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看看我,我这样子在草原也是数一数二的,多少匈奴姑娘哭着喊着嫁给我,我就是看不上。偏偏就是你妹妹,我,真的,除了她,谁都不可以……来,张惟,喝……”
“我跟你讲,虽然我阿娘死的早,但是我妹妹,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都没受过什么委屈,你以后要是敢欺负她,我……”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只有可能她欺负我,我,我不敢,我就怕她哭,怕她生气……”
“我也挺怕……”
“哈哈哈哈……”
愰儿已经疯了,她虽然Jing通匈奴话,但是像张愰和锰戈哲这样,把汉话和匈奴话掰开来,揉在一起,每个句子里都既有汉话词语又有匈奴哩语的对话,她完全理解不了。她也不知道锰戈哲和张惟是怎么说的那么开心的。
还是他们两个就是在自说自话?愰儿想到这,准备叫停他们两个的酒。
张甚拉她出来,“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到大公子这么开心过?别拦着他了。”
看着张惟笑的放纵,喊的过瘾,想起他从来的温润,愰儿点点头,又走到锰戈哲身边,“你注意点,别把我哥喝坏了!”
锰戈哲正要说话的时候。张惟推了愰儿一下,“你快出去,别耽误我和老锰喝酒!”
“我叫锰戈哲,匈奴人没有姓氏!”锰戈哲想了想,“只要你不带愰儿走,爱叫什么都行!”
张惟拍了拍锰戈哲的后背,发出“哐”的一声,“我看好你啊!”
愰儿坐在帐子外面,“我哥怎么了?”
张甚坐到愰儿身边,“大公子是真的开心了,以前,他经常想,要是你被嫁给妻妾成群曹家的公子可怎么办?后来,只要一看到许晋,他心里就犯嘀咕,许晋那人又太过无能……这回,他看到老锰对你的百般呵护,应该是觉得,对得起夫人的在天之灵了吧?二小姐,可能一切都是长生天的指引,你就是属于草原的。”
愰儿抬起头,看见了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
张惟终究是体力不支,倒头睡了过去,锰戈哲见张甚进来照看他,揉了揉脑袋,走了出去。
夜风很凉,愰儿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毛毡。正要回帐,忽然感觉到一阵带着酒气的温暖。
锰戈哲衣衫还很单薄,张开手死死地抱住愰儿。因为饮酒而升高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愰儿的身上,他低下头,嘴唇贴着愰儿的耳朵,声音低而温柔,“冷吗?”
愰儿的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想推开她,却发现力道之大,根本推不开。
映着星光,愰儿细看锰戈哲的脸,天庭饱满,下颌端方,胡茬掩盖下的嘴唇饱满Jing致,这都是汉人男子的长相。只有这双狼眼,是最强大的匈奴男子才有的眼睛。他有汉人的挺拔,匈奴人的强壮,汉人的温柔,匈奴人顽强。
“这大概是胡汉血ye最完美的结合吧?”愰儿不觉看的痴了,忽然锰戈哲的唇贴到她的唇上,带着炽烈的情愫和极大的占有欲……
锰戈哲的侵略成功了,不仅品尝到了久违而日思夜想的香甜,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柔情……
锰戈哲牵着张惟的马,忽然有些舍不得,“后天就是草原上入冬的第一天,为什么不留到后天,看看匈奴的成婚大礼?”
张惟摸了摸愰儿的头,“我留到后天,又会被你灌到大后天,雪封草原,就成了明年……怕是我也像愰儿一样,回不去了。”
他说着,将手指探进自己的脖颈里,拽下来一块剑形的青色玉佩,“愰儿的玉佩被我带回去,就当是她遇险留下的遗物。”他将手中的玉佩递给锰戈哲,“从此,就由你来守护她。”
“大公子……我……”张甚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支支吾吾,此时他似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却不太好意思开口。
张惟看向他, “甚兄,打定主意了?”
张甚抱拳,“大公子,我想留在家中,也能帮夫人照顾二小姐。”
张惟点头,看向锰戈哲,“重新介绍一下,”他抬起手,正要介绍,
张甚用力的左手握拳捶胸,单膝跪地,“原单于王庭左禅译部,甚埕,见过锰戈哲王子,请您这收留我!”
锰戈哲愣住了,张惟张愰的匈奴语都极其流利,但是他们两个都缺点什么,这是这个叫张甚的第一次说匈奴话,但是却有一种力量和Jing气,这才是最纯正的匈奴人才有的。
锰戈哲看向张家兄妹,“为何你家,家臣,是个匈奴人?”
张惟忽然笑了,“怎么愰儿没告诉过你?”见愰儿摇头,张惟轻轻推了推她,“你啊!”
张惟告诉锰戈哲,“左禅译部被灭时,主人的女儿带着仅剩的几个族人被西凉军收留。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叫张辽的年轻将领,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叫张惟,小的,叫张愰…你”
“怎么你们……”锰戈哲忽然笑了,“原来你们……哈哈哈……”愰儿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锰戈哲的手拍拍她的肩头。
锰戈哲赶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