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兜和青莲他们都听过剑兰公子的故事,也知道自家少爷一直爱着太子李治。只是水长东讲述的故事以及《剑兰公子传》都终结在李治去世。可以说如今这个世上,除了大总统李傲天夫夫,谁也不知转世再叙前缘这岔。
之前听着水长东跟陈清羽对话,麦兜站在身后就很诧异,自己家少爷怎么会觉得陈清羽和李治长的象?
他看过李治的画像,若说眉眼,洪若庭才真的象,陈清羽也长得漂亮,可一点也不像画像上的李治。
直到水长东提到玉蝉麦兜才明白,从前片刻不离身,遇见陈清羽之后放入密室的玉蝉,居然有这个用途。
紧跟着,就想起老贵和别院总管报告的事情,麦兜已经明白,眼前这个陈清羽并非李治的转世,洪若庭才是。
但是为什么戏院那天夜里玉蝉会变红,麦兜也不清楚。他觉得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无论如何他情愿相信洪若庭才是李治,死也不愿相信陈清羽。
“胡说!”陈清羽猛的怒吼:“我知道银杏庄园每个人都恨不得我死。可这么重要的事,长东怎会搞错。”他浑身都在颤抖,说出这么大一段话,像是拼尽了最后一份力气。
连番的打击滚滚而来,先是灭族的灾难,再是水长东的放弃,原以为还有最后的一点希望,眼见着也被这个叫麦兜的下人粉碎。陈清羽脚下有些虚浮,此刻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绝望。
“长东……”陈清羽摸到藤椅扶手费力坐下,又唤了一声:“长东……”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就是错了。”麦兜并非一般下人,水长东宠他的程度真的可比自己兄弟:“你不信就等着。”陈清羽的怒吼吓不倒他,他有这个胆量跟他对着干。
水长东拉了麦兜一把:“你急什么,好好说。”麦兜是家生奴才,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有没有胡说他一眼就能瞧明白。但看见陈清羽煞白的脸,总是有些不忍:“清羽,你也别急,你先好好坐着。”
太清楚麦兜的秉性,若单单因为讨厌陈清羽,麦兜顶多侧面阻拦自己,绝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胡闹:“你知道什么,说清楚。”
麦兜气鼓鼓的白陈清羽一眼:“少爷,前段时间你病着,他被关在总统府对吗?”
“这个我知道。”水长东点头:“有什么关系?”
“玉蝉在密室里一直发红发烫,真的。”麦兜很认真的说:“后来,少爷你清醒了,玉蝉就变回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水长东也察觉出异样,眉头紧锁的催促:“快说清楚。”
“因为洪医生离开山庄了,少爷细心一想就能记得?”麦兜听见外面有马蹄声,知道是玉蝉送来了:“现在洪医生去了医院,我敢保证玉蝉是原状,你等会自己问老贵。”
此刻老贵已战战兢兢的捧着盒子进来了:“少爷——”走到门口已吓得“扑通”跪了:“玉蝉变红的事情我早就回过麦兜和青莲,这是真话。”
“起来说话。”麦兜几步冲去拉起老贵:“把盒子打开。”
老贵打开盒子:“怪了,刚才还绯红呢……”一双眼睛傻看着盒子里正常的玉蝉:“刚才真的又红又烫的。”
“你说刚才,大概是多久之前?”水长东坐不住了,一把取回玉蝉:“说清楚。”
“大概一小时前。”老贵仔细想了想:“我按规矩每天例行保养,发现恢复原状的玉蝉突然又红了,就打电话告诉了麦兜。”
“洪若庭走了多久?”水长东回脸问麦兜。
“快回来了。”麦兜看下手表:“少爷约了他午饭,洪医生绝对会赶回来,我们只消等着。”
“你回去。”麦兜推老贵一把:“没你什么事,这东西就是这样的,没有坏。”
水长东手里握着玉蝉,看着身边的陈清羽:“现在真没有红,清羽,如果我真错了,怎么办呢?”
陈清羽这会儿终于明白了缘由,他整个人已经恍惚了:“我不知道,长东,我真不知道。”
默默的闭上双眼:“如果我真的错了,那四天就当是赔罪了,你我再不相欠。”在麦兜和陈清羽之间,毋庸置疑,能信的当然是麦兜。
“不,长东。”陈清羽顾不得麦兜愤怒的眼神:“我爱你长东,这是真话,真的。我家的仇恨我也可以全部放下,我不恨你,真不恨。”
“你家的事情那叫活该。”麦兜毫不留情的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叛乱。”
“好了!”水长东扭头瞪了麦兜一眼:“闭嘴!”缓了缓语气:“他全家都死了,你就不能客气点?”
“是,我错了。”麦兜这才意识到太过:“我不会多话了。”正要退到椅子后面,突然他指着玉蝉:“少爷——少爷——”
又急忙奔到东院门口打电话,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够听见:“是不是洪医生回庄园了?……还没有进来?能望见车了吗?好好,我明白了。”
水长东“豁”地站起身,又缓缓坐下:“麦兜,你回来——”
只是一瞬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