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玻璃上的雨滴唤醒了闻载身体上的一些记忆,甚至感觉到了冷,深入骨髓的那种冷, 好像雨滴沁入了皮肤,钻到了骨头里,明明小小的双人舱因为久未开门,空间内缓缓浮动着带着冷香的暖意,舒适的让人昏昏欲睡,但是闻载竟然觉得好像有瓢泼大雨打在他的身上,右腿的膝盖突突的跳着疼,背上的伤口突突的跳着疼,身上所有的新鲜的、年久的伤疤全部在这一刻被唤醒了疼痛的记忆,他在白象的雨水中疼了整整十几年,去了泊乌之后这种疼痛感貌似在渐渐减弱,但是此时此刻, 他清晰的意识到这种疼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他去到多远的地方,无论他感受过多么暖的昂昂春意,他好像永远都忘不了这冷了。
但是...
全身上下都在从骨子里散发着冷意,只有一个地方是暖的,脆弱的脖子和锁骨上喷洒着一阵一阵的暖意,在冰冷的身体上有如针刺,让冷到麻木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点疼。
闻载忍不住用力的抱紧了江yin,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暖意,但是这样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心里不断叫嚣着不够,不够,只能感受到的那一点呼吸远远不够,若就是像以往一样在漫天大雨里也就罢了,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都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现在却感受到了这一点暖,就莫名不想再继续那么痛苦的忍耐下去了,想要更多的暖,更多更多,闻载的力气越来越大,死死的箍住江yin。
江yin喘不过气醒过来感受到的就是闻载用力到他肋骨都被勒的生疼,愕然的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动,脑袋退开了一点想要去看闻载的脸,茫然的问道,“闻载,你怎么啦?”
无论抱的多么紧,都不够暖,闻载只觉得感受到过那一点暖意之后,身上更加的冷,更加的让人无法忍受,而现在江yin醒来一动,脑袋离开之后,感受到的仅有的那一点点暖意也没有了。
江yin还没看清闻载的脸,就被抓住了头发,吃痛的同时,腰间的手因为少了一只让江yin得以稍微拉开了一点身体,外面暗沉的天色透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小小的双人舱因为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闻载闪烁着狂躁的眼神江yin看不清晰,只听到比平时更加粗重的呼吸声,脑子里刚闪过闻载不对劲的想法。
唇就被闻载咬住,江yin瞪大眼睛,忘了反应,嘴唇被闻载啃咬,急促的呼吸打在江yin脸上,心里的震惊来不及让江yin反应,牙齿就被撬开,闻载的舌头窜进来,毫无章法的乱搅一通。
江yin的腰被闻载扣在手里,上半身被压迫的不自主的往后倾斜,而闻载便追着他的嘴唇,背弓起来狠命的吻他,嘴唇里像发了疯,啃、吸、咬、碾,好像要把江yin生吞下去的吻法,凶猛的让人害怕。
闻载疾风骤雨般的吻让江yin来不及招架,只能被动的承受,直到嘴唇发麻,身体也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痛的江yin没办法,只能不住的去拍闻载的背,头也开始挣扎,但是被闻载的手抓住头发,完全挣脱不开。
江yin喉咙发出呻 yin,身体也开始挣动起来,然后闻载猛地翻身把江yin按在床上,江yin还没来得及大喘气几口,便被闻载整个人压上来,嘴唇继续被堵住,揪着头发的手改为插入到发间,按着江yin的头皮用力的抚摸,另一只手也从江yin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摸到腰间的皮肤时江yin忍不住剧烈抖动了一下。
闻载的力气大到让江yin觉得皮肤都好像被刮下来一层一样,嘴巴里都感受了血腥味,虽然知道闻载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是江yin怎么会拒绝他呢?
江yin放松下来,任由闻载在他身上摸来啃去,手环住他的脖子,开始尽力的回应他,讨好的抚摸他的背和脖子。
闻载想要把那一点暖留住,还想索取更多,动作急切而凶狠,于是慢慢的,他真的好像暖起来了,而且是越来越暖,最后好像要烧起来了,好像有一把火从江yin的身上燎到他身上,彻底把所有的冷都驱散,把他所有的理智烧成了一把灰烬。
“各位乘客请注意,终点站白象星球就要到了,请各位乘客带好随身物品.....”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粗重的鼻息、亲吻发出的水声以及偶尔一两声泄出来的呻 yin,飞船的广播突然响起吓了江yin一大跳,闻载肯定也被惊到了,因为手狠狠的捏了江yin一下,让江yin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痛呼。
一瞬间双人舱里所有的激情褪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两个人像被按下了停止键,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好像要留住最后疯狂的时刻。
直到飞船到站的一瞬间带起了一下剧烈的颤动,惊醒了沉默中的两个人,闻载靠着墙坐起来,江yin并不知道闻载是怎么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感受到闻载散发出的颓丧气息,这一刻,貌似他格外脆弱。
江yin轻轻坐起来,轻轻抱住闻载,额头抵上闻载的额头,感受着闻载不像以往一样平静的呼吸,然后试探着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同于刚刚那种撕咬的吻,只是一种透露着安抚意味的吻,“闻载,到站了,我们走吧。”
江yin走出星际站点大门的一瞬间,整个世界被雨声填满了,震撼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