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有人狂醉乱舞，有人紧张严肃。
“阳子，鱼来了。”汪其远按着耳朵里的蓝牙沉声道。没半点平时的说笑模样，死死盯着车外的人。
隔着一条街，那男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看着Jing瘦，是三队今晚的目标—山雕，只见他手里搂着性感女人，就进了BISON。
徐阳坐在吧台上，接到信号开始，就用余光抓住进门的人，朝卡座上的莫非点头。
莫非示意，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夫人，那我先走了。”
沙发上穿着高级套服的女人点点头，从包里取出名片，塞到他半空的酒杯里，“乖，去吧。”
夹着烟冲走过来的光头男人笑，“雕哥，好久不见。”
山雕一屁股坐下，笑眯眯的用大手拍了拍女伴的屁股，冲她说了声“滚。”
女人一惊，随后低下头，扭着腰就走。
“袁总，最近生意不错啊。”山雕要了杯酒，才对对面的人说。
这女人是袁嘉慧，更多人唤她“七夫人”，是艾鎏美容医院的老板，同时也和不少明星熟识。
另一头，车里。汪其远打开电脑，把录音去噪，应如是在一旁皱着眉。
山雕是他们最近一直盯着的线，只是这人过于狡猾，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动静。应如是调来没几天，就说周三晚上山雕可能有行动。
半年前占尽头条的新闻是一群明星聚众吸毒，好几位当红的也在里面，如今群众风波暂平，可七夫人和山雕的见面却让三队激动。
谁不知道，被抓的几个明星里，不少是她拉皮条的，她是个关系交叉点，和嫌疑毒贩的交涉很难让人不怀疑。
里面，袁嘉慧拢了拢头发，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
“还好。”她抽了手里的烟，“原先要的那一批先缓几天。”
山雕眯着眼，“哦？”他摸了把头，“出什么事了？”
袁嘉慧皱起眉，“一个小丫头，偷了一管出去。”
山雕闻言笑了，“袁总连个小丫头都解决不了？”
“我会处理的。” 袁嘉慧看了他一眼，“最多一周。”
两人碰了杯，不再谈这事。
声音模模糊糊的从电脑中传出来。
“队长，绝对有问题！”汪其远有些激动。
应如是没说话，看着两人相继离开BISON。
“继续看住山雕，袁嘉慧那里也派人盯着。” 应如是把手里的烟灰弹出窗外，“查清楚那人是谁，她手里的东西，一定要拿到。”
收队到家，应如是打开手机，蹦出来一条一小时前的带备注的短信：应队长，下班了吗？
应如是揉了揉眉毛，半晌，还是回了个：嗯。
今晚来的人不多，十一二个公子哥全是玩得来的，这会儿都喝高了，除了司机接回去的五六个，剩下的都乱尸一样横躺在大厅地毯上。
项往听见提示音，一脚踹开趴在自己身上喝多了的常礼羽，拨了过去。
高佑和何华在院子里抽烟，一眼就看见项往打着电话走出来。
项往问高佑要了车钥匙。
高佑递给他，“这么晚还回去？”
项往笑着点点头，“有点事。”
他晚上没喝酒，下午才睡醒，这会儿倒还Jing神。
直到最后一点跑车屁股也消失，高佑才转过头。
何华叹了口气：“你还没告诉他？”
高佑掩下眼睑，笑得有些无奈，“这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