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项往把手里的打包袋递给常礼羽,“拿着。”
“嘛呀,我吃饱了。”常礼羽一边对着后视镜拨头发,一边把纸袋放腿边。
项往单手倒车,然后挂上档走,“才不给你。”然后开上另一条路。
“不回学校啊?”
“有点事。”
十五分钟后,项往把车停在市刑警支队门口,拎着打包袋下车。
常礼羽看了眼目的地,“我Cao?”然后跟着下车,“犯事儿了?”
项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这日头太晒了。常礼羽二话不说跟进去。
找到三队的时候,汪其远正接着电话,看见门口站着俩完全不同于警局糙汉的鲜rou,招手让他们进来,推了两把椅子到他们面前,指了指手里的电话抱歉地笑。
等他挂了电话,王科已经和两人聊上了,还打开盒子里的虾饺,一口一个,汪其远赶紧上去,“你丫吃独食,我也还没吃呢。”
项往又从袋里拿出来一盒,“汪哥,还有呢。”
汪其远也不客气,和王科埋头吃,看样子是饿惨了,“往往,谢谢啊,你还给我们带饭。”王科在一头附和,“是啊,还好徐阳没人,要不这小子非一口干完。”
项往笑:“小事,正好中午点多了。”
常礼羽把眼睛从手机屏上挪到项往身上,挤着眼笑,他记得这几份东西是结账后点的。
汪其远和王科低着头没看见,项往毫不在意,然后站起来,“咦,还有一份。”然后摸了摸鼻子,“汪哥,你们队长在吗?”
汪其远嘴里咬着一口虾饺,指了指关着的办公室门,“在里面呢。”
于是项往拎起纸袋,走过去。
咚咚咚。
应如是看着手里的文件挑起眉,今天这么礼貌,知道进来要敲门?
“进来。”头也不抬地说。
项往推开门,走到桌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应如是听脚步轻,半天没声音,才把头抬了两公分。
“应队长,外卖到了。”项往笑着说。
这才三天,都第几回见了,应如是觉得有趣,把文件合上,抱着双臂,就这么看着他。
项往摸了摸耳朵,把餐盒打开,“排骨饭要趁热。”然后推到他面前。
应如是笑了声,接过筷子吃起来。
项往才环顾四周,打量起办公室,四个字总结:干净利落。就是个不加装潢的毛坯房。
“应队长,你有对象吗?”项往从来想什么说什么。
应如是抬起头,把嘴里的脆骨咬得嘎嘣响,咽下。
“没有。”一双眼抓着项往。
项往觉得他嘴里咬得是自己的玲珑心,要不怎么有种失心似的麻。
然后项往就笑了,两个酒窝映在应如是眼里,嘴里五香斋的饭也没了滋味。应如是听见他说,“那我知道了。”
项往拿起桌上的手机,转到应如是面前用脸解锁,滑了几下,不一会听见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心满意足的放回去走了。
应如是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话记录最上面,写着“项往”,在一串黑色的数字里红得明艳。
常礼羽一边回微信,一边问:“这小警察认识老何?”
项往把东西放在后座上,“嗯”了一声。
“他和佑子老何是高中同学,以前一起玩。”
常礼羽高中在二中上,自然不知道。
“哦。”突然把手机放下,常礼羽摸着下巴笑:“哎,警队混挺熟啊,他们队长是谁啊这么大脸?”
十八年的默契,常礼羽知道项往从不是善心体贴的,他记得项往还单点了一份饭,应该是送到办公室了。
项往抿着嘴笑得神秘:“应如是。”
“?!”常礼羽眉头一跳,“最近口味这么重?”
他们几个自十五六岁以来就在风花场所进出,不同于常礼羽这直男,只要是美女就通通往床上带。入项公子眼的不多,抓他裤脚的一堆,搂在怀里的都得是美玉里头带高光的,个顶个的娇艳欲滴,不过性别男女倒不是门槛。
“甜口吃多齁牙。”项往笑了。
常礼羽翻了个白眼,心想应如是那身板,也不像是能被压的,手臂上汗毛竖了一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学校,常礼羽开着自己的车走了,留一尾轰声在清净的校园回荡。项往回到实验室,把样品分装放进离心机,趁着机器工作的当儿,把培养基准备好,放进超净台。
十分钟后,项往把处理好的培养瓶放进培养箱,合上门,如果真的如自己的猜测,那么培养瓶里,就有不少细胞复苏了。
许瑞平带着课题组的其他老师经过,看项往从细胞间出来。
其中一个说:“项往,你那课题上周不是结了吗?”
项往把橡胶手套摘了扔进垃圾桶,“还有个小实验。”
许瑞平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