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闻载不仅没有收到他担心的江yin可能会觉得无聊的回答,还收获了一个温柔的亲亲,江yin软软的笑着说,“好,我不出去,只要你陪着我,在屋子里我也喜欢!”
江yin说完那句话之后,闻载的耳朵仿佛再听不见任何声音,走出去只能感觉到雨点密密麻麻的打在雨衣上的闷响,不是听到的,是感受到的。
将头完全裹住的样式让人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闻载将脖子上的拉链拉开,然后掀下了帽子,任由自己被打shi,任由冰冷的雨水带走自己散发出的无限热意。
江yin总是能很轻易的就让人灼烧起来。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热过。
卢子安这半年布了很多局,势要吞下西市,北市在尧维斯一家独大,文农这些年坐稳了尧维斯龙头老大的位置,现在也老了,卢子安等了这些年,终于是要收手了。
疯老头不知是何方神圣,藉藉无名的窝在北市,最初闻载以为疯老头是卢子安的人,后来发现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谐,仅仅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但是今年垃圾星的事情应该是疯老头牵的线,毕竟卢子安的手应该伸的没有那么长,这样看来,疯老头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路二自从发现文农让闻载给他送的大礼之后就疯了,疯老头的‘炸弹’源源不断的被投到文农的地盘里,这段时间外面一直不太平,文农这些年的根基也不是虚的,西市接近北市边缘的地盘已经被文农全部清理了,卢子安就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东市因为与北市之间隔了一大块废墟,所以两边得以相安无事,其实按地理布局来看的话东市应该算是‘南市’,当年废墟还不是废墟的时候,废墟加上现在的东市和北市的一部分这一大块地方都是卢子安老爸的地盘,但是后来发生了恐怖袭击,导致东市被毁了一大半,卢子安的老爸也不幸在事故中身亡了,导致北市吞并了临近的地盘直接壮大起来,而卢子安作为一个小孩子根本无法接手剩余的地盘,但是作为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狼崽子,嗅觉灵敏的安排人搅乱了西市的一滩浑水,让西市在北市的强劲**中幸存了下来,给了他这么几年的喘息时间。
闻载当年被赶出来,在黑市的酒场把自己卖了,后来酒场的老板看他性子狠绝,做事踏实,于是又把他卖给了楼上赌场的老板,就是文农,最开始是做服务生,帮忙看场子,后来见他身手不错,慢慢的让他帮忙杀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
后来为了感谢酒场的老板给他房子住帮他挡了一次灾,于是认识了卢子安,相仿的年纪和同样悲惨的经历造就了一些命运的相似感,于是意外的相处的还不错。
在这种环境里,闻载有想过如果自己能够更随波逐流一点,更认命一点,也许他的一生就是在这个烂泥潭里慢慢腐烂。
但是不行,蚀骨的仇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这没完没了的雨水让他感到厌烦,散发着恶臭的生活一塌糊涂,让他觉得发疯。
考上军事学院是一件计划了很久的事情,文农不满他的自作主张,卡了他的入学资格,大概是走了执行官那边的路子,后来是疯老头帮他解决的,从垃圾星中转去了泊乌,其实完全不用回来的,出去了就不应该回来。
但是他最开始的目的从来不是出去,他知道他回来文农肯定会为难他,现在看来也就是把他推出去当路二的靶子,做替死鬼罢了。
所以他不敢让江yin出去,他没有疯到这种地步,只是不想让江yin受伤而已,谁不知道他带了一个人回来,只是后来谁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如果闻载还把江yin带着在外面招摇,那很快江yin就会变成各路人马的靶子,卢子安以为闻载是把人带回来处理掉的,说带回来杀掉是很好的做法, 在这里死掉查都没得查,这不是危言耸听的说法, 诺润是出了名的三无地带,无法律无道德无底限,最初想要带江yin回来不过是看江yin想要跟他回来不知天高地厚想让他来这里受受罪让他知难而退罢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原来他竟然也会喜欢上一个人,就像他不知道他竟然也会有感激这雨的一天。
卢子安被闻载催的莫名其妙,疯老头成天想借他的手实验他的新作品已经够他烦的了,文农这老狐狸狐狸尾巴藏的死死的,一点都不肯冒进,路二只敢用些Yin私的手段,一点都不敢硬刚,面对奇耻大辱还能怂的理直气壮,疯也疯的让人提不起兴趣。
闻载不想再这样烦躁的拖下去了,跟卢子安商量好了之后让人故意泄露出自己的行踪来到西市,路二下面的人在地盘交界处堵住他,闻载挂着彩逃回了北市,同一时间,光头被人发现在一个酒场的小房间猝死,死状恶心恐怖,浑身赤裸,七窍流血,那个场子里所有文农下面的人都死了,血流的满地都是,像被炸弹‘砰’的一声炸了稀烂。
闻载没有包扎,任深可见骨的伤口裸露在外面洒着鲜血,赌场的众人见惯了这种场面,没人恐慌,鲜血反而激起了众人的嗜血因子,在两旁吹着口哨起哄,文农得知了光头的死脸色铁青,看到闻载一身血的走进房间更是怒火高涨,当然,这怒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