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东想起当年自己在绿柳山庄,垂柳待自己也是这般贴心:“兰儿过去是最好的,她心细。”沉yin一阵又说:“既然兰儿过去Cao持,就把月钱涨到分院总管份额去,这个月就涨。”
“得呐。”麦兜最喜欢水长东对洪若庭好,听了这话当然开心:“我这就打电话告诉青莲姐姐,东院的老总管调到小院去吧,那边新来的血奴还住着,也没有人打理,总要老师分心。”
“行。”水长东点头:“这样安排最好。”
说着洪若庭出来了,兰儿果然心细,早早送了换的衣裳来。麦兜端着一大壶牛nai问:“洪医生喝牛nai还是吃粥?”
“我吃粥。”洪若庭坐下来,目光还有些游离,不怎么好意思正眼去瞧水长东。
“把那辆新车派到西院去,专门给若庭使。”水长东看了看对面坐的洪若庭,不路痕迹的微微一笑:“他经常要跑医院,进药什么的,用处大。”
“我还要个听差,你给不?”洪若庭笑了:“干脆把麦兜给我好了,他反正也是庄园半个主子。”
“那有?!”麦兜急忙说:“洪医生别听外面那些人混说,少爷在这呢。”
水长东喝了牛nai也就差不多了:“可不就是,我也经常听见这话。”合着洪若庭逗麦兜开心:“要不,干脆认你做个契弟,名正言顺半个主子了。”
“那我是不是该叫水长流。”麦兜聪明,一听就知道是说笑的。
“真要认了,该姓封才对。”洪若庭笑了:“水长流算啥名字,难听死了。”
麦兜眨几下眼睛,仿佛听水长东提起过,本姓是封来着:“对啊,少爷本姓好像是姓封。”
几人闲说一阵吃完早饭,约好午饭去西院用,麦兜引着洪若庭去了,水长东自去书房处理公事。
容冲听说水长东十一点会过来,急忙去叫醒仍在昏睡的陈清羽:“三少,东少就来了,你快些起来准备准备。”
陈清羽瞌睡顿时没了,翻身下床冲进浴室:“几点?”脚下突然有些发虚,差点跪倒。可能是昨夜辗转难眠没休息好吧,陈清羽也没有多想,只急着沐浴洗漱。
“我也才知道。”容冲在门外大声说:“三少别急,还早呢,才十点。”这时早饭也送来了,食盒里装了几色小菜,一盆粥。
陈清羽出来,容冲已经盛好粥:“吃些吧。”看着朝夕相处的陈清羽,几个月一点一滴的变化都瞧在眼底,容冲说不清怎么的感觉。
囫囵吞了碗粥,陈清羽拉开柜子跳了一件套头的毛衣一条灯芯绒长裤穿了:“能看吗?”
容冲抹了发油帮他将头发梳整齐了:“三少的模样自然是好的,穿什么都好看。”手里停了下:“等一会东少过来,三少一定要记得容冲的话,一定要说实话。”
半仰起脸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镜子里的容冲,陈清羽皱了皱眉头:“这次……”停了一下才接着说:“不会假话。”
“还有……”容冲很担心的说:“你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东少问起……”
眉头依旧皱着,灭族之哀岂是说忘就能忘记的。陈清羽的眼圈有些发红:“总要面对的。”
对于陈清羽的说话方式,这段日子相处容冲已能完全了解。他深深叹口气:“杀父之仇啊……”整理好头发放下梳子,才继续说:“三少,走到这一步,起因在你罪过在大总统,与东少真是一点干系都没有。”
陈清羽没有否认,他何尝不知水长东丝毫过错都没有,可大总统杀自己全家,祸及三族归根结底也是为水长东报仇:“他不杀伯仁。”
“三少,你没有读过《剑兰公子传》吗?”容冲迟疑着说:“世人只知大总统跟水长东关系密切,却不知道他二人真正的关系。”
陈清羽只知水长东是剑兰公子,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对于几百年前的纠葛实在不清楚。他微微愣了下:“不清楚。”
“你们家失败就在此了。”容冲叹息一声:“那书上写得很清楚,慕容傲天手里握着天下第一流的杀手,个个武功高强,是真正是武功而非花拳绣腿。”
当初都把那书抱在手里了……陈清羽此刻才后悔。调查了许多水长东的事情,却偏偏忽略了剑兰公子这个人物。转过身面对容冲:“订婚前才知他是剑兰公子。”
容冲点头表示明白:“太久远的事情了,知情者都去世经年,大总统和东少又刻意隐瞒。许多过往被历史冲刷,人们都将那个人当成传说了。”
“你?”陈清羽这才发现容冲有许多从前未发觉的长处:“识字?”
“要假扮东少,必须了解他的一切。”容冲此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心思,只本着自己心意行事:“鹤馆里有位老先生特别看好我,告诉我水长东的一切都记载在那本书里。”
《剑兰公子传》吗?陈清羽漠然一阵:“你说说。”
“……建邺城主因他获罪,也因他免罪。经历这件事后,东少爱上了大唐王朝太子李治,甘心入东宫做男宠……”容冲尽量简单讲述着水长东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