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翔大学的时候主修的是模具制作,不同于全科医学,这个他可是真真实实的扎根国外经过学习再加实践,一共用了八年的时间。像这些画图纸,找材料,制成成品,真的难不倒他,所以之前他才会答应会帮葙月做一个“针”,但是得等自己好了以后。
现在却因为那来搅局的老头,变成马上就要着手。值得的是完成了之后,自己也真正的可以拜老头为师,学些在这时代真正有用的东西。
眼下的问题是“针”的材料,这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这里应该还没有塑料,也没有玻璃,用木头更是完全的不可能。木头本身的性质就不稳定,会变质,会发霉,作为药剂的盛装注射器还有可能会腐化,而且就算做出来了,反复消毒也没办法改善他的卫生不能达标的本质。如果都用铁来完成的话,看来目前也只能考虑铁了。
有了头绪,他拿过葙月在离去前取来的纸和笔,看着这浸着墨水的毛笔,他的头又开始两个大起来。
不如这一次干脆再做出一只笔来。他真的拿毛笔没辙,毛笔在他的印象中不是除了练字就是用来作画。谁见过有设计师是拿毛笔来做设计稿的,那不是搬石头扎自己的脚一塌糊涂吗?
记得冬儿那时还奇怪,他的毛笔字像一只只跟屁毛毛虫在纸上爬,可是一拿起树枝,那苍劲有力的一手好字,如行云流水般差点令他自己都傻眼。
看来现在只能好好的养伤,做一个空想主义者先在脑中把需要的东西都理清楚,顺便等他师徒两回来,让葙月帮他取一树枝或一些碳棒再画实物。
展翔无奈的放下笔和纸,读书人也有败给笔墨的一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自己一定会学学文艺范,练练字,再陶陶情。那样也不至于落魄到现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凄凉与惭愧,拿起笔,却根本不敢下这个手。
“师父已经很久不和徒儿一起采药了。”葙月背起自己的竹篓,跟上已经出大门的史天。
“是啊,有一年多了,也是时候看看葙月的成长了。”史天很慈爱的看着他一直视作儿子般重视的葙月,仿佛昨日重现,还是孩童的他一转眼已经成为个落落大方的公子。
“师父其实很看中展大哥,是吧?”葙月也很怀念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师父总是为他撑起一片天,那天,很蓝,很祥和,很美丽。
“那个毛小子,可能藏着一些事,他应该是从我们的上方的落崖掉下,只是不知他是自己跳还是被逼下的。”史天第一次见到展翔时,就觉得他不简单,不求生,也不求死,好像只是平淡的想置身事外,而往往这种人十有八九在计划着一条崭新的道路。
“恩,展大哥当时完全被神树包围着,如不是葙月带着的蛊在接近树是异常活跃,徒儿可能不会发现他。”葙月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个毛小子可能是为师一位故人的后代,连性格都十分相像,一点都激不得。”史天也回想起那位已故的家伙,他扬起了嘴角,一段很Jing彩很值得的回忆啊!
“葙月就知道师父与自己一样喜欢展大哥。”葙月从小就一直想要一个人陪着自己,至少可以说说话。虽然师父也一直陪在身旁,但是葙月一直把他敬为父亲一般,而展大哥就如兄弟,可以相互请教,相互玩闹。
“哈哈,葙月真是善良,一直都是师父的好徒儿。”史天对展翔是通过他去怀念,是不舍,但像他这个年纪要真正的“喜欢”一个人,一个小辈,必需要费上一段时间,不过展翔真的让他刮目相看,有所期待。
师徒两去拜了神树后,史天是直接用轻功带葙月到了山谷最隐秘的地方,在这里有很多东西,都十分的珍贵,不过要遇上还得靠运气。
葙月刚刚站稳就已经察觉了,这里雾气缭绕,与他自己平常采药的地方大大的不同,很适合根菌类珍惜物种的生长。看来师父知道这里已经很久,而且在有意的保护着这里,“师父,这里都是您特意栽培的吗?”
“恩,这个落崖下终年雾气不散,为师发现了以后,就开始在此探寻,果真满山都是宝物,不但药材丰富,还满山的毒物。而这处非常适合栽培的一些珍稀物种,它们对外界的要求极其高,每一样东西都要经过数十年的自然生长。本来为师还不打算来此破坏这里特殊环境,因为一旦有人进入,一点点细微的温shi度改变都要几个月或一年才能自动恢复,而在此期间那些东西会自动休眠,等到条件恢复,才苏醒过来继续生长。”史天钻到一处Yin气盛重的覆盖满苔藓的石头边,他用手划开一个被丝状物缠得死死的石xue。
葙月静静的看着史天的动作,没有出声,他知道,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任何一点点的多余动作都会导致师父错失良机。
看到师父一眨眼间的快速擒拿后,立刻把手里东西放入蛊囊中,葙月还没大声的喘出憋着的气,就见数十只金闪闪乌绿绿的尖角蜘蛛,顶着又大又圆的屁股,慢慢的将他俩包围过来。
葙月见过这种蜘蛛,平常的人遇到一只就可能会命丧黄泉,他一次性看到那么多也还是第一次。这些蜘蛛浑身剧毒,就算是被它们的毛毛