗯,一切等结果吧。”
刘婧叹了口气,“麻烦你了。”
看项往面上严肃,常礼羽也不开玩笑,“没事吧?”
项往滑拉着手机看上午的微信提示,然后问常礼羽,“你知道全能针吗?”
常礼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啊,我妈头两天还拉着我让我下个月陪她去打,不就一美容针吗?”
项往抬起头,“这针出过意外吗?”
常礼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没听说过啊,不过真挺贵的,而且还得排号。”把车卡进停车位挂上档,常礼羽拿起手机接着说,“怎么了?”
项往摇了摇头,“让雯姨先别打,我还在做检测。”
常礼羽应了声,然后说,“这针有问题?”
项往喝了口水,“现在还不知道。”
两人解了安全带下车,在国际航班出口处站着,赚了不少关注。
不一会就有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推着行李箱出来,一眼就扫到他们。
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他们面前,就听着他们笑着打趣,“往往,瞧见没,人模狗样四个字站你面前了。”
何华笑着把手里的行李递给他,“去你的人模狗样,你何哥这叫一表人才。”
朝他们身后看了眼,“佑子呢?”
“店里有事,他晚上过来。”常礼羽解释道。
何华挤在他们中间,一手搭一个,三个好看的男人走出机场。
何华一落座,项往就笑着把后备箱的一捧花扔给他,和他挤在后座,“欢迎回家。”
何华看着手里撒着水的荷花,扯了脖子上的领带一扔,“不会是月湖里捞的吧?”
常礼羽用后视镜看着他们笑,“那可不,半夜划船采的。”
三个人一起笑。
“还走吗?”项往拿起车里的薯片就吃,含糊地问。
“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先帮着打理总公司,走不走到时候再说。”何华捏了捏鼻梁。
“我爸天天逼我卖了画廊去公司上班。”常礼羽撇了撇嘴。
何华抓了一把薯片,放进嘴里咬得嘣响,“你那画廊还没倒呢?”
常礼羽冲后视镜翻白眼,“艺术能说倒就倒吗?好着呢!”
“对了。”项往半起了身,从副驾上捞起自己的书包,把里面的一个小盒子递给何华,“喏,汪其远让我给你的。”
何华嫌弃的拆了上面的粉色蝴蝶结,“我记得你们不太熟。”
“还行吧。”
盒子里面是个u盘,何华有些疑惑,项往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到了西郊的别墅,何华径直回了房洗澡。
管家已经在后院布置好了聚会场景,晚上九点才开始,这会儿还没人来。
等高佑到的时候,何华刚洗完澡,三个人坐在大厅地上看投影,放的就是汪其远给的u盘内容。
“刚回来就看片儿,够Jing神啊?”高佑笑着走过去。
那三人没理他,他也不恼,在项往边上兀自坐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