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是沙雕不是傻。
这种明晃晃的陷阱问题,熟读上下五千年宫斗文,略尽国内外反|贪|反|恐|烧脑剧情,历经X与火随时反转神剧,太嫩了。
“我评定不是必须,重要的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美名流传千古,还是....继续耍|流|氓?”
她别开脸,避开面前这股逼人视线,让散发遮了半张容颜,长长睫毛盖下来,颊边微微泛红,终于有点被冒犯的少女透出三分羞意,淡化疏离。
伊兹密眼神一亮,一个女人用男人一样方式生活,不是怪异,而是她习惯自己照顾自己,沈静静全然没有平常沉稳,明显没通男女之情,如同顽石般待打磨成一块宝石,他很期待,这女孩由经他手赋予魅力是何等美丽。
他支起身,坐在床边,“...我不会对你出手。”
沈静静的心稍起涟漪,转脸,认真打量伊兹密,像看怪物一样,“条件。”
伊兹密,“?”
“轻易放弃不是你的作风,放过我的条件是什么?”
伊兹密有些忍俊不禁,果然笨拙..这种时候应该感恩,或是对他另眼相看,即便假的也要作出心存好感,她却一脸肃穆非要盖上一层Yin谋论。
“理由..你不愿意让我抱,”他余光瞧起她的神情,用手比划说道,“你太瘦,我喜欢体态娇小,却不喜欢抱着硌人骨头架子。”
沈静静眼角一抽,“那真是...谢谢你了!”
她发誓,如不是手疼抬不起,一定好好用中指表达感谢。
后来,沈静静不敢相信伊兹密就这么高抬低放过了,没有挽回颜面把她怎么怎么着,也没有其他动作,到是见天让人送吃的,什么早中晚,还有甜点、零嘴、夜宵,照着把人喂成三百斤的大胖子食量来。
“你说他是不是病?!”沈静静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对亥奇抱怨,“你的医术什么时候能开颅了和我说一声,我给伊兹密挂个号,好好治治他那脑子。”
亥奇赏她一个脑瓜崩,“你就是皮痒,糊弄西台王是儿戏?!换做先王,这颗脑袋当场能搬家,你还抱怨上了!”
“我就抱怨一下,”沈静静按着胸口,道,“你以为扮男的很好玩,天天束胸,本来就不大,再压迫要没了。”
亥奇想想马上狂奔两天,一把老骨头散了,“我没喊委屈,你有什么委屈!不是你瞎弄,我这会还在哈图萨暖房看我的草药!”
“医者父母心,我都生活不能自理,能不能心疼我一下!何况又不是我飞鸽加急催你跑死一匹马,”沈静静翻白眼,特不要脸的说道。
“你去怪那位去,吼我做什么。”
亥奇气笑道,“没良心小坏蛋,你就仗陛下偏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沈静静上扬的嘴角僵住一瞬,“唠唠叨叨吵死了,快把药拿来,冷了效果不好。”
到底年轻,新城代谢快恢复快,外敷内用几天药,左手不要过分使力,拿勺子还是可以,人也坐起来,只是右手骨折,没二三个月别想好全,至于内伤,救治及时又吐出淤血,配合汤药调理,卧床静养二月,不会有大碍。
沈静静修养中,伊兹密做很多动作,当然这中有人欢喜有人愁,涅佛一半欢喜一半忧,欢喜是被亥奇看中,忧是由他作为沈静静随行医师,半月时间足够他了解,那个女人是能让西台王一怒杀人的存在。
阿尔没忘了救他狗命的年轻医官,唯一能做拍拍他肩膀,承诺会替他挖个又大又深的坑,保证躺进去舒舒服服。
涅佛差点没哭出来,说话带着颤腔,“你怎么知道一定舒服。”
“至少躺进去的人从没抱怨过。”阿尔咧嘴一笑。
涅佛,“....”
伊兹密在人清醒,伤情稳定后,定下返回哈图萨时间,毕竟君主离开首都,刚发生刺杀事件,难免人心浮动,给国外jian细可乘之机。
内有阿尔,外有西慈和玛尔多,不管是押送犯人,还是准备返王都的工作,都进行有条不絮,这一趟出来,有谁知道,结伴同行的贵族霎那成了阶下囚,那串了一串蚂蚱的光景,满足不少吃瓜群众,沈静静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很快高兴不起来,有人占了她的马车。
“为、为什么会在这里...”沈静静一阵呆滞,没想明白为什么西台王在这。
伊兹密拍拍靠垫,分出一半位置给人,“你坐这。”
沈静静,“比起那个,伊兹密你该回你那边!”
“被拆穿底细,自暴自弃连表面尊敬都没有了?!”伊兹密看沈静静像条被侵占地盘的恶犬对他龇牙,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看上女孩一个个都是拒绝,看样想要获得少女芳心任道重远。
沈静静信他是个锤子,终究不能把人得罪死了,缓缓吐了一口气,“车厢简陋,拿来招待陛下有损...”
“我看很好,尤其是这个位子,软枕垫着比我那又软又蓬松,就算路上颠簸,也不会觉得难受,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