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水声久久不歇,跟外面的雨声一唱一和,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但是里面水声有点太久了,江yin有点奇怪,想起闻载在生病,稍微有点担心,叫道,“闻载,你还好吗?”
闻载抬手关掉水阀,一切婉转的心思忽而消失无踪,静默的心事不会被任何人知晓,他会把他拥有的星耀花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在无人处独自欣赏他的光华。
没有听到闻载的回答,但水声消失了,于是江yin撑起身子看向浴室,恰好欣赏到了美人·出 ·浴的香 艳场景,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迹,在灯光下折射出rou·色的光,江yin顺着水珠的轨迹滑动视线,先是摇摇欲坠的挂在突出的锁骨边缘,然后突然承受不住重力的咻呼坠落,落到胸·上,随着紧实的胸 ·肌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绕过深色的ru ·晕,落到胸· 肌下方的Yin影中,消失了一秒之后重新闪着光出现在腹肌的上方,然后滑过第一道肌rou纵横的沟壑,受到皮肤摩擦的阻力,速度缓慢的舔·舐着那一小块凸起的、诱人的、充满力量的肌rou,仿佛贪恋这块皮肤的美味不愿离开,然后以一种缓慢的、色· 情的速度一点一点向下滑动,你误以为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直到它遇到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嵌在平滑皮肤上的粗糙的伤痕,被阻拦了路线,然后消失在这道天堑般的疤痕中。
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才发现这具诱人的、性感的身体已经近在眼前,而江yin还呆呆的移不开视线,对着因为弯腰而更加凸显出来的腹肌的脑袋被勾着下巴抬起来,还没看清迷恋之人的视线嘴唇便被轻柔的吻上来,灼热的带着蛊惑人心的荷尔蒙的鼻息通过气管充盈到胸腔深处,经过一个循环,身体细枝末节的神经都被激活,争先恐后的回应着这个吻。
神经前所未有的灵敏,每一次舔·舐都能带来不由自主的颤栗,但舌头前所未有的笨拙,被纠缠着难以应对,只能被动的被缠绕,被吸 ·吮,大脑不再主导身体,所有的感知都不再发挥作用,除了嘴唇这个部位之外的rou体、骨骼、血ye都变成了一股热流,然后感觉整个人消失在无边热意中。
一吻毕,江yin红着脸软在床上,闻载突然觉得,江yin竟然是如此脆弱,他的皮肤柔嫩,自己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留下点点红痕,牙齿稍稍用力,就可以让他吃疼发颤,脖子上的牙印结了黑红的痂,伤口边缘有些发炎的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刺眼灼目,总是温柔多情看着他的狭长双眼有些发红,仿佛是一汪蓄满泪水的泉,一点小小的委屈就能让他掉下泪来。
他明白,越是美丽珍贵的东西就越是脆弱。
于是人们便经常自我怀疑是否能配得上如此美好的东西。
他以为他不会这样想。
现在他不确定了,因为实在不舍得打碎它。
这大概算是他腐烂的全部中唯一的重新恢复了一点鲜活的地方把,是苦涩的。
江yin头皮发麻的喘息了一会儿,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来,觉得从未有过的快活,又有点不好意思。
有点兴奋的弹坐起来,目光闪亮的看着闻载,“快换衣服出去吃饭吧!”
闻载咬了一下牙齿,起身去穿衣服,江yin的眼神愣愣的跟着他的背影,直到身影被衣柜打开的门挡住江yin才有些后知后觉的羞赧。
江yin欲盖弥彰的侧过身把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然后打开通讯器回了下管家的日常问候。
听到闻载走过来的声音才转过头,欲站起来的身体被闻载用了一点力气压回去,江yin疑惑的看过去。
闻载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别出去了,我出去买吃的回来。”
江yin“啊”了一声,还没想明白。
闻载又补充说,“雨太大了,外面又很乱,你就待在屋子里把,我很快回来。”
江yin歪歪头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现在天都黑了,出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闻载淡淡的“嗯”了一声收手转身往外走,江yin在后面笑着叫,“辛苦你啦!”
等闻载出了门之后,关门声阻隔了开门后一瞬间传进来的轰然增大的雨声,江yin笑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闻载生病了啊!
竟然还让他出去买吃的,江yin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但是又甜蜜的忍不住偷笑。
只是,这种情况过了两天江yin实在再甜蜜不起来了。
放假本身人就懒了,加上这边的天色一直暗沉,人一直都有点睡不醒的感觉,每天中午才醒,在床上磨蹭一会儿,便就下午了,提出要出去逛一逛顺便吃饭,但总是被闻载拒绝,刚开始江yin没有想太多,毕竟那天回来走的那一程确实有点吃力,他只以为是闻载好不容易接受他之后突然的态度大转变,是接纳自己之后带来的温柔反差,但是每次都这样,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但是又没什么头绪,就是没让他出去而已,说的合情合理,也没有强制性的告诉过他不准出门,外面都是大雨出去也确实没什么看头。
但是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便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