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阁楼虽然久未有人造访,但看起来并没有太脏,家具都仔细的用白布罩着,因为气候的原因,这边的屋子里都涂有特殊的防水材料,房间里还有除shi管道,所以虽然这边的雨又大又多,但房间里并没有太多发chao的现象,只是天窗周围有一层深色的水迹,应该是长时间的大雨慢慢洇进来的。
江yin帮着闻载一处一处的收拾,并没有用多久的时间,阁楼空间并不大,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就是全部了。家具也不多,本想着可以看一下闻载长大的地方,寻找一下闻载成长的痕迹,最终无奈的发现什么都没有,太简单了,简单的闻载可以提一个箱子就走,什么都没留下。
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一个单人沙发,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了,桌子里放着一些高中的课本,还不全,几只用完的笔芯零零的散在抽屉里,柜子里只有一套高中校服和被子,让人觉得屋子的主人走了就不打算回来了似的。
江yin本来在晕船,然后又在大雨里走了一会儿路,这会儿Jing神也差了下来,草草的洗了个澡,觉得头有点晕,于是又从药箱里摸了一片预防感冒的药吃了,然后就钻到了被子里。
唯一的一床被子,长时间放在柜子里导致现在睡着觉得有些chao,有些冷,有些怪怪的木头味,让江yin觉得很不舒服,直到闻载也躺进来,江yin才觉得好受了,就着打在屋子上的雨声,江yin几乎是闻载躺下的下一秒就睡着了。
闻载动作还僵硬着,就发现上一秒还目光闪亮的看着自己的人已经闭着眼睛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闻载牙咬的死死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爽,但是又松了一口气。
安静的躺了一会儿,确认江yin确实睡的死死的了。
闻载起身,给江yin注射了一针昏睡ye,然后在黑暗中把才脱下来没有几分钟的衣服又一一穿上,出了门。
绕了三四圈下到第二层,赌场里人声鼎沸,蒸腾的热气让玻璃上附了一层水珠,闻载穿过吆五喝六的人群,来到赌场最里面,站在门前的人看到闻载愣了一下,接着冷笑了一声开了门,闻载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穿过长长的一条走廊,进到最里面的房间,里面有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房间里烟雾缭绕,连人都看不太清。
听到开门声几人转头看过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平静的说了句,“回来了?”
另一个染着红发的青年男子愣了一下,看中年男人,又看闻载,哼笑了一声,不善的说道,“你还回来干嘛?不是变成上层人了吗?大学生?”
闻载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另一个光头男挑眉打量了一下闻载,貌似劝阻似的说道,“小六,别这么说闻载,谁不想脱离这个鬼地方,大家都能理解嘛。”
闻载没有理会他Yin阳怪气的语调,问中年男人,“你说要我做的是什么?”
中年男人站起来,走到角落的办公桌旁,拿了一张照片过来递给闻载,“西市的路二最近搭上了垃圾星那边,给我们下面的酒场放了几次‘炸弹’,疯了好几个,这是他的小情人,你杀了她,把这照片送给他。”
闻载没有动。
中年男人把手里的烟叼到嘴里,然后拉起闻载的手,把照片塞在他手里,完了还拍了拍,貌似随意的说,“赶紧去把,做完了要去看看你的母亲,你走了很久了,该回来去看看她。”
闻载出门的时候红发男子“呸”了一声,大声嘲讽道,“老鼠就是老鼠,下水道才他妈是你该待的地方。”
白象的日与夜区分的不是那么明显,遮蔽天幕的大雨让这颗星球上的每一刻都显得暗沉灰败。
赌场的悬浮车永远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恶心的让人想吐,为了不真的吐出来,闻载只能速战速决,疾驰了一刻钟到达西市,临下车的时候确认了一眼通讯器上的信息,“西市零三二六,一人,1:30。”
回到默认页面,现在时间1:35 。
女人的脖子平滑的像一块丝绸,扭断的声音奇异的像丝绸裂开的声音。
因为恐惧睁大的眼睛里血ye缓缓溢出来,像在哭。
闻载把那张照片放上去,遮住了没有闭上的眼睛,照片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神态迷蒙的被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光头男抱在怀里。
*
江yin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睡了太久的脑袋稍微有点晕,闻载估计看他睡着不醒也没叫他,自己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江yin发了一条消息,撒娇似的抱怨闻载为什么不叫醒他。
闻载回来的时候,江yin正在天窗下站着发呆,昨天太累以至于没有好好感受,此刻的感觉让江yin觉得玄妙。
天色暗沉,光线昏暗,急促的雨点打在玻璃上,轰隆的雨声隔了一层玻璃传进来,加上敲打玻璃的声音,美妙的令人窒息,江yin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动的无以复加。
闻载走到江yin的身后,眼眸深深的看着江yin发呆的样子,又皱眉看了天窗一眼,阁楼这种东西在白象不太常见,也几乎不会有人住在阁楼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